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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宽!干你娘!”

可就在任宽要说之时,一个怒骂的声音却是响起。

公孙越和鸠摩智转头看去,只见被捆着的一个北夷人挣扎着怒视任宽。

此人正是在客栈中要砍了任宽那人,骂任宽的话,也是出自于他口。

“老实点!”

一个按住他的将士被公孙越看去,脸色一僵,用力按着他的肩膀,怒声喝道。

那人被将士按着,又是重伤之身,实在无力挣扎,只好怒视着任宽。

不仅是他,就是剩下被捆着的两人都是怒视着任宽,没人注意的那躺在地上的司阍也是微微转头看向任宽。

公孙越微微皱眉,他们的反应过于大了啊。

鸠摩智可不管他们,他现在特别想知道这家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说!是谁指使你的?”

他死死看着任宽的眼睛。

任宽表情痛苦说道:“你先要保证我活着!”

“可以!”

公孙越看了鸠摩智,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任宽点点头:“你听好了……”

“任宽,你敢!”

鸠摩智深吸一口气,第二次了!

他抬头看去,这次是那个还没被江封拿下的北夷人老大。

他一边抵挡着江封的进攻,一边时不时看向任宽这边。

与人生死战还走神,蠢货!

鸠摩智眉头一挑,一爪抓在任宽被他抓碎的膝盖上。

任宽吃不住疼痛,大声吼道:“啊!我说我说!”

那北夷人老大被任宽痛苦喊声吸引,忍不住回头看去,他不是担心任宽的生死,而是担心任宽说了不该说的。

老大心中有过一丝悔恨,早知道就一刀砍了他!

但是他这么一想却也是走了神,江封可不是草包,机会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把握不住?

趁着那老大走神,江封动作迅速,手中长刀直接朝着那老大砍去,那老大听到破空声,心中一寒,举刀格挡。

可惜他这慌乱间的抵挡怎么可能挡得住江封这准备好,势大力沉的一刀、

“铛!”

兵戈相撞,那老大手一颤差点拿不住大刀。

江封攻势不减,根本不给那老大机会,终于在一刀之后,那老大握刀不稳,刀直接被将江封砍落,长刀落地。

江封脸上一喜,趁老大心神不稳之时,一脚踹出,正中老大胸口,将老大踹飞到地。

老大还想挣扎起身,可是却被周围的等待多时的士卒一拥而上,将老大捆了个结实。

江封走到公孙越和鸠摩智身前,对着鸠摩智一抱拳:“多谢大师!”

刚才任宽那一声哀嚎,他如何能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这鸠摩智大师在战场外帮了自己一把。

鸠摩智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将军勇力非凡,倒是贫僧多此一举了。”

江封还想再说什么,公孙越打断道:“你们就别客套了,还是先问问客栈里还没有其他人再说吧!”

江封点头,然后对鸠摩智笑了笑,一把拽住那老大的衣领:“说,客栈里还有没有你们的人?”

老大斜看了江封一眼,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江封轻呵一声,提起拳头就一拳砸在那老大的肚子上。

老大疼的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可是却哼都没哼一声,他忍着疼痛抬头看向江封。

“呸!”

一口唾沫向着江封吐去。

江封偏头躲过,眼睛微微眯起,握紧拳头就要再向着老大砸去。

鸠摩智突然开口:“将军,我来问问!”

江封一愣,看向鸠摩智,然后点点头:“大师请!”

谁知道鸠摩智并没有走向老大,反而是又蹲在任宽身前,轻声说道:“客栈里,还有没有人?”

痛苦不堪的任宽直接回答:“没了没了,我俩是最后出来的,再没有人了!”

老大看着任宽,直接呸了一声:“没骨头的东西!”

鸠摩智看着江封和公孙越:“应当是没了。”

这时公孙越开口:“不如再等等,这客栈也快塌了,到时候有没有人一搜便知!”

江封想了想,便同意了,他还不信了客栈中要是还有人,还能直接让自己被烧死,如果真是如此,他佩服此人。

公孙越接着说道:“江兄,不如先审审?”

“如此也好!那……”

“任宽交给我和大师,这些北夷谍子,就拜托江兄了!”

“好!”

江封点头,然后拉过老大就向着另外一边走去。

公孙越则是和鸠摩智蹲在任宽身前:“说吧,背后之人谁?”

任宽喘息着,痛的他满脸是汗,他两人一眼,轻声说道:“岳州陈氏!”

公孙越和鸠摩智先是一愣,然后脸色阴沉下来。

“啪!”

公孙越直接一巴掌扇在任宽脸脸上:“耍我们?知道岳州陈氏与你截杀那人是什么关系吗?”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大师,把他那条腿也废了!”

鸠摩智点头,毫不废话,直接将手放在了任宽另外一条腿膝盖上。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们,那人自己说他是岳州陈氏之人的!”

“那你为何又和这些北夷人混在一起?”

“是那人让我来此的,这些北夷人会送我去北夷!”

公孙越和鸠摩智对视一眼:“那你见过那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他是个老者,面容比较消瘦,他说他叫……呃!”

任宽眼睛睁的老大,鲜血自脖子上的血洞流出。

公孙越和鸠摩智脸色一脸,鸠摩智赶紧一手按住任宽脖子,一手握住任宽手臂,沉声喝道:“说,那人是谁!”

公孙越则是猛然转身,只见地上躺着的司阍一手握着另外一只胳膊,使其对着任宽方向,脸上满是笑容。

袖里箭!该死,怎么就没有人注意他呢!

公孙越眼神凶狠,几步跨到司阍身边,就要好好炮制一下这家伙。

可是他刚走到司阍身边,他就嘴角渗出黑色血液,头一歪,死了!

公孙越整个都不好了,毒,这家伙身上还藏有毒!

此时鸠摩智也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司阍的手,扯开他的袖子,只见他胳膊上绑着一个小巧的袖里箭,同时他的手臂还有这一个小小的血洞,正在往外渗出黑色血液。

“这家伙先用毒箭刺伤了自己,这才射杀任宽。”

鸠摩智起身,沉声说道。

“怎么样?”

公孙越问道。

这自然是问任宽有没有将那人说出来。

鸠摩智摇摇头,功亏一篑!

这时江封也走了过来:“这些家伙嘴太硬,什么都不说,应该是北夷人精心培养的死士!”

此话一出,公孙越更是忍不住怒骂一声。

鸠摩智长叹一声:“两位将军,贫僧就此别过!”

江封不解:“后日便是年关了,大师不如再多留几天,也好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

鸠摩智摇头:“贫僧得尽快赶回去,江将军,公孙将军,就此别过!”

公孙瓒知道鸠摩智这意思是要赶回去向公子请罪,他叹息一声:“大师保重!”

江封见鸠摩智去意已决,也是抱拳道:“大师保重!”

鸠摩智双手合十,对着两人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封喊过一个将士,将自己的令牌讲给他:“去,为大师打开城门!”

“是!”

那将士接过令牌,快马急鞭向着鸠摩智方向赶去。

江封和公孙越对视一眼,开始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