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徐曼就行。“徐曼瞥了我一眼,说道,“我不是徐村人,去一趟徐村而已。”
“原来是巧合,那你去过徐村么?”这徐曼也不像是很冷淡的人,不过因为和我不是特别熟悉,所以也自然会藏着一些,我也不好意思深究,只好转个话题。
“没有,你去徐村做什么?”徐曼说着撩起裤脚,把匕首插在小腿的一个空着的刀袋里,除了这一把,还有一把红色的匕首,看起来特别许多,那黑色的弯刀徐曼也是放进背包里,似乎她的包有专门放的地方,没有用袋子装上直接就能放进背包中。
而且徐曼的背包看起来很沉,也不知道到装了什么东西,不过就算装的都是黄金我也不敢觊觎半分,这可是僵尸一到一个的角色。
我把兰溪的事粗略讲了一下,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的打算,其实我也有些私心,毕竟去徐村怎么样都不知道,这还没到就遇到这要人命的事,要想和这徐曼同行,我坦白让徐曼知根知底,徐曼答应的可能性会大许多。
徐曼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倒是有些稀奇的说道:“那叫兰溪的没有伤害你,你的运气还真好。”
“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兰溪没有伤害我,所以我自己也觉得是自己走了运。
“对了,可以告诉我刚刚在车上那些僵尸是怎么回事的吗?“我问道,不知不觉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慢慢把这些存在当成了一种自然。
“那不是僵尸,那是尸儡,是死人的尸体被人拿来炼制的,也算是邪术的一种。“徐曼说道,”这些尸儡不知道怎么解了禁锢,可能逃了出来,藏在这山里,这些尸儡是吸食血肉生存的,但是一般不喜欢人血人肉,阳气重,反而更喜欢一些冷血野兽,或是寻常野兽的血肉。“
“那我们这怎么会遇到?“我问道,徐曼这时就是摇摇头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并没有继续走,一是因为天色暗了,二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所以我和徐曼走到一条像是平日会有人走的小路,在路旁就收拾一下,匆匆吃了点干粮,早早就休息了,我因为赶了两天的路,整个人困得不行,一闭眼就睡着了。
等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徐曼却是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睡觉。
我也不敢去打扰徐曼休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信号估计这片地方真的一点手机信号都没有了。
“有车来了。“我醒了之后,又打盹然后又醒,又打盹,知道朦胧看见前面路上几个农民模样的骑着破旧的老单车,单车后面还有一些镰刀竹筐之类的,看起来是要去干农活。
问了一下徐村的方向,那当头的一个农民告诉我们往前边走,分叉小道一次往左一次往右,看见石碑就是了,说完那几个人就骑着单车走了。
这时候徐曼也站起了身,我原想去帮徐曼提一下包,但是当我抓住包的那一刻,我愣是傻了。
因为我没提动,我还想着是不是早上刚睡醒没力气,可是又是攥紧提了两下,那背包像是一块铁石就吸附在地上,全身力气都下去,终于那背包离开了地面,可是连提到膝盖的高度都做不到,别说背起来了。
“咯咯……“突然听见徐曼笑的声音,我看了过去,她又装严肃了。
我这下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说道:“这包还挺沉。”
徐曼笑起来很好看,小麦色的皮肤,牙齿整齐洁白,带着笑意说道:“恩是有点沉,不过我还是习惯自己背。“
徐曼这是在给我台阶下了,我必须得赶紧顺着楼梯走,这时候真不是逞强的时候。
徐曼像是给我展示一样,一手提着背包,很轻松,就像我们读书时候背背包一样,两手左右一穿,背的稳稳当当,看起来丝毫不费劲。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假装没看见,走快两步。
我本以为没多远,可是走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才走到一开始那几个农民说的分叉路口,还是第一个,我已经感觉有些疲惫了,可是看徐曼,徐曼那样子像是刚刚做完桑拿一样,精神着呢,我目光瞥了一眼她背后那个包。
人家女生背那么重的东西都不累,你累个屁哦。
我可悲的好强心又作祟了,但是疲糜也少了许多。
第二个分岔路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远,看样子应该不久就能到了。
可是这时候天气并不好,而且说变就变,天空已经是黑压压一片,看样子倒像是一场大雨要来了,这周围也没有挡雨的,空气也开始沉闷起来,这时下雨前的闷热。
我和徐曼都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终于在拐过一个小坡,看见不远处一石碑,石碑再远就是一些民居了,石碑上刻着徐村两字,但是没由得,一走进徐村,我心里出现一种不安,而这种不安缘由于一种安静,或者说是一种死寂。
我和徐曼沿着路一直走走着,越往里面走,我心里越感觉有些莫名地波动,似乎一种非常不安稳的感觉,再者就是愈加感觉身体有些阴冷,黑压压的乌云这时候又恰逢的出现几声轻微却沉闷的雷声,让我感觉突然压抑的很。
徐曼走了两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地上抓了半把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将泥土放进包里,以前一直有听说,有些在野外住久了的人,可以根据泥土的潮湿程度和味道来防止迷路,可是真的看见徐曼这么做,我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但同时也意识到,徐曼这么做代表徐曼她也觉得这个村子很诡异。
“徐曼,你说这里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我和徐曼已经走到村口第一个民居的位置了,可是一条路看过去,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是一只畜生都没有。
徐曼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显然也察觉到这村子有点不对劲。
这徐村应该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的村子,因为村子的建筑风格还是很不一样的,一些是我们很常见的砖瓦屋檐,和水泥墙,门口也是黄岗岩或是一些大理门槛,另一些则是像四合院的味道,不过不同的是四周的墙壁是圆弧形环绕起来的,像一个没有顶的古堡,而且看起来不小。
走了一段路这时我真正确定这村子不对劲了,因为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我和徐曼走到一户人家前,那屋子前面还摆着张凳子和张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些已经剥完壳的花生,不过都已经发了很厚的一层青霉,地上是一些还连着根蒂的花生,乍眼一看,似乎前一秒那人家还在剥花生一样。
我和徐曼走了进去,发现里面还是给我们一样的感觉,摊在客厅桌子上的作业本,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本子,可是就是看起来有些老旧,厨房里还有原本在炊食的痕迹,锅里还没有动过却已经不能再吃的米饭,还有刚切成片放在案板上的土豆和萝卜丝。
我和徐曼都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我和徐曼又走了几间民居,发觉这些民居里面都是如此,仿佛原本是有人在做事情的,而那些人突然在之前的某一个时刻就消失了,而时间根据那些人家的日历来看,是半个月前。
这显然不是这些人家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这里,就算离开也不可能如此匆忙。
不过令我诧异的是,这些人家里面的吊钟,竟然都是指向十二点,而且没有再动弹,所有人家的都是一样,这就让我举足无措了。
“这些圆形建筑的尸气很重。”徐曼走过一个圆形建筑时,凝重地说道。
“尸气?”我疑惑道,走到其中一个圆形建筑的入口,发觉大门紧锁着,门倒是常见的双边开的木门,倒是左右两边贴的门神和我们一贯的关长云尉迟公不同,左边一个牛头人手,双脚牛蹄,持钢铁叉,右边一个则是马面人身,手持枪矛。
“这不是……牛头马面么,什么人家才会贴这种东西,真是……“我不好对这徐村的风俗说什么了,牛头马面我倒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他们俩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