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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一愣。

李许氏这话突然提醒她了。

那天找工的男人,手之所以会出现那种情况,会不会不是生病,是被虫咬的。

如果是被虫咬的,他应该会去医馆。

不管是拿药还是治病,医馆总会有记录。

但偌大的明悟城,零零散散的医馆不计其数,单凭沈漾自己,肯定找不到记录。

就算加村里人一块打听,那也是大海捞针。

她想事情的时候,手上的筷子停了。

李许氏点了下桌子,“漾漾,咋了,接着吃啊。”

“婶子就是随口一说,放心啊,不会有虫子的。”

沈漾回过神,胡乱的塞了几口饭,“谢谢婶子,我吃饱了。”

她要把碗筷拿去厨房洗干净,李许氏抢着收拾,“这些小事用不到你,明天还有得忙呢,婶子拿回家洗就行。”

“你赶紧洗洗睡觉,婶子可听王之说了,你们这一路忙坏了,连在明悟城都没停。”

她贴心的替沈漾关上房门。

说到明悟城,沈漾从衣柜翻出个腰牌,上边刻着一尺楼的标志。

好久没见岳秀才,她都快把这位明悟城一霸给忘了。

有什么比黑市的消息更齐全的。

沈漾把腰牌塞到枕头下边,打算明天就去明悟城找岳秀才打听。

二日一早。

还是李许氏来送的早点,她昨个晚上蒸的肉馅的包子,里边还放了香菇。

沈漾一个包子还没吃完,王之急匆匆的过来,他冲着沈漾摇摇头。

“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

沈漾嗯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继续找人监视,我今天先去明悟城一趟,山上让李三叔盯着。”

王之问要不要找人送沈漾去明悟城。

小姑娘摇摇头,“我自己过去就成,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好在谢言川之前教沈漾骑马。

她虽然有些不太熟练,好在慢慢悠悠的也算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马儿拴在丹青水墨门口。

沈漾递了腰牌,是岳秀才亲自出来迎的,“沈姑娘。”

他头发两侧生了些许的白发,眼神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水墨丹青这么多年,里边打理的干干净净,墙面微有破损,也被重新修缮。

狼四送了温热的茶水。

沈漾说起今天来的目的,晓得她要在全城调查手上有残疾的。

岳秀才冲着狼四抬抬下巴,狼四双手抱拳,“没问题沈姑娘,三日之内,一尺楼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

有岳秀才这句话,沈漾放下心。

她站起身告辞,岳秀才一身白色,跟在沈漾后边半步远的距离。

“听说山上遭虫,一尺楼里有会用毒的,沈姑娘要是需要,随时开口。”

这些年一尺楼在谢言川的扶持下,渗透到大宁的许多城镇。

当然,也收揽了更多的能人异世。

沈漾解开缰绳,站在马儿旁边,“暂时不用,如果需要岳先生帮忙,我一定开口,麻烦了,告辞。”

岳秀才目送着沈漾离开。

“把消息给谢将军传过去。”

他低声嘱咐了一句,狼四明白,“属下已经命人送信了。”

城墙上插着旗子。

沈漾回去的时候速度明显加快,墙角贴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

冯虎一身不修边幅,腰间挎着那个眼熟的酒葫芦。

想到京城里的余实,沈漾有心同冯虎聊上几句,但后山的时间不等人。

好在这次也不着急回京城,等处理完事情再说。

后山上已经忙起来了。

沈漾把马交给村民,自己徒步上去,从山脚往上看,原先密密麻麻的树林空了不少。

斧头劈在树干上的声音沉闷。

老农卷起裤腿,亲自上手从树缝里掏出一包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沈漾正好赶到,老农捻了下粉末,手指瞬间染上白色,小姑娘站在旁边,“老伯,这是什么。”

老农也不确定,“有点像药,你闻闻这个味。”

沈漾皱着眉头,“是昨天烧虫之后的那个臭味。”

老农欣慰的笑了一下,“对,就是那个东西,但具体是干啥用的,俺暂时不知道。”

他毕竟只是个种地养树的。

不过这也是线索,沈漾命人拿来干净的油纸,把粉末包起来。

整个山头只找到这一处,地面倒是刨的七零八落。

一尺楼那边说是三天之内找到线索。

实则根本没用到三天,在第二天下午,岳秀才带着狼四就来了。

彼时沈漾还在山上。

狼四喊了她一声,小姑娘拢着厚厚的棉衣,天空有些阴沉。

隐约要下雨。

岳秀才把手上的单子递给沈漾,“沈姑娘,查到了,叫张有善,明悟城人士,原先是个养鸟的。”

“张有善要用虫子喂鸟,所以对虫卵也颇有研究,大概是三个月前,他去医馆看病,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类似硬壳虫划伤的。”

“再加上其他虫类的毒素,因为不舍得买贵的药,自那以后落下病根,手总是不自觉的往外翻转。”

“一个半月前,他确实来绰子厂找过活,在绰子厂待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又离开了。”

“从那以后就一直在家没出门。”

随着岳秀才说话,沈漾打开单子,上边用毛笔记录的仔仔细细。

甚至于在一年之内,张有善接触过的所有人名都在上边。

狼四跟着补充,“暗卫去张有善家里看过了,依旧有鸟,但他养虫的地方暂时没查出来,以及还不知道是谁让他养虫的。”

这已经比沈漾想象的要快的多了。

沈漾当即对岳秀才道谢,岳秀才摆摆手表示不用,看着地面上翻新的泥土。

他双手背在身后,“沈姑娘,我给你带了个毒药这块的先生,你看看虫子需不需要他想法子给除了。”

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看着有点猥琐,他两根手指摸了下胡子,冲着沈漾笑了一声。

“沈姑娘,叫我老毒就行。”

“老毒别的不会,毒人毒物不在话下。”

沈漾冲他行了个礼,“老毒,你能不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沈漾把之前老农从树干里逃出来的白色粉末给老毒,眼神带着期待。

纸包翻开,老毒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