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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晟抬头看着她,摇摇头说:“小漫儿也是医生?没有用的,不管是中医西医,有名望的医生我们都去看过了,也就是我自私,吊着她的命让她陪着我苦熬罢了。”

路漫漫坚持:“游叔叔,让我去看看婶婶吧,我听到她声音了,想必她现在也是睡的不安稳。我擅长的是研发药物和身体调养这块的。

我大伯和大哥经常出危险任务,身体虚空,都是我亲自调理的,你看我大伯,是不是看不出是个身体受过重创损伤的人。

还有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操劳身体过度消耗,前些年一到冬天就动弹不得只能卧床,经过调理去年已经能拄着拐杖行走了,今年天气转冷之后腿部也只有轻微的不适,半点没有影响日常生活。”

游学晟思索了半刻,还是把路漫漫带了过去。

在青县相遇的时候,路漫漫还是一个熟读医书对医术只是略懂的小女生,就那么两三年时间就能变那么厉害,他是不信的。

但那些话又是那么让人心动,万一,万一她可以呢?

就算是只能缓和妻子的症状减轻她的痛苦也好。

看到床上那个消瘦的身影,路漫漫心里一紧,明明刚才在隔壁还听到她的咳嗽和呻吟,这会人躺在那里像是没有了呼吸似的。

过了一会儿,路漫漫走到床边的时候人又咳嗽低低的呻吟了几声,还以为是人醒了,一观察才发现还在睡着,但蜡黄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睡着了也不得安宁。

“你看看吧,不用担心吵醒她,她每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五小时。”说是这么说,但他却把自己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路漫漫坐到床边,轻轻的把游夫人夏月眉的手拿出来,在脉搏上摸了半晌又细细询问她的症状,年轻时候的身体情况,现在的饮食和吃什么药物。

游学晟见她问的专业又仔细,脸色带着凝重但也仿佛看到了希望。

路漫漫却在心底叹了口气,夏月眉本身就有基础病,后面下放的时候孩子没了受到打击,生活环境不好饮食也差,又长时间抑郁于心。

能活着平反回到京市,也只能说她命硬了。

见路漫漫一直不说话,游学晟的心又沉入了谷底。

他艰难的问:“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路漫漫惊讶的看他,“怎么这么问?婶婶目前虽然糟糕了些,但也还没到药石不灵的时候。

要治愈的话,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我最多只能做到让她能正常生活。

但这个过程很漫长,而且她后期身体也比常人虚弱更容易生病,需要很细心的照顾保养。”

“真的有救吗?能正常生活就已经很好了!”游学晟激动的抓着路漫漫的手臂。

路漫漫感受到被抓痛的手臂,心底又叹了口气,说:“游叔叔,我们出去聊吧。”

两人回到隔壁待客室。

路漫漫看了一眼手表,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游叔叔,我就直接说了吧,你也知道我们的目的。

我堂哥自战争以后一直在前线,他是特殊兵种,某些时候也可以称他们为炮灰敢死队。

自他去了那边之后家里就没有收到过他只言片语的信件,还是我大伯在军部,偶尔才能得知他还活着的消息。

现在他身受重伤命悬一线,部队那边在想办法把他转移回境内,我们要赶清晨的飞机过去。

游叔叔游医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见他要开口,路漫漫紧接着说:“至于婶婶,我说的也是真的,我可以留下药方,您找人来验证,另外我爸医术更胜我一筹,我可以让他每天过来给婶婶看诊,可以吗?

您可以先找人照顾一下婶婶,跟我们去西南那边,要是我们的药方对婶婶没有作用,婶婶有什么不妥您随时回来我们保证不会阻拦!”

见他面上的犹豫和不信任,路漫漫叹口气艰难的说:“如果游叔叔不信任我们,不愿意跟我们去西南也罢了,我们不勉强。

终是相识一场,拿纸笔给我吧,现在还有些时间我把药方写下来给你。”

拿到纸笔,路漫漫刷刷的写下一个药方,又在另外一张纸上面写下一些忌讳。

游学晟本来也是医生,回城之后为了妻子的病也研究过中医,看着眼前这张和往常都不一样却又明显对症的药方,自嘲的笑笑,对外边喊道:“杨叔,把文大夫叫过来!”

