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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原道造目光疑惑的询问福地,“我们现在也有接待游客的业务了?”

福地樱痴用一脸看傻子的眼神望着他。

大仓烨子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去,目光从解书逸的脸上短暂停留后,朝着立原道造重重挥出一拳。

后者吃痛连连后退,“为什么又揍我?”

“你没回来之前,营地里可从没出现陌生人。说!是不是你把莺莺燕燕带回家来了?!”

此刻,本就刚失去有趣玩偶的大仓烨子哪有听解释的心情,一个翻身跳跃到立原道造的头上。

大仓烨子双腿熟练的夹在他的肩膀上,随着腿上肌肉的用力,能清晰的看到立原道造的脸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

她的掌心毫不顾忌的插入立原道造的头发,先是收紧,然后愈发用力。

解书逸倚靠在门框上,颇有兴致的瞧着立原道造的头皮被拉的老长。

作为这场矛盾表面上的导火索,他丝毫没有尴尬的自觉性,甚至还满面笑容的开口。

“你们的感情一直都这么好吗?”

解书逸像是一点不怕成为猎犬的目光焦点,换句话说,他似乎迫切的想要得到猎犬的关注。

大仓烨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两手交叉抵在立原道造的头上,她撑着脑袋。

“你刚刚说的保镖是指谁?”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实在瘦弱,没有丝毫侵略性,所以三人理所当然的没有将他视作入侵者。

根据女人的口述,她既然能够拥有保镖,被畅通无阻的带到这里,那更证明了她身份的复杂,需要小心对待。

解书逸咧开唇角甜甜一笑,“就是两个很帅气的男生,我忘记问他们的名字了,不过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面瘫脸。说好要带我出去玩的,但转头就不见人影了。”

像是怕面前的人不信,解书逸还踮起脚尖比划着两人的身高,说的有模有样,话里话外都是对条野采菊两人的依赖。

他形容的实在太过逼真,将小女生的形象模仿的活灵活现。

不明所以的三人面面相觑。

大仓烨子扯了扯嘴角...

立原道造仰起头对上烨子的眼睛,“所以勾搭人妹子的是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

突然传来女生细微的惊呼,立原道造连忙看去,就见解书逸羞红了脸。

“条野君嘛...很好听的名字呢。”

一时间在场三人无一人能发出声音,福地樱痴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此刻更是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微醺着一张脸,踉踉跄跄的招了招手,便朝着反方向走去。

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看离开的方向,多半又是去找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喝酒了。

大仓烨子下意识扯了下掌心的头发,立原道造疼的差点跳起来。

过了好半天,大仓烨子才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八卦着。

“冒昧的问一下,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如果说你跟条野是...那你跟...”

解书逸闻言脸颊更红了,扭捏的拽着衣摆,就在他打算说些什么欲盖弥彰的话时,宽厚温暖的手掌突然拦住了他的肩膀。

解书逸的身形几乎瞬间便僵住了。

温热的呼吸声打在耳畔,男人的声音带着打趣,“看来陈领事对我很是情有独钟啊。”

解书逸也很快调整好状态,小鸟依人的靠在条野采菊的怀里,后者分明是纸糊的老虎,察觉到解书逸动作的瞬间便连连后退。

得逞的解书逸嘴角勾着坏笑,淡淡的瞥向条野采菊,他分明是被推开的人,可此刻却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即使看不见,条野采菊也能猜到解书逸此刻是怎样一副表情。

好久没见到这样恶劣的人了。

解书逸抿着唇,“条野君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说好给我倒水的,现在不仅空手回来,是又要将我丢下吗?”

他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打通电话,和其他人好好沟通一下了。”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戏的立原道造和大仓烨子也察觉到解书逸和条野采菊的关系并不是他们八卦的那样富有情调,相反,其中还有其他内幕。

足以让条野采菊都忌惮的内幕。

解书逸上前两步,逼得条野采菊只能连连后退,直到退至墙角,无路可退。

解书逸与条野采菊身体相贴,灼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甚至能看清对方狡黠的眼眸。

“怕什么?你是我的保镖,要离我足够近才能保护好我,不是吗?”解书逸伸手勾起条野采菊的领结。

这个动作他做的实在熟练,并非是他训练过,而是过去常见太宰先生用这一招惹怒国木田先生。

这挑衅的动作似是能极大程度的挑起男人的怒火,太宰先生每次都会被国木田先生华丽的摔来摔去。

解书逸对动作复刻的几乎一模一样,可却唯独忘了,自己当下的身份是女性。

当性别转换,原本带着挑衅羞辱意味的举动更像是调情。

刚和长官交代完情报的末广铁肠,一回来见到的就是两人唇瓣快要贴在一起的模样。

手上的动作显然比脑子更快,军刀出刃的那一刻,凛冽的风朝着解书逸的面门而来。

解书逸倒是能躲,但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一名骄纵的大国领事,作为一个平凡人,他没有能躲开的理由。

好在末广铁肠显然恢复了理智,在寒光削断解书逸帽檐的那一刻骤然消失,只留下一阵冷风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

解书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遮阳帽被切个粉碎,恐惧让他瞬间红了双眼,刺耳的尖叫声从他喉间发出。

受到惊吓的女人腿软的后退了一步,却很快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解书逸收敛眼底的嫌弃,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腕从立原道造的怀里抽出,然后装作虚弱头晕的瘫倒在地上。

条野采菊似乎也没料到末广铁肠会突然出手,无论先前他再怎么和解书逸争锋相对,也绝对是不能动手伤人的。

这位可是来自m国的领事,就连政府高层都要顾及他的脸面,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么内忧外患的横滨可就彻底完了。

解书逸维持着受到惊吓的小白花模样,但也在夹缝中抽出目光不解的看向末广铁肠。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能从那张面瘫脸上感受到一丝怒火。

真是奇了怪了,解书逸原本是想激怒条野采菊,逼他动手。

等有了把柄以后,才能让他们两人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没想到条野采菊不吃这一套,解书逸正苦恼呢。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就是不知道这面瘫脸为啥突然这么生气。

刚刚解书逸感受到的杀气可是实实在在的。

难道说这面瘫脸其实是个易怒的暴躁狂?

