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剑山城头上。
沈盈一行人走下了城头,此刻沈盈仍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徐晋安,他真的死了吗?”
江子晋,颜肥,车娇然,罗交,幸伊等人都是面露悲伤,尤其是江子晋,黄闵,南宫自明等剑院的人。
江子晋,黄闵,南宫自明视徐晋安为他的好友,刚才他们亲眼看到了徐晋安的死去。
“刚才那异象,应该是有剑修出手了,或许徐晋安并没有死。”闻霖仙子说道。
“可是我们亲眼看到徐晋安被那白蛇吞入口中。”兰玉仙子的神情有些复杂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沈前辈,我们就先走了。”闻霖仙子道。
“好。”
随后大逾各个宗门的修士都相继离开了。
最后原地就只剩下剑院的人了,祖浩并没有离开。
“祖兄,后面你有什么打算?”江子晋询问祖浩。
“能有什么打算,无非离开悬剑山。反正现在的悬剑山是不能够待了。”祖浩并没有太过伤心。
“我们明天也要离开了,那就后会有期。”江子晋抱拳道。
剑院的人离去了,在城头和天上的人也是相继离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所有人都在讨论徐晋安。
“没想到魏国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都没有杀了的人居然死在了妖兽的手里面。”
“那徐晋安在山海关没死,在诸国修士的围杀下也没死,这样的天才死了有点可惜啊。”
“可惜什么,要我说这徐晋安也不是很天才,不然也不会死在那条白蛇手上。”
“我们悬剑山不是还有两次机会吗。我就不信我们人族一次都赢不了,要知道后面出战的可是魏国的星极天,天骄榜排行第一,韩国的麒麟体的肉体更是不比妖族的肉体差!”
一处酒楼里,每个人都在议论着徐晋安和跟妖族的比斗。
而在一处角落,有四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
很快这四个人就离开了酒楼,走在悬剑山的街道上。
“徐兄,那些傻子他们懂个蛋,如果不是因为你中了暗算,又怎么可能会输给那条白蛇?”祖浩愤愤不平道。
“输了就是输了。”走在边上的男子摇了摇头道。
他抬起头来,斗笠下的脸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脚步更是虚浮的像一个病人一样。
另外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一只袖子空荡荡的耷拉在腰部,袖中剑笑着道:“等下我会把你们送出城去,剩下的路就需要你们自己走了。”
另外一个头戴斗笠,身躯明显是个女子的人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走着。
不久后一行四人就走出了悬剑山,袖中剑目送三人离去。
就在三人离去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袖中剑的身边。
“值得吗?”一身紫衣的陶康伯看着远处三人的背影问道。
“当然值得,只不过用两个境界换了一个未来剑仙的命,简直太值了,这买卖划算啊!”袖中剑丝毫不在意地大笑道。
“两个境界吗?”
“你是想说可能这辈子我的修为无法回到原来的境界了。”袖中剑笑着问道。
“既然我都已经做了,我就不会后悔。”袖中剑平静道。
“陶康伯,你应该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吧?”袖中剑忽然问道。
陶康伯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魏阳德?”
陶康伯不语,袖中剑的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你就看着他这样做?”袖中剑的声音变冷了些许。
“我阻止不了。”陶康伯的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曾经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如果换做以前你面前的面不对你的胃口,你是直接就会掀桌子的。”袖中剑看着陶康伯。
“身在其位,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陶康伯摇了摇头。
“所以你还要看人族的天骄自相残杀吗?”袖中剑又问。
陶康伯沉默了很久。
“这可不像你陶康伯。”袖中剑似笑非笑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
说完,袖中剑转身离去。
“我会为人族再争取三年时间。”陶康伯忽然道。
袖中剑顿了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
一晃半个月又过去了。
韩国的曲泰和,以武夫之躯出战,惜败给妖族,那妖族也杀不了曲泰和。
两战告败,悬剑山的气氛已经变得有些压抑。当初两战告捷的喜悦早已经被冲散了。
现在的悬剑山只要再败一场,那悬剑山的赌约就输了。
而今天,是悬剑山的最后一战,出战的是魏国的星极天。
当星极天来到城头之上,悬剑山的人也就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的悬剑山已经走了许多人了,但是生来就在这座城池的人并没有走,也不会走。
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悬剑山,守住悬剑山就是他们一代代的宿命。
陶康伯也再次出现在了悬剑山城头,而在看到那一身紫衣的陶康伯后,悬剑山的人们仿佛都有了主心骨。
“今天是最后一战了,不管输赢,你只管努去做就好了。”陶康伯对星极天道。
“是,守城官。”星极天点头道。
然后星极天就走下了城头,向着悬剑山外而去。
在悬剑山内,岭宿书铺的解绣文走出了书铺,抬头看着城头的方向,看了一会她就走进了书铺之中,好似外界的事情都不关她的事一般。
而在悬剑山的一家药铺,曾经帮助过徐晋安的药铺老人也是没有关店,仍旧在抓着药。
“师傅,很多人都已经离开悬剑山了。”游满在一旁道。
“迟早都要离开的,悬剑山最多就只能再坚持三年的时间。”老人说道。
“那三年一过呢?”游满又问。
“三年一过,我们这些老骨头应该还能给你们再撑个一年半载,又过了一年半载后,曹宁山,永静湖,临州城,黄泽洞也能撑个几年光阴,如果北境真的没了的话,人族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我们人族就这么不堪吗?”游满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们人族不堪,我们人族的强者很多,不说北境最强的悬剑山守城官,还有剑道魁首左阳明,魏国的四圣,韩国的那位武夫,儒家的那位……我们人族人虽然多,但却像拧不到一起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