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宕城城下,大夏大军之中。
折御卿看着公宕城附近的地图眼神带着笑意:“子龙这么久都没消息传来,田军师,看来你引蛇出洞的计划是失败了。”
旁边的田丰微笑:“失败?倒也不算失败。”
“许信然太过谨慎了,不能将他引出来本身就在我的计划里。”
说着,田丰脸上笑意更甚:“但是,我不相信,他会看着路高峰死在公宕城下。”
“若是如此,那就只能硬攻了。”
他看向折御卿:“可是一旦硬攻,短时间内可未必能攻下公宕城城,如实在公宕城耽误了太长时间,恐怕武王殿下早就攻到丰武都城。”
说起这个,折御卿也是皱了皱眉:“不行,我们代表的不只是大夏,还有公子,若是我们去的太晚会折损了公子的颜面。”
他眼中光芒一闪:“若是子龙不能不再成功,那便只能强攻,并且必须在短时间内攻下公宕城。”
听到折御卿这较为激进的言语,田丰皱了皱眉:“其实,公子可能并不在乎这个。”
折御卿摇摇头:“但是我们得在乎。”
“这一战几乎已经是神州统一的最后一战了,决不能没有我们的参与。”
田丰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公子麾下并不是只有我们出兵了,别忘了,卫将军也出兵了,他们走水路肯定会比我们更快。”
折御卿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皱了皱眉:“虽是这么说,但是卫将军带领的毕竟是水师,齐王府给的命令也只是占领潜龙港口,恐怕未必会登陆作战。”
田丰皱了皱眉,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外面传来斥候的声音。
折御卿猛然回头:“传!”
一名白马义从当即从外面走了进来:“启禀将军,临城也被拿下,俘虏两千广江城将士,赵将军已经带兵往林安城而去。”
“再探!”
“是!”
折御卿眉头并没有松开,田丰来到他身边沉重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要看林安城路高峰会不会出兵了。”
“他和许信然幼时相识,两人一起被北夷当做过肉盾,之后一起参军,感情非凡,若是得知许信然烧了临城外的粮仓,又杀了临城的将士,我觉得以他的脾气大概有九成的概率会带兵来这公宕城下向许信然问个清楚。”
田丰看向折御卿:“只要他带兵来这公宕城,八成不用硬攻了。”
折御卿脸上的神情并不轻松,他沉声道:“来人,全力打造成功器械。”
“是!”
得到外面的回应,折御卿对田丰说道:“两手准备,不管成功与否,攻城!”
田丰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就在折御卿和田丰商量的时候,赵云也终于得到了林安城出兵的消息。
白马义从隐藏在一片密林之中,一副将皱眉看着赵云:“将军,既然林安城已经出兵,是不是派人把他们追回来?”
赵云想了想摇摇头:“不必,他们自会见机行事。”
他看向林安城方向:“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能否破公宕城,就看我们了。”
“是!”
……
林安城方向,一支数百人骑兵蓦然停下。
“吁!”
一骑从林安城奔驰而来,正是白马义从的斥候,只是现在这支白马义从已经将白马白甲换成了临城将士的甲胄、马匹。
那斥候在骑兵之前停下:“张都尉,林安城出兵了。”
那斥候说完,白马都尉张乐还未说话,那被俘虏的临城都尉便是眼睛一亮开口道:“既然林安城已经出兵了,我们就不用去了吧?”
“你们,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
张乐眼睛一瞪,那都尉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只是他眼神闪烁,似在思考着什么。
张乐看向那斥候:“大概有多少人?”
“五千余人,俱是骑兵,不过听声音大多都是驽马。”
“打着谁的旗号?”
“路!”
“归队!”
“是!”
张乐皱起了眉头,路?林安城守将路高峰?
可,五千人不是个小数目,他怎么会突然带着这么多兵马出来?更奇怪的是为何会用驽马?这明显是临时凑出来的骑兵,怪不得出来的这么晚。
张乐看向旁边的临城都尉:“说,这路高峰为何会突然带着这么多骑兵出来?”
都尉一愣,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这,这我怎么会知道?”
张乐深深看了眼他:“是吗?”
“是,是啊。”
张乐扭过头去,正当那临城都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张乐突然说道:“既然如此,那要你何用?”
都尉微微一愣神,只听“锵”的一声,一柄长刀出鞘,快速滑过他的脖子。
都尉猛地伸手捂住脖子,想要阻止鲜血流出,他瞪着张乐想要说话,可是已然不能。
最终他身体一歪从马上摔了下去,再没了生息。
张乐眼睛狠辣之色一闪而过:“想着见到路高峰便倒戈?哼!”
“割了他的头颅,地上滚一滚,弄脏一些。”
“是!”
很快那都尉的头颅被白马义从拿了过来。
看了一眼,张乐沉声道:“将尸体掩埋,头颅包裹好,我们去见路高峰。”
“是!”
很快,这支骑兵再次出发,只是少了一个人。
……
正在带着麾下五千骑兵奔驰的路高峰终于和向着他们而去的白马义从张乐相遇。
双方面对面,路高峰眼神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张乐看了看眼前这些,又看了看“路”字旗便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谁。
他直接拔出了长刀喝道:“尔等叛逆,竟敢打着路将军的旗号,好大的狗胆!”
虽然不清楚自家都尉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都尉都拔刀了,他们自然也都拔刀。
今天就是要他们这几百人跟眼前这数千人做上一场,他们也毫不畏惧。
路高峰微微皱眉,他身边一名亲卫当即呵斥:“放肆!”
“这位就是路将军,尔等是什么人?”
路高峰驱马上前两步沉声道:“本将就是路高峰。”
听到这话,张乐当即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将军,还请将军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