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羽卫后侧三十里然后安营扎寨。
凌统被霍光安排进了左轻羽卫专门统率一军万人,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不明不白的家伙实在是让祁庚有些不满。
不过,霍光和祁尧这位监国太子都同意了,祁庚也没有办法。
他只能在心中暗下决定等伍逸明和海寇的大军到达之后再说其他,三十万大军,再加上左轻羽卫五万人。
他就不信就凭夏都城内的那十几万人能坚持多久,到时候还好好炮制这些家伙。
不过他仍是对凌统没什么好感,正好不时去各州郡调集粮草,祁庚直接就把他派了出去。
当凌统把这事告诉了霍光,霍光直接就笑了,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就是了,祁庚这个举动反而正合他意。
也正好趁着这些时日,凌统好好熟悉左轻羽卫这些人。
至于苏辙,则是被霍光安排跟在苏轼身后处理事务,这可让苏轼大喜过望,自己弟弟来了,他又可以摸鱼了。
一切,交给子由就是了,反正现在的当务之急也只是攻入都城,其他的事都不着急,他们这些群辅也没什么事可以处理。
之后祁庚安排人伐木做攻城器械。
不过相比较右轻羽卫军营中有着工匠,左轻羽卫这些将士建造工城器械技术基本为零,只能倚靠工部这些大佬们。
不过嘛……一言难尽就是了,一天下来,一辆合格的装车都没能做出来。
这样的成果,霍光并未如何,但是可把祁庚气的不行,毕竟他是真想着攻城的。
于此同时,各地折冲都尉也都纷纷率兵往京都汇聚而来。
七天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中,镇东军到了。
见到伍逸明率领的十万大军到来,除了霍光等人和祁庚,其他人都是有些奇怪,因为他来的太快了。
从霍光下令到现在不过七天,伍逸明居然就到了,居然是兵贵神速,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关于这个问题,霍光也是当着众臣的面装模作样的质问了伍逸明一番。
祁庚就这么看着伍逸明,他很有些疑惑,因为他只看到了镇东军,但是没有看到海寇。
本来他是准备伍逸明一到,他就是直接动手的,但没看到海寇却是让他准备动手的心思直接就淡去了。
不过现在被霍光质问他这种心思又升了起来,对伍逸明就是一个眼神。
可惜伍逸明似乎是没有看到,或者看懂这个眼神,并没有动手,而是笑呵呵对着霍光抱拳道:“霍相,这是武王殿下的命令!”
“殿下下令,镇东军回京驻守,换左右轻羽卫前往东境。”
说着,他取出了一封武王调兵令,不过这自然不是祁辰给的,而是祁疏早就交给他的。
祁辰身为武王,大夏兵马大元帅有权调动全国任何一处兵马,兵部都干涉不了。
只是众人对祁辰这么调动兵马感到很是疑惑,所以太师沈尚开口了。
“武王殿下诏你入京,那东境的海寇怎么办?”
虽然他们商量让伍逸明带兵入京,已然是不再会动静的安危了,但是这不是伍逸明贸然回兵的理由,哪怕是武王殿下的命令。
伍逸明看了眼沈尚,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实话对这个老东西他真是看不上。
要不是他是先皇的先生,这太师都轮不到他,先皇不是祁疏,而是祁疏与祁辰的父亲。
他对着霍光抱拳道:“霍相放心,东境无忧。”
“东境无兵可守,海寇随时可以登陆,你怎敢……”
伍逸明猛地看向沈尚,眼神冰冷。
“太师,东境无忧!”
沈尚的话直接咽了下去,他看着伍逸明身体有些发抖,似乎直到此刻他才有些明白了当下的局势。
现在,他不是一品大员三公之一太师之尊,伍逸明也不是三品镇东将军。
他现在只是顶着太师之名的孱弱老者,对面则是手握十万大军生杀大权的杀神。
沈尚咽了口唾沫,在此之后愣是一句话没能说出口来。
伍逸明这才看向霍光:“八万丹州水师南下,现今应该已经到达澹州,海寇之患不足畏惧。”
此话出口,众人皆惊,祁庚更是心脏都停拍了一瞬。
“丹州,哪来的水师?”这话不是祁庚说的,而是唐玖。
作为左相,丹州是什么情况他还是清楚的。
可是,可是……哪来的水师啊?
伍逸明摇头:“这就不是末将所能知道的了,左相该问齐王殿下或者武王殿下才是。”
唐玖和祁尧对视一眼,眼中均是有着骇然,八万人容易,八万甲士也容易,可八万水师……
唐玖想想祁醉在跟北夷大战的时候,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弄出八万是水师就感觉头皮发麻。
当然,伍逸明说的这八万水师自然是刘仁轨的三万丹州水师,和韩世忠率领的五万慕国水师。
霍光点点头,没有在这上面继续纠结下去,他看向伍逸明:“伍将军,如今左轻羽卫归曲河郡王统领,你二人商议商议,我们明日攻城!”
“诸位都去忙吧!”
之后,众人散去。
本来祁尧是想着请伍逸明一叙的,但是他直接就跟祁庚离开了。
伍逸明和祁庚并肩而行,终于,祁庚开口问道:“丹州水师是这么回事?”
“牧野原呢?海寇的二十万大军呢!”
“他们难不成是害怕,没来?”
他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若是没有海寇的那二十万大军,就凭镇东军他不放心,很是不放心。
伍逸明笑道:“殿下稍安勿躁。”
“牧野原派人去别处筹集粮草去了!”
听到这话,祁庚心中一松,这是那些海寇做的出来的。
伍逸明接着说道:“况且,现在也不适合他们露面不是么?”
“等到进入都城,他们到那时再出现可一战定乾坤。”
祁庚皱眉:“可是攻城会死很多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我们的人,死海寇我不心疼,这些将士死,我心痛。”
伍逸明看了他一眼,不屑之色一闪而过:“殿下,现在谁也不是你的人。”
祁庚一愣,随即轻哼一声:“快了!那丹州水师呢?”
“丹州水师我不太清楚,他们是在我们走后从丹州出发的,他都没有见过他们。”
祁庚深吸一口气:“好一个祁醉啊,当真是个祸害。”
“殿下,现在可不是关心齐王的时候。”伍逸明淡淡开口。
祁庚点头:“是啊,当务之急,是那!”
说着,他看向了都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