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独孤赟神清气爽的在李路等人的伺候下穿衣,祝侧妃早已离开了。
“李路,昨日那醒酒汤倒是不错,本王今日倒是头一点儿都不疼,往后,就按这个方子熬吧。”独孤赟随口与李路说道。
李路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连忙跪地道,“王爷恕罪,其实,那醒酒汤是王妃送过来的。”
独孤赟也是一愣,旋即疑惑道,“怎么厨房没送醒酒汤来吗?”
祝侧妃自然是送了醒酒汤过来的,不过,这些入口的东西,又是药物相关的,他们可不敢给王爷,厨房自然是会备着的,由专人验过才送过来,独孤赟倒也不是怀疑许静姝别有用心,只是单纯奇怪为何没用厨房送过来的,而是用了王妃送的醒酒汤。
一旁的竹韵听了,便也跪地道,“王爷恕罪,这事儿原也与奴婢有关,不知王爷可还记得,之前有一次,王爷曾抱怨过一句,这醒酒汤没什么用,喝了头还是会疼,还是会不舒服,这事儿也不知怎的,传到了王妃那里,王妃便让身边的戚大夫改良了醒酒汤,王妃亲自试过很多次得了这最终的方子。这事也是奴婢听灵月,灵芜提起的,昨儿个也是想到这个缘故,所以奴婢斗胆让李公公用了王妃送来的醒酒汤,还请王爷恕罪。”
独孤赟听后,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叫人不动容,旋即,独孤赟又似想到了什么,问道,“昨晚王妃来过?”
李路与竹韵皆是点头,“是的。”
“那为何不告知本王?”独孤赟不由问道,可旋即又烦闷的摆了摆手,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奴才怕是担心坏了自己的事儿担了责罚。
独孤赟无奈的揉揉眉心,他本不是贪欢之人,昨日虽说喝了不少酒,倒也不到酒后乱性的程度,只是,恰好那人来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便也没有拒绝。
本也只是平常事儿,可不知道为何听他们提起许静姝,他就无端的心虚烦躁。
“起来吧。”独孤赟挥手让二人起来,穿戴整齐后,独孤赟也没用早膳,直接就往后院去了。
独孤赟来时,许静姝刚用过早膳,正与敬事嬷嬷说话,“祝侧妃那边,就留档吧,不必赐避子汤了,如今王爷膝下无嗣,说来是本妃失职。”
敬事嬷嬷也不敢多言,恭敬的听令下去了。
出门恰好碰到独孤赟,不由跪地行礼,“老奴给王爷请安。”
独孤赟直接越过她往里走去,许静姝听到声音也迎了上来,“王爷过来了,可曾用过早膳了?”
独孤赟未答反问道,“你是要停了祝侧妃的避子汤?”
许静姝一愣,旋即笑着道,“王爷听到了,是,臣妾打算停了祝侧妃的避子汤,也不单是祝侧妃,还有周侧妃也一并停了,臣妾也希望府里能早些热闹起来,毕竟无论哪个侧妃有孕,孩子将来都要叫臣妾一声嫡母的,只要是王爷的血脉臣妾都欢喜。”
独孤赟眸色深了深,许静姝的笑不做假,可眼底深藏的失落和感伤也未能逃过他的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许静姝并没戴多少头饰,他的手掌直接能触摸到她柔软的发。
他确实需要子嗣,许静姝如此端庄大度,善解人意他应该高兴的,有这般明事理,顾大局的王妃,他便没了后顾之忧,可是,不知为何,看着温柔沉静,大度从容的王妃,他有些烦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半晌,独孤赟才开口道,“王妃做主便是。”
许静姝眼眸闪了闪,拉着独孤赟的手道,“王爷,今儿臣妾这儿的玲珑虾饺很是不错,王爷应是没用过早膳,不如试试?”
独孤赟没有拒绝,任由许静姝拉着在桌边坐下。
不多时,早膳上齐,许静姝吃过了,便在一旁给独孤赟布菜,独孤赟沉默的用了早膳。
在许静姝要伺候他漱口的时候,独孤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李路很有眼色的上前,伺候着。
罢了,独孤赟才道,“府中侧妃有孕,你真的高兴?”
许静姝沉默。
片刻后,许静姝轻声开口,“夫妇一体,只要王爷好,臣妾便好。”
独孤赟看着那不曾抬起的头,又垂眸看了眼她的小腹,小腹已微微隆起,只是穿的多,并不怎么明显。
独孤赟拉着她的手,另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小腹,感受着掌心的隆起,他如今,对这个孩子却也有了几分期待,微微一笑道,“往后这些事儿不必做了,自有下人操持,你安心养好身子,早日生下我们的孩子。”
许静姝微笑着点头。
独孤赟便离开了,在回到前院后,独孤赟突然开口道,“传今下去,往后各院的无召不得再踏足前院。”
李路正在走神,闻言一愣,脑子一抽道,“王妃那边可要通传?”
独孤赟一个眼刀子扔过来。
李路不由打了自己两嘴巴子,这该死的嘴啊!咋不听使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