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之中,少有的镇世司和衙役一起巡街。
更是对那些泼皮无赖也是直接抓走,街边小贩也习惯有了镇世司的存在。
往日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从未理过俗事,能看到的只有疾驰踏马而去,
还未见过在街道上一起巡视,这让人们心里安宁很多。
每日里能见到司卫,说明府城之内没有任何异事。
“再来碗豆花!!”
“好嘞!客官您稍等。”
斜飞入鬓的剑眉,一头墨发高高束在墨玉冠中,面若玉冠,若不是那胸前鼓鼓的,
只怕都会以为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纳兰霜双手捧着碗将剩余的豆花倒入嘴中。
这才将碗放到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的街道,眸中不时的闪过满意之色。
来这儿还没见过一个乞丐,也没见到街上游手好闲的人,更是也没见过那些帮派。
“客官!您的豆花!”
老板捧着一碗豆花放在桌上,刚要扭身离开,就被叫住。
“哎?等等!为何你这安夏府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镇世司也会和衙役一起么?”
纳兰霜手指向街前拐角处,那一队司卫和衙役一起巡街。
“客官是刚来吧?习惯了就好,从月前就开始了,嘿嘿,我可跟客官说,
若是有朝一日,见不到他们我老汉这心里啊,还慌呢,
自从林千司下令之后,这镇世司就和府衙一起行动,抓了不少泼皮无赖,还将那些害人的赌坊,
驴打滚,也就是高利贷那些人统统抓了个干净,不然我们呀,怎么会过得如此舒心。”
老板说起林千司,那一副骄傲的样子,现在谁不知道林墨,林千司的大名,
听说府城内,不少大家族还去说亲呢,老板望着又坐下的几个客人,连忙上前招呼着。
“林千司?他也不怕被责罚么,镇世司怎么干涉世俗呢,不过,还不赖!老板!再来一碗!不!两碗!”
“好嘞!客官您稍等!”
纳兰霜端起豆花拿着木勺就吃起来,一脸满足之色,真好吃!
“嗡嗡!”
纳兰霜皱着眉,从怀中取出一道剑符,剑符发着荧光,不断轻颤。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师傅可真心急!”
手掐剑指顺着剑符抹过,剑符不再震动,嘟着嘴,继续吃着。
“老板!打包那两碗!”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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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大堂上。
潘松清趴在案几上,白花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身下压着厚厚的案子,上面都是记载的失踪人口,
更多的是那些被押到镇世司牢狱的那些泼皮无赖,和帮派赌坊的那些人。
“府令大人。”
通判连忙跑过来,来到案几前,端起茶壶对着嘴就喝。
“嗯?找到了?镇世司给你回复了?”
潘松清猛地抬起头,看着通判,自从那林千司派方盼山来沟通之后,
当时他还觉得是好事,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心里愈发不安,那些人不押入府衙大牢也就算了。
怎么关押时间到了还不放人,甚至押走的人就没在府城再出现过。
失踪人口总不能找镇世司吧?这事不就是林千司下的命令么。府令也去找过统司,只是还没进去就被打发走。
就连找李暮都找不到,这让原本不安的心,更是担忧起来。
“没有,那方盼山倒是说了,自从压入牢狱之中,他也没见过,平日里也不过是奉千司的命令,继续巡查安夏府。”
通判抚着自己胸口,缓缓说着。
“那你这么急干嘛?”
潘松清瞪着通判,蛮是不解。
“渴了啊!大人。”
“你!!!哎呀。老夫怎么就那么想揍你呢。”
潘松清闭上眼,靠着椅背上接连叹气。
“哎呀,大人,这对府城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当下治安之好,简直见都未见过,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大人,这可是盛世都少有的景象,这些可都是功绩啊!”
通判倒是毫不在意,司主还未来之前,那林墨和巡察使不就清缴了周边数地么,那司主来了不也没说什么。
司主走了,巡察使也走了,那林千司还这般延续,不也是好事么。至于镇世司不得插手世俗,那不是也有府衙的人跟着么,怎么能算插手呢,这不是压场子么。
“哎,可那些人也是老夫治下之人啊,这林墨若非真的嫉恶如仇,那必然就是大恶!”
潘松清闭上眼叹息着,这也就是捉的那些人本就遭人恨,若是有人告上来,到时怕是都不知如何收场。
“大人莫要担心,就算这样又如何?千司上面可还是有统司在呢。大人放心,大不了我再多去跑跑。
或者见上林千司一面,不就好了。”
而他们嘴里的林千司刚要出门就撞上一个女扮男装的人。
站在镇世司府门前,好奇的盯着林墨。
林墨皱着眉盯着眼前的人,疑惑的道。
“可要上告?”
“不告!”
“有事?”
“有!”
林墨憋了眼身后的司卫,刚要说什么,就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剑符。
林墨眯了眯眼,这剑符上的气息倒是有些熟悉。
“陆统司的剑符?”
“咳咳,纳兰霜拜见大人!”
纳兰霜手持剑符,躬身行礼。
“陆统司让你跟随我?我怎么不知道?”
“大人不必诧异,百司的职位就够了!我不挑的。”
纳兰霜说完还眨巴眨巴眼,随口说着。
“跟我来。”
“是,大人!”
林墨皱着眉带着纳兰霜来到统司殿内,上前直接推开了大门。
林墨带着好奇的向四周瞟着的纳兰霜,上前来到主座后面。
陆广陵瘫在地上背靠着座位,迷迷糊糊不知在说什么,嘴角还留着口水。
林墨走到身前,这一幕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见过无数次,朗声道。
“千司林墨!见过大人!”
“嗯?唔,要喝酒吗?”
陆广陵揉着眼睛,半睁着眼看着林墨。
纳兰霜从林墨身后探出头,伸出手打着招呼,一脸欢喜。
“师傅!好久不见!”
“徒儿?!呜呜呜!小霜啊!我都催你多少次了!怎么现在才来!师傅想死你了!”
陆广陵丢掉手中的酒壶,扑在纳兰霜身上,抱着纳兰霜的大腿,鼻涕横流,手指还在鼻孔扣着鼻屎蹭上去。
“呵呵,师傅还是这般可爱。”
纳兰霜伸出手按着陆广陵的不断蹭过来的脑袋,对着林墨满是窘态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