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众人纷纷出了宫。
叶轻雨一直撑着,直到到了府中方才大吐特吐,而后直接昏了过去,这一晕就晕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次日辰时末(早上九点)方才醒来。
听到昨晚三皇子歇在了叶贵妾房中,气的险些又吐出了一口血来。
可气过后,叶轻雨突然觉得脑子无比清明,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猛然惊觉,自己怎会这么不理智,这般蠢笨?
叶轻雨想到这儿,黑着脸将包括碧霞碧微在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连早上的请安都免了,她需要好好静静。
话分两头,许静姝此时倒没在意叶轻雨晕不晕的,更不知道第二日起,自己的对手会跟喝了智多多的一样,变得聪明难对付起来。
她此时,看着碗中的饭菜,暗暗咬牙。
其实,宴会一般都吃不饱的,都会在回来后,重新再开一席,今日,周侧妃与祝侧妃也没有进宫,故而回来后,又摆了宴席。
许静姝虽吃了八宝鸭,可也只有半只的量,也只吃了半饱,可看着某人喂狗的表情,她真的很想撂筷子。
许静姝给自己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方才拿起筷子优雅的吃着饭菜。
用过膳,又摆了茶点,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今日那曲,着实惊人,王妃可还有?”独孤赟目含期待的看着许静姝。
许静姝一愣,随即笑着说,“连父皇都说“此曲只应天上有”,这般神曲臣妾也是偶然所得,得一便是天大福分,哪还有别的。”
独孤赟定定的看着她,“王妃此话可当真?”
许静姝看着他满是怀疑的目光,不由苦笑,“王爷,此是好事儿,若有,妾身不会不说出来,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儿,臣妾是愚笨却不是傻。”
顿了顿,许静姝又道,“更何况?臣妾若当真有这大才,何不为自己为殿下谋一份好处,而是去担一份可能祸及九族的欺君之罪呢?”
此言一出,独孤赟算是信了七八成,诚然,任何一个正常人若是有了这等才华,这般神曲,定是不会低调到这般。
更何况,许静姝情况特殊,欺君之罪,她是万万不敢担的。
“况且,”许静姝有些哀怨的看着独孤赟,“不知为何,臣妾总觉得三皇嫂不喜欢臣妾,总是处处为难于臣妾。”
独孤赟摸摸鼻子,没有半点儿心虚,“你们女人家的事儿,本王又从何得知?”
许静姝撇撇嘴,不认就不认,反正也没指望着他认这份情债。
“对了,你为何求父皇给你可以回家的机会?”独孤赟忽而想起来有此事,不解的同时也有些可惜,好好的机会,浪费了啊!
就算真的没有想要求的,也可以把机会留下,以后说不得就用上了呢。
许静姝微微敛眸,垂着头真切的说,“臣妾想家人了。”
独孤赟看了她好一会儿,拍了拍她的手背,“早点儿回去歇着吧,本王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说完转身便走了。
许静姝看着独孤赟离开的背影,面上有几分落寞,起身,笑着让众人各自回院中休息,她也回了院子。
在别人看来,她是伤心落寞的,毕竟今晚按理来说,王爷该宿在王妃院中的。
可只有许静姝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雀跃。
独孤赟直接去了书房,书房中正有一人等着。
独孤赟将晚宴上的事儿都说了一遍,方才说道,“葛先生替本王分析分析,是何情况。”
葛先生淡淡一笑,道,“王爷洪福齐天,王妃不失为一个贤内助啊,这番反应当真机智。王妃晚宴上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独孤赟当下明了,葛先生和自己看法是一致的,只是,“贤内助倒也未必,沈家………”
葛先生闻言浅笑,独孤赟的未尽之言,他其有不明了,想了想,方才开口,“其实,在下看来,王爷的担忧或许可以从一人身上找到答案。”
“何人?”
“安妃娘娘。”
独孤赟若有所思的呢喃,“安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