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阳公主不理会她的惺惺作态,又横声指向淑妃:“还有她,这个名头比人品好听的淑妃。”
淑妃受了一惊娇躯一抖:“贵妃都做不了主的我有什么法子,你这便想诬陷柒柒报复我了,”她不甘示弱的扫了一眼云贵妃。
顺阳公主:“当然了,我也曾给你递过信,你不仅没答应还扔来一册皇家规程,这次回来还因为你儿子儿媳在父皇的生辰宴上出丑。”
“父皇更是勒令我三天就选择留在上京,还是带煜儿回陵州,我没法子我哪里舍得撇去煜儿。”
她满含热泪的盯着太康帝,逐渐语气坚定,微微回头报复似的道。
“就刚才父皇打死的那个林束给我出了主意,他说太后死国大丧,我作为父皇您的长公主还是有权留下的吧。”
“我可以带着煜儿替皇祖母守三年丧,兆国公府再守着他家的爵位,不可能在太后丧期的时候要煜儿走吧。”
“有了留下的机会,我那公爹兆老国公也老了,说不定三年里就死了,煜儿正好可以回去承接爵位。”
“煜儿有了国公爵位三年里又有了上京的基石,兆国公府谁还敢对我们母子的去留指指点点,煜儿肯定跟我分不开,我又想着皇祖母死了这么大个责任不能没有人担啊。”
她环伺江徇和淑妃这对母子:“我一回来她们就找我晦气,我也不想让她们好过,这才想诬赖苏柒柒让淑妃母子都遭殃。”
“原来你害你亲皇祖母就是为了一场天下大丧,”太康帝被顺阳的冷心肠寒到了,他整个人如同蒙上了深深的阴霾,语气不是问询更像肯定。
“那你皇祖母的大丧过去了呢,兆老国公没死,你是不是还想要你父皇的大丧。”
顺阳公主心中还是怕的,说完了心机打算直接被太康帝这话给吓到了。
她摇头否认,哭的可怜:“不不不,女儿怎么会害您,不会的父皇。”
“父皇我知道错了,我差点害了皇祖母,您生我的气就成了,别迁怒煜儿好吗。”
“他是真心把您当皇外祖父对待的,今日的事您在兆国公府那里别声张好不好,不然煜儿会一辈子艰难的。”
“哼,这时候才想起你儿子,”太康帝已经不想信顺阳什么话了。
有一点说的对,今日的事要是有一点泄露出去皇家的颜面不存,煜儿在兆国公府也不会好过。
大人的错确实不能施加到孩子身上,女儿这般送回兆国公府也是堵心,并且她谋害自己的亲母不可能不惩罚。
最终太康帝决定道:“你当母如此不配抚养煜儿长大,朕会将他送回兆国公府的,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你不是想留在上京吗,朕也会成全你,允你跟兆国公府解除婚约,你日后就顶着顺阳公主的名头永远住在深宫。”
“日后宫门不得出,公主身份不可用,外人不可接触,你腹中的孩子生下后也不能在身边抚养。”
“朕会送他去寺庙,让这孩子从小青灯古佛相伴。”
“德海送顺阳到皇宫中最深少无人的宫殿,封院锁屋不许外出,把她之前的那些贴身宫人送去照顾她。”
顺阳的心愿在太康帝一句句的处罚中,好像完成了又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报复,着急起来头脑一昏晕了过去,但人还是被宫人连着榻一起搬走了。
处理完后,太康帝督告:“今日之事不许外露。”
云贵妃淑妃:“是。”
江徇:“是。”
今天得知此事的宫人自有德海那样的人叮嘱,若谁还敢外露真是不要命了。
云贵妃和淑妃更要让全宫人闭嘴,若从她们手中泄露了那就是她们掌管六宫不利,太康帝肯定不会罢休。
江徇就只要闭紧自己的嘴就成了。
苏柒柒再和江徇离宫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宫门太远天色已暗,太后哪怕给了辇轿让苏柒柒可以乘坐出去,江徇也怕路上出事。
他照看苏柒柒坐辇轿走出了太后宫周围的地界后,见苏柒柒还是有些难受,就偷偷在一截青石小道的分岔口让宫人停了车辇。
“到这就成了,你们都回去吧。”
宫人听令吩咐,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将苏柒柒抬到宫外,并没有人问。
苏柒柒晕乎乎的,坐车辇不是完全的舒服,可没了车辇她肯定更不舒服。
“怎么让他们走了,我走不动。”
江徇将身上佩戴的玉珏,装饰并不起到作用的玉带通通的摘了下来丢到绿萝手中,弯腰横抱起了苏柒柒。
苏柒柒顷刻震惊:“王爷,这是皇宫不是北院到东院,很累的。”
就算是北院到东院那都是很远的距离了,这里别说是远了,皇宫人多眼杂让宫人们看去了,她们俩就成宫里各处的聊天热闹了。
江徇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身形稳当:“宫中我住的久,从哪里出宫门快,哪的路平整我都知道。”
“让他们抬着轿辇是好,不过总不如你在我怀里的安心,让人看去吧,我俩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
“还有若困了直接睡就成,到了家中我叫你。”
短短几句话,江徇已经穿过了几条小道,连身后的绿萝都不由得小跑起来,苏柒柒能感受到江徇是用了速度想带她尽快回家。
“孩子啊,瞧你爹一点也不偏心,你哥哥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爹爹就抱过他,你还没出生爹爹也抱你,要乖乖的啊。”
苏柒柒窝在江徇怀中抚着肚子,一路经过红砖绿瓦林幽小道,外面流畅的空气吹的她所有的不舒服都没了。
不过因为是冷天,她穿的厚实江徇也穿的厚实,抱着她走了这么远的路再稳固都累出了一层密汗。
苏柒柒抬袖给他反复擦着,喃喃念叨:“可别着凉了。”
江徇见她连帕子都不用就为自己拭汗,不免想到苏柒柒教育宁儿的时候。
“每次宁儿一用袖子擦汗,她总是让你唠叨,现在不怕脏了自己的袖子。”
苏柒柒:“宁儿是还小,需要告诉他正确的习惯,我给你擦汗那说明也不用时时讲究。”
江徇听出不同:“所以,只有我是柒柒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