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着男人虚惊一场的样子,难不成是他刚才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场面……还是说,他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得要多一些?
萧妩不去想那些假设性的问题,但是从北宸越今日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似乎担心失去她?
只见她微微咬住了唇瓣,一副自责委屈的样子,瓮声瓮气道:“臣妾知错,臣妾不会乱走了,若是去其他妹妹帐中,也一定会和身旁的人知会一声。”
北宸越听见萧妩的话,心中那块重重的石头也落下了来,一切都是误会,他的妩儿只是他的妩儿,虽说眼前的女子让他白白的虚惊一场,仿佛在生死边缘轮回了一场,可看她这般自责的样子,北宸越到底是讲不出旁的话来。
他不忍看萧妩这般,他开口道:“无事。”
男人的话音刚落,锦衣卫便押着两人出来,那两人衣衫不整,身上还泛着一股情爱之后才有的味道,当北宸越以及皇后等人看清楚那男人的脸后则愣住了。
“七弟!”
“七王爷……”皇后惊诧地睁大了眼睛,虽说七王爷这和女人厮混有损体面,可更让皇后觉得震惊的是,那女人露出来的肌肤上长满了红疹,一看这女人就是有病的,一时之间,皇后觉得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肮脏的气息,她忙抬手捂住了鼻息。
而那七王爷显然还在亢奋的状态下,不断地做出一些猥琐的动作,萧妩实在是不忍直视,忙抬起袖子来遮住了自己的眼,北宸越也觉得难看至极!他沉声道:“弄醒他!”
“是!”一旁的锦衣卫颔首,迅速打来一桶冷水后,冲着那七王爷泼了上去!
“哗啦!”一声水响,七王爷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看见眼前的男人,一脸迷糊,下一秒,他的脸色煞白,忙拉拢着自己敞开的衣物,跪在地上道:“皇……皇兄……”
“七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北宸越眯起了眸子看着眼前的七王爷。
这时,一旁的女子拉了拉那香肩半褪的衣物,一脸妩媚地跪在了地上,只见她鬓间的海棠微微下滑,但即便如此,依旧有几分当年做花魁时的风情,只听得她柔声道:“妾与七王爷情根深种,自然是情到浓时无法自拔了。”
“你……”七王爷听了这话就愤怒地想要骂那女人。
他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什么地方,他明明就在山洞中等着萧妩,然后就看见萧妩穿着一袭轻纱蒙面进来了,而且她的鬓间还戴了一朵海棠花,看上去艳而不俗,而且感觉萧妩还是自愿的,于是他直接把郭明慧给他的迷情香点燃了,谁曾想……
看着女人那一张脸,七王爷只想吐。
北宸越看着女人那样子,心底却是在冷笑,只怕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而别说他了,皇后等人也不相信自视甚高的七王爷会和这样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七弟,当真如这女子所说?”北宸越缓缓开口:“你与她两情相悦?”
“臣弟,臣弟……”七王爷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看着那女人都恶心,可是又不敢说出口,毕竟他若不是和这女人有私情,怎么会和这女人在这儿相会呢?总不能说皇兄,我是觊觎你的女人吧!
七王爷咬了咬牙,心一横道:“皇兄见谅,臣弟自从在外碰见过她后,便情根深种了,只是带回王府中实在不便,只得趁此秋猎的机会,将她带了过来。”
萧妩听了这话也想了起来,这次秋猎除了后宫人员随行外,王爷这等皇室宗亲也是一并的,对哦,那郭明玉也在其中了。
萧妩勾了勾唇角,她走到了北宸越身旁柔声道:“皇上,七王爷侧妃乃是郭明玉,便是安宁侯府夫人嫡亲的妹妹,她与臣妾也是旧相识了,她为人善解人意,只怕王爷是担心带回去后,伤了明玉的心。”
北宸越听了这话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家这妩儿机灵着呢。
安宁侯府和萧嫱是什么关系他又岂会不知,至于这侯夫人嫡亲的妹妹?善解人意?
据冷锋调查回来的结果表明,郭家姐妹之前可没少给他的妩儿气受呢,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的妩儿欢乐几分。
“七弟,朕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在天子脚下,的确不应当干出这等事情来。”北宸越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七王爷身上,他缓缓道:“可难为你与这女子两情相悦了,那朕便将她赐给你做侧妃,与郭明玉平起平坐。”
七王爷听了这话都愣住了。
这女人……
这女人技术娴熟,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这等女子偶尔一时寻欢作乐倒是罢了,可是要给他做侧妃,这!这!
萧妩听了那话也在心底乐哭了。
她真是恨不得立刻到郭明玉的帐篷中去看看热闹了。
皇后也没有想到北宸越会这般安排,不过她也赞同皇上的安排,毕竟七王爷这等事情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给他点教训也好!
她抿了抿唇角,以皇后的身份开口:“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北宸越看向了皇后,没有反对,便默认她开口。
皇后缓缓道:“今夜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定然会沦为笑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皇上将这女子也封为了七王侧妃,那尽量低调行事,七王,你还是携带你的家眷们寻个由头回京去吧。”
七王爷此刻听了皇后的话如蒙大赦。
虽然不想娶这个烟花女子,但是总比被追究出来他的真实目的好得多吧!
他忙点头道:“臣弟晓得了,臣弟晓得了。”
而一旁的烟花女子忙笑脸盈盈地福身道:“民女叩谢圣恩。”说罢后,她忍不住感慨,人生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啊,一个时辰前,她被老鸨赶出青楼,险些丧命,一个时辰后,她可就是高高在上的侧妃了呢!
秒!当真是妙极了!
这时,她看见一位高贵的娘娘身后跟着的仿佛是发现她的恩人,她心底一喜,又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娘娘的位置磕了个头,而在旁人看来,她只是冲着帝王磕了个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