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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我不是要揭穿你。”

胡善祥看出她眼底的惧意,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是觉得,这件事太子爷做的不厚道了。”

孙若薇诧异的看着她,不由问道:“你……你不是很爱他吗?”

“爱呀。”

胡善祥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面上做出一副幸福的模样:“我和太子爷自幼相识,那时候我就已经对他倾心了。”

孙若薇丝毫不怀疑,反而由此想到了自己和徐滨。

其实自己和徐滨,又何尝不是青梅竹马呢?

“可是再爱太子爷,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赞同他每一件事。”

胡善祥冲着她微微一笑:“毕竟太子爷是人,是人就会犯错。”

孙若薇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因为徐大人出海,而有了心结。”

胡善祥满脸认真道:“但我觉得,你该为徐大人高兴才是。”

“高兴?”

孙若薇瞪大了眼睛,觉得这说法莫名其妙。

她失去了最爱的人,如今最爱的人还出海了,从此和她各在一方,还不知这辈子有没有相见之日,竟然还要她高兴?

胡善祥挑了挑眉,淡定的点头:“没错,你要为他高兴呀!”

她顿了顿,声音温柔又低缓:“你想想,徐大人如果不想在北京城待着,大可以请辞去边关,去偏远地方。不照样能达到与你不复相见的效果吗?可他为什么不选择这么做,反而要选择随着郑和出海这条路呢?如果说出海危险,那去边关打仗就不危险吗?

边关每年不知道死伤多少,徐大人即便身手再好,在战场上这种地方,并不是身手好就能以一敌百的。即便是能以一敌百,敌人也绝非只有一百个。徐大人如果只是想远离,为何不选这条路?”

孙若薇眨了眨眼,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复,只能呆呆的重复胡善祥的话:“为何?”

“我猜,大抵是因为徐大人更渴望出海吧?”

胡善祥说出这句话后,孙若薇脸色怔了怔。

是了,徐滨确确实实对出海有着很大的兴趣。

年少时,他们也曾讨论过未来。

那时候徐滨是怎么说的?

他说,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报了仇,他定然要出海,看一看外面的风景。

而自己又是怎么说的呢?

自己说,无论徐滨去哪,她都要跟着。

徐滨说,好。

孙若薇陷入回忆当中,喃喃低语:“是啊……他说过的,他想出海……”

“所以,徐大人出海,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本就有这个抱负和向往。如今他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你为什么不替他开心呢?”

胡善祥问的孙若薇发愣,只能摇头:“不,他说他很痛苦,所以要出海……”

“想解决痛苦的路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出海呢?可见他本身就喜欢这个呀!”

胡善祥把孙若薇堵的说不出话,内心也不由的动摇起来:“是……是这样吗?”

“自然是的。”

胡善祥加强自己的忽悠:“所以,他为了实现自己年轻时的愿望而出海,你真的爱他,不应该选择放手吗?难道你想让他陪着你,一起困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了结自己的一生吗?”

孙若薇连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这么自私呢?

“那你还伤心什么呢?”

胡善祥又道:“况且,徐大人此去顶多几年。不会一去不复返的。”

孙若薇眸子瞬间放光,反手抓住了胡善祥的手臂。

“太子妃,你这话何意?”

胡善祥笑了下:“此次郑和下西洋,主要是为了震慑周边的国家,防止这些国家会因为交趾出现叛军而蠢蠢欲动。为达到震慑的效果,郑和在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不会过长。且去的都是曾经去过的地方,这样一来,危险性大大降低,而回来的时间也会大大缩减。徐大人此去,大抵没几年就会回来了。”

孙若薇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

“太子妃,你这话、这话可是认真的?”

“比珍珠还真。”

胡善祥这番话,把孙若薇说的激动起来。

她先前死气沉沉,一是觉得自己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徐滨了,从而伤心难过。

二是觉得自己在这深宫中活的没有意义,每日里过于颓废,所以才有了心病。

可如今得到了胡善祥的保证,孙若薇顿时身上来了劲。

徐滨还会回来的!过几年就回来了!

而且徐滨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而出海,自己怎么能自私到不许他去呢?应该支持他才对。

孙若薇想通后,瞬间觉得豁然开朗。

她面露感激的看向胡善祥:“太子妃,多谢你的开导。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胡善祥弯了弯唇角,语重心长道:“放宽心,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孙若薇觉得很有道理。

精神振作起来,和刚刚的虚弱模样恍若两人。

由此可见,心病只要去掉,病情就能好个大半了。

胡善祥又宽慰了几句才离开,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其实她开导孙若薇,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好处。

但不管怎么说,孙若薇都是原身的姐姐。

自己又利用过孙若薇妹妹的身份,扫除过汉王派来的奸细,保住了自己的太孙妃之位。

总之,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视孙若薇病重而不见。

朱瞻基对此表示啧啧称奇,纳闷胡善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三言两语就把孙若薇的病治的差不多了?

胡善祥则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女人家的私密话,太子爷你一个大男人打听做什么?”

朱瞻基撇了撇嘴,觉得这话没法聊了。

自己现在真是一句都问不得了,地位直线下降。

只能抱着儿子,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

烦的朱祁钰呀呀的挥舞着小手,试图挣脱开无良老父亲的蹂躏。

但他无力的反抗,反而更增加了朱瞻基的恶趣味,逗他逗的更厉害了。

朱祁钰气的小脸通红,半晌,朱瞻基突然觉得小腹一热。

定睛一看,好大儿在他胸前“画”了个地图,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高兴的直吐泡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