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段红兰顶着一双熊猫眼,这昨天晚上两边屋子的年轻人动作都太大了!
吴秀梅倒是神清气爽的,看着段红兰:“娘,你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段红兰打了个呵欠,撒谎道:“太热了!”
接着看着吴秀梅准备好上镇上的东西。
“今天,你跟杏儿还有老大去,我今天有点事,就不跟你们去了。”
吴秀梅点头,要是换以前她肯定不敢,但是现在,她觉得就算娘不去,她也能带着小姑子把这生意做好。
“那娘你在家好好休息。”
段红兰点头。
看着一行人坐牛车走了,段红兰把院门拉上,自己也出门了,这来了这么久,都没好好逛过这个村子,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奔波。
洼洼沟算是一个风景比较好的一个小地方了。
虽然在边关边上,但是这里和邻国中间隔着像后世一样的长城,所以基本上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也较为相安无事,经常有邻国的商队过来采买,这边也有人去邻国。
但是洼洼沟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村子沟壑较多,因此土地分散的比较开,半山腰都还有土地,不过陈家运气好,当初把身上的钱都买了门口不远的几亩水田,就自家屋后还有一点旱地,基本上一年也就种点大豆之类的。
段红兰站在村中比较高一点的地势上,第一次把整个村庄看全。
因为现在还早,天也才亮起来不久,整个村庄炊烟袅袅的,看着就像幅画似的,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肺腔都被清洗了一番似的。
没多久就见有几个妇人,已经端着衣服去河边浆洗了,田地里也有了挑水的人。
夏日的清晨,还有虫鸣鸟叫声,时而不时的还混杂着几声狗叫,和鸡叫。
本来正准备转身回家的,远远的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段红兰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确定,那远处村道上的不正是那个懒得出奇的陈品良吗?
最让她震惊的就是,这陈品良的肩上还挑着一挑担子,旁边跟着一个女人。
两人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直到一个拐弯处才消失。
段红兰愣了,那女的怎看的这么眼熟。
一边回家一边想那人是谁,直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不是村里的李寡妇吗?
一想到这李寡妇,段红兰脑海中就出现了好些影子。
以前的段红兰就经常抱怨陈品良偷看那李寡妇,因为这事,还抓花过陈品良的脸。
也找李寡妇吵过闹过,骂的可难听了。
但是以前的陈品良,因为家里穷,那是有贼心,没贼胆......
但是看今天他那殷勤的模样,段红兰心里一咯噔。
卧槽,这两人不会已经搞在一起了吧。
想着最近陈品良确实没怎么正眼瞧过她。
可她不知道的就是,上次家里不是忙着种稻子吗?大家都忙,这去年冬天存的柴火也快烧没了。
陈品良不想下田干活,就说自己每天上山打柴。
而李寡妇他们李家老宅,就在这山脚下。
那天陈品良偷懒,在山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急忙挑着柴就下山,好巧不巧的就是,这李寡妇看天黑了,烧了水,借着月光在自家后院的井边擦洗呢,这香艳的一幕,恰好就被下山的陈品良看到,简直是看的热血沸腾的,忍不住的就想筹近一点看,这脚上一滑,就摔到了李寡妇家的院边上。
把李寡妇着实吓了一跳,借着月光看不清人,赶紧用帕子捂住春光,心跳的厉害。
“谁在哪里!”
“哎,李家大妹子,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李寡妇一听这话,这不是老陈家的吗?挡住春光想跑,又怕暴露的更多。
“你快走啊!”只得嘴上娇声说道。
陈品良几下挑着柴火走了。
李寡妇女儿这个时候出来:“娘,你在跟谁说话?”
李寡妇急忙穿衣服:“没谁,刚刚山上的野猫子吓了我一跳。”
有了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陈品良这心就像猫抓了似的,第二天专门去榕树下等这李寡妇,没成想李寡妇路过的时候,也瞧了他好几眼!
这一下,陈品良上山砍柴积极了!
这一回生二回熟的,陈品良自己家的农活不做,去帮李寡妇做,不过这都是偷偷做的,不敢让人瞧见!
就像今天早上,每天陈品良见家里人走了,也就起来,去李寡妇家里蹭着天色未大亮,帮李寡妇挑甜水,围着李寡妇住的山脚下,背着人走一圈,再走到这无人的村道上!
也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