条野采菊担心询问了半天解书逸也给不出半分反应,对末广铁肠行为的惊讶让他忘记了感知解书逸的体态特征。

此刻静下心来去观察时才发现,面前的人自始至终,甚至连呼吸都没乱几分。

这哪里是个受到惊吓需要安慰的可怜病人,分明是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狡猾狐狸。

条野采菊瞬间就想通了解书逸刚刚为何执着于对自己做出那般轻巧的行为。

要的就是他们犯错,有了把柄之后,无论是在内部还是在军将那里,他们都得听从解书逸的话。

不然等待猎犬的将官更为严厉的惩罚。

不过好在既然能猜到对方的意图,那么解决麻烦也会变得轻松起来。

条野采菊两手搭在解书逸的肩膀上,他故作亲昵的举动明显让后者感受到不适。

而条野采菊也听到了解书逸呼吸的停顿,哪怕只是很短的半秒不到,但他也感受到了解书逸对他的排斥。

条野采菊的唇角微微勾起,而后指尖用力将解书逸推进自己的怀中。

后者下意识的想推开,但身上的手力气实在太大,像是报复一般,不用看解书逸都能猜到他背上得勒出有两个青紫印。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领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害得您差点受伤。近日猎犬的任务实在太过匆忙。我的同事才会情绪失控,还希望领事你不要怪罪他。接下来的时间,我一定会守护领事,带您好好看看横滨的人文风光。”

他的语气实在是真挚,竟然都难得的戴上了哽咽,像是真的愧疚到了极致后的发言。

看戏的大仓烨子和立原道造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

两人对视一眼。

‘他是不是疯了?’

‘条野现在转人设了?’

确定条野采菊精神失常以后,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刚...想起来,军将喊我去办事来着,我就先走了。”立原道造干巴巴的说了声后便快速跑了。

大仓烨子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头也不回的便跟上立原道造的脚步。

她甚至连理由都懒得想,只觉得当下奇奇怪怪的条野采菊让她寒毛直竖。

看官虽然没了,但这出戏总要演下去。

解书逸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脸色涨红,仰起头时,露出特地调整好的角度,淋漓尽致的展现自己的虚弱和可怜。

“真的吗?那真是谢谢条野君了。”

条野采菊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两人正演的兴致勃勃,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响,他们同时转过头。

就见末广铁肠此刻将刀鞘放在地上,将军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表情严肃。

“是我不小心伤到了陈领事。冒犯到您,实在抱歉。为了不给国家添麻烦,我以死谢罪。”

他说话说的快,手上动作更快。

要不是条野采菊反应及时,可真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解书逸虽然想抓住两人伤到自己的把柄,但却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

一旦猎犬真死了人,军方怪罪下来彻查此事,他这个假身份可就要被人发现了,那到时候怎么玩儿?

解书逸连忙挤出一两滴眼泪,此时条野采菊刚把末广铁肠救下,就怕解书逸再闹什么幺蛾子,正想制止他说话时,解书逸却扑通一声抱住了末广铁肠。

他想不起末广铁肠的名字,索性就直接喊道,“面瘫脸,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还没给我做保镖呢。”

条野采菊见此不由的松了口气。

他连忙说道,“陈领事没有怪你,要赎罪的话,接下来几天就当好领事的保镖吧。”

直到这场闹剧结束,解书逸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太对。

他实在想不出末广铁肠对他突然动手的理由。

他承认自己的动作是过分了一点,但立原道造和他身边的丫头都能理所当然的看戏,末广铁肠怎么就突然被激怒了?

真的是压力太大吗?

解书逸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他躺在政府为招待他特地开放的野外贵宾温泉池里,点开手机,指尖懒散的滑动着页面。

几滴清水被带到屏幕上,失控的页面猛的下滑直到落在最后一页,一张容貌俊秀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解书逸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落在照片的下面,那里备注着当事人的名字。

“西格玛”

这就是解书逸这一次的目标。

天际赌场的经理人,费奥多尔打在明面上的一张单牌。

对陷入困境的侦探社而言,这绝不会如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

解书逸点开图片,两根指尖在屏幕上扯动,将照片不停放大。

长相虽然俊俏,但也没有帅到惊为天人,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西格玛,你是靠什么能让费奥多尔将你当做一张王牌甩出来的呢?

这是一张将侦探社彻底踩进泥里的牌。

不是简单的单牌,而是王炸。

解书逸摁灭手机屏幕,长长的叹了口气,疲惫的仰起头,将后脑轻靠在沿边的大理石壁上,身体不自觉的向下滑动。

似是听到他的哀叹,门外守着的条野采菊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朋友们都去打牌了,我也想去。”

条野采菊顿了片刻,而后问道,“陈领事想去哪里玩?我帮您安排。”

“天际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