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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兴言一掌拍出,可惜仍是晚了。

邹航在惨叫一声后,又被栾兴言一掌拍飞,砸在地上,已然没了生息。

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柄细小飞剑。

好快的速度!

栾兴言脸色阴沉。

他看向那白衣男子,冷冷道:“阁下如此手段,未免有辱宗师颜面吧?”

“杀一个小辈,居然还用暗器!”

虽然没有明着交手,但就是刚才这么一下,栾兴言也确定了,此人就是位宗师境以上的高手。

白衣男子根本就不接他的话。

“听说,你用剑?”

至于被他用飞剑击杀的邹航,蝼蚁而已,谁在乎!

栾兴言见到白衣男子如此姿态,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打上我山门,杀我弟子,不知道我是用剑的?

“你待如何?”

栾兴言咬牙切齿。

“杀了我!”

千剑门广场紧张的气氛中响起了这么三个字。

栾兴言看着白衣男子:“阁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只要你有那个能耐!”

听到这话,栾兴言更气了,他还真是在耍自己!

他一步踏出,身形往前掠出,同时右手一抓。

千剑门一名弟子手中长剑被他吸到手中。

在那白衣男子身前不远处站定,栾兴言持剑抱拳:“那就请阁下赐教!”

白衣男子闭眼,然后睁眼看向栾兴言,整个人犹如变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来!”

一字从他口中吐出。

栾兴言脸色一变,好强的气势!

同时他心里也不由得奇怪,最近怎么变态这么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以前没听说过这几号人物呀。

看着气势逐步拔高的白衣男子,栾兴言轻哼一声,手中长剑直指白衣男子,一脚踏地,整个人像是射出去的利箭一般,直直向着白衣男子而去。

白衣男子别说身体,就是眼神都没有变化。

等到栾兴言攻到白衣男子身前时,白衣男子一个侧身,躲避开来栾兴言这一刺。

栾兴言脚步一顿,止住身形,持剑向着白衣男子横斩而去。

白衣男子身体再次后撤,几乎同时,他背后长剑嗡鸣一声,长剑出窍,被他握在手中。

剑一入手,白衣男子不再退却,他眼中寒光一闪,格挡开来栾兴言攻向他的剑,而后一剑横斩而出,目标则是栾兴言的脖子。

可栾兴言怎么说也是宗师,白衣男子这一剑并未建功。

长剑剑光闪烁,剑影纵横,仅是两人的战斗,在场不管是千剑门弟子,还是白衣男子带来的那些人,均是看的目不转睛。

终于,两人交手七十多招之后,栾兴言眼中闪过无奈之色,而后就是一剑失利。

白衣男子抓住机会,一剑直刺栾兴言手腕。

“哼!”

栾兴言闷哼一声,长剑落地,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抽身而退。

站定之后,栾兴言喘着粗气看着白衣男子:“阁下赢了!”

白衣男子看着栾兴言,将长剑插回背后剑鞘,颇有兴趣的说道。

“你的反应,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栾兴言嗤笑一声:“阁下以为老朽应该是何反应?”

“气急败坏?怒斥阁下没有剑客风范?”

“那阁下未免有些太小看老朽了!”

白衣男子点点头:“的确小看你了!”

“我废了不少人,可像你这样平静的,不多!”

白衣男子此话一出,他身后两人仍是平静,但是千剑门弟子却是一片哗然,门主被废了?

他们看向捂着手腕的栾兴言,又看了看那正在从他指缝间滴落在地上的鲜血。

右手筋脉被废,那与一身剑道修为被废有何异?

顿时,千剑门弟子怒了。

“贼子!你该死,拿命来!”

也不知道是谁吼出了这么一声。

然后千剑门弟子一窝蜂就向着白衣男子冲去。

千剑门名为千剑,实际上算上门主栾兴言,也不过不满三百人的样子。

但就是这两三百人的冲击,那也是颇为壮观。

可惜白衣男人仍是不为所动,蝼蚁而已!只是他身后两人身体微微紧绷。

“住手!退下!”

栾兴言不可能任由门下弟子就这么送死,他只得大吼一声,喝止了门下弟子的动作。

“门主!”

千剑门弟子停步,其中一人悲愤的看着栾兴言,

虽说不让门下弟子动手,但是栾兴言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

没去管门下弟子,栾兴言看向白衣男子:“阁下赢了!老朽右手已废,剑,恐怕是用不得了。那么接下来,阁下意欲何为?”

当然也有人会说可以练左手剑啊,但是栾兴言几天内遭遇两败,右手也被废了,心境已然出现瑕疵,恐怕左手剑是难以有所作为的了。

白衣男子看了看面容平静的栾兴言,又看了看他身后一脸悲愤的众弟子淡淡开口。

“本来以我的脾气,他们是要死的。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他们!”

“不过,你不配用剑!”

说完,白衣男子转身就走。

他这话,栾兴言听在耳中自然不是不在乎的,或许年龄大了,想的就多了。

但是千剑门众弟子年轻气盛,哪能受得了白衣男子这话的讥讽。

于是一人便沉声开口:“我师父不配用剑,你以为你就配了吗?”

“元良,住口!”

听得这个声音,栾兴言脸色一变,连忙出声阻止。

可惜那个被栾兴言称呼为元良的弟子并没有就这样停下,他瞪着那白衣男子继续说道

“我师父前几日与人比剑受伤了,若是他没受伤之前,胜负可就未必了。”

“你凭什么如此大言不惭?”

白衣男子停步,转身看了元良,然后看向栾兴言:“他说的,是真的?那人,用剑?”

栾兴言瞪了眼元良,犹豫一下,然后点点头:“没错!”

“告诉我,那人在何地?”

“他,可以免得一死!”

说着,白衣男子用手指向元良。

栾兴言脸色一变,自己虽然被他人所败,可却是不恨那人。若是将那人所在告诉眼前这人,以眼前之人的狠辣,万一那人输了,岂不是害了他?

可是若是不告诉他,那元良?

眼前此人出手狠辣,邹航的死已然证明。

看着脸色变换的栾兴言,白衣男子冷声道:“三息,三!”

“二!”

栾兴言叹息一声:“我告诉你!”

说完之后,他好像又苍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