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邱倒地,惊恐的看着太史慈,眼中的恐惧消散不去。
太史慈见状,收枪抱拳一礼:“承让!”
然后转身就走!
看着太史慈的背影,车邱喘息声越来越重,瞪着太史慈的双眼中条条血丝浮现,握着那柄大锤的手青筋暴起!
而在太史慈快走到中间时,车邱一锤捶地,借力起身,然后朝着太史慈的后背一下子就扔出了手中铁锤,继而前冲而去!
广场中不少人都猛地瞪大了眼睛,更有不少女子捂住了嘴巴,但是却没有发出太大的骚乱。
祁辰眼睛一眯,眼神直接变得淡漠,扫过车邱,直接看向大慕使团。
在一边一直注视着双方战斗的禁军将军叶芦更是直接出声提醒:“小心!”
祁疏右边的慕灵瞳孔一缩,身体紧绷就要站起来,最后被他生生压制,硬是没有站起来。
祁疏看着台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而后他看向左边老神在在的祁醉,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这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也不过是瞬息而已。
太史慈听到背后的风声,直接横挪一步侧转身子躲过那柄铁锤,而后直接扭转身子一枪向后刺出!
“噗呲!”
长枪枪头直接刺入车邱心脏部位,长枪都因为车邱的速度而微微弯曲。
车邱不可思议的看了太史慈一眼,然后看向自己的胸口。
太史慈面无表情,握枪的手一转往后一拽,带血的枪尖被他从车邱身体拔了出来。
同时太史慈手微微一松,长枪往后滑动,太史慈瞬间从握着枪尾变成了长枪前段部位。
车邱眼中神采消散,直直的向着前面倒去!
“嘭!”
巨大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动。
大慕使团中,一部分人直接站起身来,脸色极为不好看。
祁辰将视线从大慕使团身上收回,看向太史慈,眼中带着思索。
离他不远的三皇子祁巡,轻呵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场上的太史慈收枪,先是对着叶芦方向一抱拳,继而走到祁疏正前方向,躬身抱拳:“陛下,草民幸不辱命!”
大慕使团那边一人怒视太史慈,就要开口说话。
祁疏却是率先开口:“太史壮士勇武非凡!赏!”
一旁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杯酒快速走到太史慈面前,太史慈将手中长枪放下,对着祁疏一礼:“多谢陛下!”
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祁疏点头:“壮士先下去休息,之后另有赏赐!”
“多谢陛下!”
太史慈也没有太多的话,只能道谢。
太史慈回到座位,对着身边美髯中年男子道:“抱歉了!”
中年美髯男子不解:“嗯?”
太史慈轻声道:“这么一闹,估计是没你露脸的机会了。”
美髯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摇头。
祁疏等太史慈离去,这才轻声开口:“收拾了!”
瞬间,一旁护卫的禁卫快速将车邱的尸体带了下去。
祁疏缓缓起身:“今日本是我大夏大喜之日,被因一无有武德之人坏了气氛,此事,大慕必须要给朕一个交代!”
大慕使团中的一个老者身体一颤,就要上前几步,可惜祁疏没给他这个机会。
“霍卿何在?”
一个位置靠前的中年人起身:“臣在!”
“卿为礼部尚书,那与大慕交涉之事,就交予卿了!”
“臣遵旨!”
中年男子再次一礼。
祁疏看向大慕使团,语气淡漠:“大慕使者,有何话说?”
之前请求比武的那人就要踏前一步,可是却被那个领头的老者一把按住胳膊对他摇摇头。
而后老者缓步踏出,对着祁疏一礼:“大夏皇帝陛下,比武一事本是想为这大喜之日增添些许乐子,外臣实在没想到那车邱如此不知好歹。那位壮士给他的教训,以后定会让他牢记在心!而此一切罪责外臣一力承担,还望陛下恕罪!还望大夏子民见谅!”
祁醉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你老小子,你啊,人都死了,那可不牢记在心咋的。
不过此人也是聪明,知道些许忌讳,所以从始至终没有提起一个“死”字。
祁疏一甩袖子,双手负后:“好了,此事霍卿会与你谈,就坐吧!”
老者松了口气,躬身一礼:“外臣谢陛下!”
这次,大太监缓步上前,沉声喝道:“奏乐,舞起!”
皇家乐师再次开始弹奏,早已准备多时的舞女快速上前,长袖舞动,翩翩起舞。
死一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该吃吃该喝喝,又不是自己人!
等乐响舞起,祁疏看向祁醉:“这么淡定,你倒是对那叫太史慈的很是相信啊!”
祁醉轻笑一声:“那车邱也该庆幸这不是在沙场,限制了子义,同时也让他一身蛮力得以施展,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听得这话,祁疏诧异的看向祁醉,他看的出来太史慈是悍将,但是没有想到祁醉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就他看来,哪怕是沙场,太史慈击杀车邱也不会比现在容易。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此处没有他擅长的兵器?”
祁醉点头:“他擅使用弓箭!”
“神射手?”
“弦不虚发!”
一问一答,就是另外一边的慕灵都是惊诧莫名,弦不虚发?
这种级别的神射手,在沙场之上,绝对是一个大杀器。
趁人不注意,来上一箭绝对是要命的存在!
祁疏陷入沉默,慕灵瞟了一眼祁醉,然后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祁疏再次开口:“醉儿,太史慈就留在你身边吧,等你去了常州,再给他一个职位好了!”
祁醉茫然,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低下头的慕灵听到这话,眼神变得更加怪异了。
想了想,祁醉问道:“皇伯父,都说君无戏言……”
“我现在不是你的君,我现在是你伯父!是你父!”
祁醉嘴角一抽,后面的话没能再说出口,耍赖么这不是。
“好了,随你吧!”
正当祁醉郁闷之时,祁疏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祁醉眼中怪异,皇帝陛下这么反复真的好么?这边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个大慕公主呢?
心里想想,他也没敢问出口。
这时,这段音乐暂歇,舞女缓缓退下。
祁疏再次举杯,与众人同饮。
饮酒之后,众人刚放下酒杯,太监准备叫上歌舞之时,异变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