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饭菜上桌,吴秀梅去后院叫陈刚,看着桌子上的大馒头,陈刚也是笑呵呵的。
大家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喝着炖成奶白色的骨头汤。
饭桌上段红兰把收入讲了一遍,听的大家热血沸腾的,当然,除了陈杏儿和吴秀梅,因为今天她们已经沸腾过了。
除开今天的卖方子的钱,卖板栗和鸡蛋创收一两多银子。
陈根这个时候抓住了重点,一边咬着馒头一边说道:“娘,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不能卖茶叶蛋了?”
段红兰点头。
陈根瞬间不乐意起来:“娘,这卖方子这么大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着来,这100个鸡蛋利润就有150文,这蛋也可以长长久久的卖,我们赚的岂止是五两银子。”
说完,一脸不认可的盯着段红兰。
陈品良本来听卖个房子都卖了五两银子,很是开心,可是这会听陈根一分析,瞬间又不高兴了!
可不是陈根说的这个理,要是可以一直卖茶叶蛋,每天都有收入,这一年年的,才止五两银子。
一想到这里,就把段红兰正在吃的馒头就打掉在地上了,指着段红兰骂道:“吃吃吃,你这败家婆娘,就知道吃,这方子谁让你卖的!”
段红兰看着地上的白面馒头,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在陈品良和陈根脸上!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陈品良脸上,再站起来扇了陈根一巴掌。
桌子上的人都忘记了呼吸!
陈品良要发作:“我打死你这臭婆娘!”
段红兰站起身在旁边就拿起了剁猪草的刀,比划在陈品良面前:“有本事你过来!”
陈品良不敢了。
陈刚赶紧站了起来:“娘!”说着就要来拿段红兰手上的刀。
段红兰指着他:“老大,你坐着。”
陈刚也不敢动了。
段红兰指着陈品良和陈根鼻子:“老娘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赚钱养一家人,还轮得到你们两个懒东西说我?陈根,你别忘了你面前的馒头是谁买的,老娘想卖就卖,凭什么要跟你们商量?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娘认你们,你们才一个算老娘的男人,一个算老娘的儿子,老娘不认你们,你们啥也不是!”
说着段红兰把刀直接插在了陈根面前。
“陈根,你要吃,你就吃,你不吃你就滚!”
陈根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傻了!
嘴里的馒头都咽不下去。
“娘,我、、、、。”一直说不出来话。
“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家,就没有你说话的份,什么时候你立起来了,你再来说教我!”
段红兰又看向陈品良:“你不要以为我给你面子,给你好脸色,你就在家里最大了,你要是下次再逼逼,老娘说什么都要跟你和离的!”
什么!陈品良不可置信的盯着段红兰,以前都是他拿休了她恐吓她,现在变成段红兰要跟他和离了,这娘们要反了天了,可是看见桌上插着的刀,他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刚刚陈品良感觉自己有一瞬都快被吓尿了。
他看的出来,段红兰刚刚真的是想把刀子朝他身上砍!
在这一瞬,他对段红兰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段红兰把掉在地上的馒头捡起来,逗了两声院子里的鸡,弄成碎屑喂了鸡。
接着让大家吃饭。
一桌子人吃饭都没有声音。
陈根吃完饭就去后院主动地去种菜去了。
陈树小心翼翼的盯着段红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娘,真的太可怕了。
玩笑!在这个饭桌上的人,谁见过这样的段红兰。
陈品良被吓的没有了脾气,只顾吃馒头,不过春芽菜里的肉,他没少吃!
吃完,看陈根去后院了,自己也跟着去了。
时不时的还听见陈品良骂陈根的声音。
下午,因为以后不用再做茶叶蛋了,工程量小了很多。
段红兰安排了吴秀梅、陈杏儿还有陈树剥板栗。
准备带着陈刚去自家地里转转。
出门的时候叮嘱陈树到:“听你大嫂和你姐姐的话,要是我知道你欺负她们,回来看我收拾你!”
陈树扁了扁嘴,眼看着段红兰要出门了开口道:“娘,我可以跟你去吗?”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外头可晒的很,你确地要跟我们去?”
陈树点头。
“行吧,不过你去把你爹的斗笠带上,这日头毒,别晒出个好歹。”
其实在农村里,哪个小孩不黑,都不怕晒的,可是娘说了,家里什么都要听她的,陈树只得转身去拿。
回过头,看见娘也带上了一个,心里瞬间也就平衡了。
段红兰又用竹筒去厨房里给一人装了一壶水,三个人这才出门。
陈家的地离房子不远,挨着河边,按理说都是肥田,可是每年的产量却低的可怜。
除开交的税,一家人吃都不够。
段红兰看了一下,现在地已经翻完了,也积上水,再过几天就要开始撒上谷子了。
段红兰看的直摇头。
陈刚再旁看自家的娘摇头,问道:“娘这地是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段红兰也不太懂,只是她小时后经常看爷爷奶奶冬天会把草木灰还有家里养猪的粪水弄到田里,说是当肥料,这第二年这土地才肥沃,不过她也不知道对不对,但还是把这个事情给老大说了。
老大笑道:“娘,您这不是开玩笑嘛,就家里的粪水,一年浇地里种的都不够,怎么还会拿来弄养地。”
“草木灰,我们倒是每年也都洒的,您也知道啊。”
段红兰点点头,又看了旁边几亩地,段红兰问陈刚道:“这什么时候开始种水稻?”
“就过两天,到时候把谷子往地里一撒就成了。”
什么东西?撒?那哪成!
段红兰把地全部转完了,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