转头又看了看时间对路漫漫说:“你不介意我让人看看药方?说说你家的地址我叫人把你父亲接过来。”

路漫漫见他的态度转变,知道有希望把人拐到西南去,马上把地址给报了出来。

游学晟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便走到一个角落去。

路漫漫才发现原来这个小会客室还装了台电话,这电话可不好装,单安装费就要大几千,而且审核严格不是谁都可以申请到的。

果然是有权有势家资丰厚的大户人家啊!

等游学晟打完电话过来,路漫漫问他:“游叔叔,你是同意跟我们去西南了吗?”

“罢了,罢了!也许这就是命,强求不得,就当是还个人情吧。”游学晟没看她,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

路漫漫:???

这个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路耀祖坐在一旁像个木雕似的,他很想劝服游医生,但是他们也没有交情可讲,人家权势他拍马也及不上。

只能沉默的听着侄女和他交谈,心情几经起伏。

这次那位叫杨叔的老伯很快就带来了那位文大夫,听称呼就知道是位旧式的中医。

进来的时候身上也果真带着中药的气味,是位老中医没错了。

而且和游家很熟悉,因为他一进来就抱怨游学晟好端端的打扰他睡觉,说他的客人奇葩大半夜上门,只有鬼才能干这种事儿。

话难听的连游学晟都听不下去,赶忙把药方塞了过去以此堵住他的嘴。

路漫漫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润润嗓子待会和那位老大夫探讨争论一下。

却不想人家盯着药方整整看了十分钟,然后一拍腿喊着:妙啊,原来可以这样!

当下不顾大半夜的病人还在昏睡中,就说要去配药熬药。

路漫漫呆了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反而是游学晟松了一口气说:“你们先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行李!”

“好的,游叔叔,那我趁这个时间把第二疗程的药方写下来,到时候文大夫和我爸也能根据婶婶的情况修改,还有药膳和泡浴的方子...”

游学晟猛的回头盯着她,“你果然留了一手!”

路漫漫尴尬的笑笑,“叔叔愿意跟着我们走,那侄女自然要安排妥当,让叔叔没有后顾之忧才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游学晟倒没有生气,他哈哈笑了几声,丢下句后生可畏就走了。

比路爸路二明先到的是蓝雪,四合院离这边不算远,开车就十来分钟的事情,他们一下车就让司机过去那边接人了。

那位叫杨叔的老伯是个有见识的,感觉到蓝雪身上和路耀祖一样的气息,又听闻是真是找他们的便把人放了进来。

蓝雪来了也没说话,安静的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站着 ,路上已经得知了缘由,但在公司做管事和在路漫漫身边做保镖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路二明到时候见闺女和堂哥安安静静的在坐着喝茶,终是松了一口气。

跟在后面的韩潇也是神情一松。

闺女老是抱怨妻子脾气越来越暴躁,实际上她自己的脾气也日益见涨,在花市的时候他就老是担心闺女太嚣张太暴躁被人打死。

好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只是气呼呼的走了,连杯子都不敢摔,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人家素质高。

这回也是,他深怕闺女没控制住脾气得罪人,刚躺下又有人来敲门,吓的他小心脏差点受不了。

在路二明他们来之前,游家来了一位青年,在门口轻轻瞥了一眼似乎这儿没有他要找的人抬脚就走了。

后边杨叔又过来把路漫漫写的方子拿走,再没人搭理他们,像是被遗忘了似的。

等路二明韩潇来了路漫漫就把人拉到她身边坐着,低声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又和路二明交代了一番。

等路耀祖再一次看手表的时候,游学晟终于出现了,后面跟着文大夫和那位青年。

双方简单的认识了一下,游学晟拍拍路二明的肩膀感激的说:“路哥,内子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有事我会和文大夫商量着来,弟妹肯定会好好的等着你们回来。去西南万事保重!”路二明汗颜,其他病症他闺女肯定不如他,甚至还不懂得要怎么去医治,但她对那些奇奇怪怪的疑难杂症还真的有一套。

夏月眉的病症如果一开始是叫他来医治他是没有办法的,现在看了闺女的药方他也想不出更好更合适的...

就,心虚尴尬!

一群人赶到军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来不及休息休整又被催着上了飞机。

睡眠不足紧绷的神经加上吵轰轰的直升机让路漫漫脑子痛的很,但为了到西南之后有好的状态,她强迫自己闭眼睡一觉养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