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走过广场
昏暗的路灯下
仰起头,寻找一个熟悉的窗口。
这是夏天,疯狂的季节,
——正在退壳的蝉在爬行,
它们在等太阳转向它们的翅膀,
就发出喋喋不休的干燥的声音。
..
在蝉的上方,树的枝桠间,
一些滚烫的石头正在靠近,
多么热情的脸啊,
像是火山口喷出的岩浆,
杀死了沿途的我们遇见过的
呵,我们错过的所有的事物。
..
包括你,海洋一样深邃的
蓝的忧郁的不眠者,
伫立在树的阴影里,
不说话,甚至不呼吸,
——你用将死的形式,
摆脱紧缚你身体的线,
它连接我们过去和现在的日子。
..
那就大喊吧,就着躁动的音乐,
茂密的胡须就长了出来,
我们只能选择与时间斗争,
只为在这个广场寻找到
你窗台上那些平静的栅栏,
——我们在栅栏的空隙处牵手,
那不是幸福,你说,
你的抓住了一些烈日的闪电。
..
我无法深入那些音乐,
如果蝉鸣不断地响起,
就像我无法深入你的土地,
只能借着昏暗的街灯,
做着骨骼酥脆的梦,
在黑色或蓝色的变幻的背景下,
重逢仅相隔一步,我们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