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在众大臣和百姓当中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官员甲,“秦王殿下明显是这许家千金不得心啊!”
官员乙。“哎,我可不这么认为,如今只秦王殿下分了王,有没有可能是秦王殿下不想处处压众兄弟一头,而故意低调呢?”
官员甲,“这也说不通啊!那两位侧妃不是按规合章吗?”
官员乙,“那你怎不说,那两位侧妃家世地位都要优王妃一头的?也就王妃占了娘家那边的便宜,不然,哪儿能得王妃之位?秦王殿下此举,未尝没有弥补二侧妃之意啊?”
官员甲,“那,皇上钦封的王妃,未免有些拉踩之疑?”
官员乙,“哎,你这话说的,秦王殿下那聘礼单子有哪一处是不合礼仪规制吗?有谁规定必须添补些聘礼才显重视的?”
官员甲恍然,“那内务府所拟,自是无不周全的,是我等狭隘了,回头也得约束下家里人了。”
官员乙,“可不是嘛!也就是秦王殿下温文端方,淡泊名利,不然,早就出手整顿了。”
官员甲,“是是是,也亏了是心胸宽广,处事儿公正的秦王,否则,我等岂不遭殃。”
“谁说不是呢。”
而百姓之中,则更粗暴直接。
“听说了吗?那许家千金还是官家小姐呢?结果怎么着?嘿,没成亲就惹了夫家不喜,那聘礼,啧啧啧,还不如咱平头百姓有脸面呢?”
“你可闭嘴吧,人家可是圣上钦封的超品王妃,妄议皇室,可是要杀头的,你活不耐烦了?”
“……………”
“再说了,你没去看到那天送聘礼的场面吗?”
“还,还真没去,俺那天下地了,哪儿有空凑热闹。”
“那你还真是亏了,不瞒你说,哥哥我那天去看了,整整一二十八抬啊!嚯,好家伙整整堵了两条街呢!你啥前见过这么多聘礼了?”
“哎呦,那可真顶了天了!那年大公主成亲,俺们一家去看了,也才一百零八抬哩!那次,俺老子娘那可是给长了眼喽!”
“那你们没看这次的,那送聘礼的都起宫里的人物,不说别的,就那气势场面,哎呦呦,那看一次,这辈子没白活啊!而且,那许家还撒了不少铜板哩,一筐一筐的撒哩!”
“哎哟,悔死哩。”
“那不能够啊!听说秦王大婚日子定在了八月八,你想,下聘时撒铜板哩,大婚时能少喽?”
“对头,老哥,到时,可别忘了提醒老弟一声啊!”
“那肯定的。”
而另一个版本则是:
“哎,听说没?那许家姑娘貌丑无颜,咱秦王殿下都不愿娶哩?聘礼都是礼部定的,人秦王看都不曾看呢?”
“胡说八道,你可知那许家姑娘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那不孝不娣,除祖出府的许氏之女吗?”
“那你可知她还是沈大将军的亲外孙女?”
“这………”
“要不是沈将军一家苦守边疆,有咱好日子过吗?咱可不兴做那端起碗叫娘,放下碗骂娘的畜生行径。”
“咳,不说了,不说了。”
“再怎么着,人家也是钦赐王妃呢,你这般乱说小心招来杀生之祸。”
“哪儿,哪儿就那严重哩,大家不都在传吗?”
“呵,可不是嘛!这不是说咱陛下苛待了忠臣之后嘛……”
捂嘴,“打住,打住,你可别说了,你那儿那么大胆子的。”
这种场景,在不同地方相继上演,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天,风向就变了。
许多百姓都在讨论,那秦王下聘的恢宏场面,无人再提及旁的,一两个不知情的,刚欲提及,就被周围人制止,一顿说服教育。
而在众官员中,四皇子收获了不少赞誉,统统对秦王客气有加,尤其周,祝二家,在赚足了面子的同时,对秦王更加拜服,对他的人品处事,那是没得挑啊!
而其余众皇子,对于秦王的忌惮之心少了些许,虽然有些嫉妒,却不得不拉拢,而大皇子更是有了危机感,跟秦王促膝长谈。
大意是,如今咱俩兄弟默契,并肩作战,以后咱们君臣和睦,再创佳话。
秦王对众兄弟的拉拢都从容应对,表明自己立场,就一闲散王爷,都不必上心,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等风波平静。
秦王殿下煮茶听琴,笑问葛先生,“先生,此琴如何?”
葛先生笑答,“可。”
说完恭敬的给秦王倒了杯茶,双手捧上。
秦王接过,细品,面上笑容逐渐扩大,“善,此茶甚妙。”
二人相视一眼,皆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