水漾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咬牙,从考古队员的后面扑上去,匕首的目标是他颈部的藤蔓。
考古队员仿佛后面有眼睛,中途改变了方向,不降反升,同时树枝企图击打水漾的头部,水漾用匕首去当,他低估了木偶队员的灵活性,树枝抽在了手上,匕首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没进枯叶不见了。
落地的水漾就地一滚,想捡起地上的匕首,可是只摸到地上的树叶。
这个功夫,东哥扯着树藤荡高身体,几乎和考古队员在持平的位置,他单手飞刀掷出,奈何考古队员运动的太快,飞刀只是擦着身体飞过去,留下伤痕却没有造成伤害。
东哥将飞刀收起来,这么消耗不起,在树藤荡回来的时候,东哥单腿轻点树干,反扑向考古队员,他的目标是将手中的藤蔓和考古队员身上的搅在一起,事实上他成功了,两个人离得很近了,考古队员的手甚至抓上了东哥的衣服,让东哥感觉一阵寒意。
短刀滑进东哥的手里,他右臂一挥,树藤被砍断,两人同时落在了地上。考古队员砸在地上,砸起了落叶,不动了。枯叶的阻力避免东哥受伤,他一个翻滚,半跪在地上,挥刀向前,戒备着。
松了一口气的水漾站直身体,想去查看情况,他脚步还没迈出,考古队员身上的树藤忽然动了,向上和向下疯狂的生长,摇摇晃晃的升上了半空中,东哥快步来到水漾的身边,挥刀就砍企图阻止树藤接触到树木干,一道银光抵挡东哥的短刀,赫然是水漾的匕首,在短刀上造成了创口。
考古队员靠着身下的树藤支撑地面支撑身体,背后的枯藤像是手臂一样,攻击两人。
水漾看着被攻击的东哥,上前一步,然后快速的后退,他爬上一颗大树,扯下一根柔韧的树藤,模仿西部牛仔的动作,将树藤甩出去,圈住了考古队员背上手臂样的树藤,当然,并不是全部,漏网的还在攻击东哥,即使被砍的一截一截的,还是不断的生长,但是速度明显的慢了。
水漾咬牙从树枝上跳下去,体重增加了树藤的拉力,企图将树藤从考古队员的体内拉出来。
拉力让考古队员感到痛苦,虽然不能发出声音,身体挣扎的越发厉害。东哥发现了水漾的企图,拉住剩余的树藤,朝着相反的方向拉扯。
考古队员挣扎的更狠了,它用匕首反砍向身后,水漾另一只手抛出的树藤缠住它的手臂,阻止它的动作。在两人的合力作用下,树藤从考古队员的身体里拉扯出来,它摔在地上,身体一弹不动了,匕首落在枯叶上。
东哥站在一旁喘息,并没有放松警惕,捡起匕首的水漾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用匕首挑下考古队员的名牌,之后,他的尸体沉入枯叶,周围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一如最开始的时候,水漾看表,已经入夜,他越发的担心水灵的安危,确认过指南针,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白衬衫傍晚的时候到达考古队的营地,这里和之前一样,看来他们走后再也没人来过。胖大海好奇的研究着空荡荡的营地,似乎是打算将每一样东西都收入囊中,小春在紧紧的盯着白衬衫的行动。
白衬衫登上高处远眺,可以看到树林里傍晚做饭升起的炊烟,白衬衫跳下来,从车后面拿出一个背包,向树林深处走去。
小春跟上去,白衬衫虽然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看到两人都离开的胖大海觉得这里太过诡异,机器的滴答声刺激着他的心脏,胖大海连忙去追两个人。
三个人都是有经验的,即使黑暗的环境中一路的磕磕绊绊,他们的行进速度依然很快,临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白衬衫的速度忽然慢下来,警惕的行动,果然,十二点一到,绿色的雾气笼罩了树林,白衬衫从背包里拿出防毒面具,不用提醒,身后的两人也跟着照做了,只是胖大海更加和某种动物相似了。
借着手电的微光,他们慢慢的前进,周围闪过的黑影让气氛更加的凝重起来,小春和胖大海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黑影只是一闪而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树林里很快恢复了平静,雾气也开始散去,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白衬衫皱眉,他一把扯下防毒面具,开始狂奔。
“等我一下。”小春立刻跟上去,还是落后了一段距离。
白衬衫尽量让自己走最短的距离,他看到了湖水,沿着湖边,很快找到了帐篷,帐篷外面的火还在燃烧,锅里的汤咕噜噜的开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是水灵给可能深夜回来的两个人准备的,失去白衬衫踪影的两个人,靠着胖大海的鼻子闻到的香味也找到了帐篷。
帐篷里面的灯还亮着,他们跑过来的动静不大,帐篷里没有一点儿反应,白衬衫紧紧的皱着眉,他拉开帐篷的遮帘,帐篷里摆着三个睡袋,其中两个是空的,猴子在另一个里面呼呼大睡。
他们有四个人,这不正常。白衬衫握着猴子的肩膀,轻轻的摇一摇,猴子没有反应,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猴子还是没有反应。
小春站在门口看白衬衫的举动,枪始终握在她的手里戒备着,胖大海已经打起了锅子的主意。
白衬衫掏出一瓶饮用水,全部倒在了猴子的脸上,猴子几乎是一跃而起,他戒备的看着周围,看到白衬衫他们之后,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四姑娘呢,你们有没有看到她?”
白衬衫掰着猴子的肩膀正面着他:“怎么回事,说清楚!”
一时没了主意的猴子被肩膀上的力道刺激的勉强镇定说道:“三爷和东哥去了林子深处,我跟四姑娘留守,我们没敢睡觉,却突然失去了知觉,你们怎么在这里?真的没看到四姑娘吗?”
看到猴子看向自己,小春摇头,猴子摸起枪就往外冲,真的丢了四姑娘,三爷那里非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