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之下
祁蕴、李经世和乐深带兵来到宫城之下。
李经世朝着城墙上喊道:“快打开城门!”
城门校尉手按刀柄,高声喝道:“宫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李经世一愣,可是他身后的祁蕴却是大怒,他一步踏出指着城墙上高声怒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拦孤!”
校尉不为所动:“殿下,宫城禁令,任何人不得违反!”
任何人三字他说的极重,没有给祁蕴这个皇子哪怕半点面子。
祁蕴怒急:“你好大的胆子,您信不信孤砍……”
祁蕴话未说完,一阵响彻在城内的声音直接将他打断。
“救我!”
祁蕴一愣,看向旁边的李经世和乐深,李经世和了沈边对视一眼,紧皱眉头。
两人虽然不是武者,但是这种声音可以传遍整个都城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那人的对手是谁?锦衣卫?还有别的江湖人。
李经世等不及了,他看向城头:“三皇子祁巡抓了朝中所有大臣,意图谋反。”
“现在他们已经攻入城中,若是耽误了事情,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还不快将城门打开!”
校尉不为所动:“我没有看到三皇子殿下意图谋反,我只看见了二皇子殿下带兵齐聚宫城之前,又是意欲何为?”
李经世简直气急,这个混账是没长脑子么?祁疏都死了,皇宫中又没皇帝,难不成害怕自己逼宫不成。
他是在心中这么想的,可是祁蕴却是这么说的。
“狗东西,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孤要逼宫吗?混账!”
“如今父皇仙逝,孤逼谁的宫?狗东西,孤非得砍了你!”
面对祁蕴如此威胁,校尉仍旧面不改色,哪怕祁蕴已经急的直跳脚,他是真的怕祁尧追上自己。
现在已经没人可以保护他了,祁尧抓到他,他能不死?
校尉仍旧摇头:“殿下,请回吧!”
祁蕴脸气的通红,他转身一把拔出身侧护卫的长刀直指城头:“给孤攻城!”
“孤要砍了他!这个……”
他的话仍旧是只是说了一半便被打断,直接这次打断他的那还,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甚至攻城之上的禁卫军都直接拔了刀。
正是老太监那响彻都城的那句:“祁疏,你不得好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这话语中的内容都让人浮想联翩,特别是这话还是骂已经逝去的夏皇,没看见宫城上的禁卫军已经拔刀了?
若是那敢口出狂言之人敢出现在在此,禁卫军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对此人出刀。
李经世听到这话,心里不知道为何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他看向宫城之上喊道:“你们都尉大人在哪?”
他这才想起来并未看见李经文的踪迹,是自己急昏头忽略了么。
“都尉?你是说李经文吗?”
听到这话,李经世和乐深瞬间皱起了眉头,而刚刚回过神来的祁蕴却是瞬间大喜。
当然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那校尉的声音,而是禁卫军统领叶芦!
城头之上,那校尉对叶芦一礼,而后退到一边。
叶芦面带微笑的看着李经世。
李经世与叶芦对视,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沉重。
祁蕴却是大喜过望:“叶将军,我是祁蕴,祁巡造反了,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叶芦对着祁蕴摇摇头:“二殿下还请稍安勿躁。”
祁蕴顿时就急了,可是刚要说话,叶芦却是将视线看向了李经世:“李少卿,本将问你,是在寻李经文吗?”
听到这话,乐深眯起眼睛,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刀柄。
李经世深吸一口气看向叶芦:“你把弟弟怎么了?”
“哼!”
轻哼一声,叶芦拍了拍手。
“啪啪啪!”
“将他们带上来!”
李经世微微一愣,他们?
随即他便明白了,一群人被五花大绑押上了城头,其中就有他的弟弟,李经文。
李经文看到李经世当即眼睛睁大高声大喊:“兄长快走!叶芦……”
“啪!”
叶芦没等他说完,便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李经文脸上,直接让李经文闭上了嘴,一丝血迹从李经文嘴角流出。
见到这一幕,李经世大怒:“叶芦!”
叶芦神情一变,他一把按住李经文的后脑勺将其大半个身子探出城外。
这可把李经世吓得不轻,他刚要说话便听叶芦说道:“李经世,你好的胆子!”
“禁卫军身为天子近军,你竟然敢让身为都尉的李经文率领禁卫军屠杀陆家,是谁给你的胆子!啊!”
李经世当真是没想到这叶芦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当初自己问李经文的时候,他明明说没问题的。
这叶芦在耍他们!
叶芦接着说道:“二皇子殿下?不知道屠杀陆家这个命令是你下的,还是他李经世擅自做主呢?”
他不等祁蕴说话便再次开口:“这……算不算谋反呢!”
祁蕴脸色一白,一时间竟然是哑口无言。
李经世脸色难看之际,他看着叶芦:“你是祁巡的人?”
“哼!”
叶芦轻哼一声根本不回答,他松开李经文沉声说道:“刀斧手!”
“在!”
城头上众多刀斧手齐声应道,而那些被五花大绑之人则是面无人色,一片求饶声四起。
这些人都是当初跟着李经文屠杀陆家的禁卫军。
叶芦再次沉声喝道:“李经文统领之禁卫军谋反作乱,斩!”
“斩!”
“叶芦!”李经世面目狰狞,高声喝道。
可他阻止不了,一瞬间,城头上满是利器入体之声,城头上的求饶之声也是消失不见。
李经世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砍掉了脑袋。
李经世浑身颤抖,乐深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大势已去。
叶芦冷笑一声,一挥手,将城头上那些头颅尽数扔下城头,如冰雹落地一般。
李经世眼花缭乱,一时间竟然是没有找到自己弟弟的头颅。
他双眼通红,一把捡起地上的长剑,拔剑指向叶芦:“叶芦,你该死!”
叶芦不屑一笑。
“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