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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吗?”

这道声音是如此的淡漠无情,声音中的冰冷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说话主人脸上的温柔形成联系。

直到此时此刻,白琳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已经是死亡了。

眼前之人是为了权势能够不择手段,不顾血缘关系的人,也是能够心狠手辣,手起刀落之人。

自己也算是看着这位女将军渐渐长大起来的,小的时候他还像一个女孩子,遇到问题了也会哭,也会闹。

那时候虽然不怎么看到她笑,但至少是有情绪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呢?

白琳就仿佛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开始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候,眼前这位冷漠的女将军还是一个白白软软的小团子,但是奈何他就生在这样的一个重视权势的家庭里面。

而且这样的家庭里面关系盘根错杂,也重男轻女,所以这位女将军从小就被要求严格练武锻炼体魄。

甚至一丝一毫都必须要体现出大家风范,难过了,不准哭,犯错了,不准吃饭,经常被罚。

就这样,日复一日,就连冰天雪地里,这位女将军都好像是在外面被强迫练武的,好像自己依稀记得,就连女孩生理期的那几天也在被迫在冰水里学泅渡。

这样的一个准备,整体向上走的家族是不会去管个人的,有的只是无限的压榨你身上的价值。

曾经的自己是,曾经的这位女将军更是!

后来更是发生了一件让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他们检查出了这位女将军在情感体验上面有障碍,所以毫不留情的就把女孩子的生理期用吃药给停掉了。

那一天自己因为发烧了,浑浑噩噩的躺在房间里面,其中寥寥几句话,还是听盛家大爷回来之后跟自己说的。

那时候自己的诧异和惊恐,恐怕也不在少数。

但是能怎么办呢?从那时起,自己就是一个金丝雀。

只能听话的恭顺的围着自己的主人转,要是主人开心了,自己这只金丝雀还能过的好一些,要是主人不开心了,自己这只金丝雀时常挨饿,时常遭到羞辱,都是常有的事情。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本来自己都已经麻木了,但是谁知道现在事情又出现了转机呢?

但是习惯了跪着的人,她的背是直不起来的。

所以白琳,此刻又觉得解脱了,又觉得是眼前这位女将军造成了这一切,所以骂她冷漠,骂她冷血无情。

但是重要吗?好像都不重要了。

因为时间能够带走一切。

“回忆完了吗?回忆完了,你也该上路了”。

白琳,本来还陷入在回忆当中,有过美好,也有过痛苦,有过羞愤难堪,也有过从容应对,唯独没有面对过死亡。

猛地听到:“上路。”人都瑟缩了一下。

“他们都已经把你杀了,我都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多年他们欺你如你,可我也是被同样对待的人呀,至少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淡定喝茶的人,听到了这话,冷漠的笑了笑,“没有价值的人,不应该被抛弃吗?”

静,死一般的寂静。

白琳也开始绝望了起来,是啊,自己不早就知道了吗?没有价值的人就该被抛弃。

怎么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明白了这么多年的道理,好像有一些残忍呢?

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死亡的威胁之后,白琳终于跪下了,因为刚刚一瞬间,脑子好像转通了。

“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去干就是了。”

“如果事情干成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远走他乡,再不会回来。”

“把我送出国也行。”

嗤笑一声,然后听到对方说:“那你如果没有干成呢?”

白琳身体都开始抖了起来,嘴里自己喃喃自语的说着:“是啊,如果我没有干成呢?”

想象力是丰富的,所以人才会吓到自己。

直到感觉心理防线快要被突破的时候,白琳才听到自己的任务。

“给你三天的时间去郑知力的房间里面把他杀了。”

“杀了他之后,如果成功了,直接去车站,会有人接应你送你出国。”

“如果没成功,被发现了,那么你自求多福。”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理会,早就已经瘫在地上的白琳,从容而优雅的走了。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白琳,苦笑了一下。

“你看啊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呢?”

但是有办法吗?有选择吗?好像没有。

有些人的权势天生就是为了能够禁锢住没有权势的人的。

任你百般出丑的想要逃走,但仍能有你在意的东西,让你深陷泥沼。

名利也好,权利也罢,身外之财也好,亦或者是一条命。

让你放不下这些东西,只要你还有牵挂的东西,那么你永远就有软肋。

白琳那天不知道在地上瘫坐了多久,最终,颤颤巍巍的起来,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上了药。

不去做就会死,所以怎么选择呢?

白琳当天晚上敲窗收拾了一下,手里捧了一束花,花里面放着一把匕首。

当然了,这个花上面也是撒上了,能够让人短暂昏迷的药粉。

白琳戴了口罩,遮住了自己脸上的伤疤,也防止自己吸入药粉。

就这样装扮优雅,听听袅袅的去了病房。

“咚咚咚!”

“睡啊,等一下。”

病房门开了,“你是谁啊?”

白琳看着给自己开门的女人是那样的优雅从容,一瞬间心里不平衡,被勾了起来。

低了一下眼睛,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动机,“你好,我是来看看郑营长的。”

听到这话,也不好把人赶走,让进了病房里面。

郑知毅,此时此刻,依旧在装昏迷,白琳把花递给了站在一边的何淑华。

“嫂子,这花你放在床头柜上吧。”

何淑华,也没多想,结果花准备放在床头柜上,刚放好,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白琳,看着人倒在了地上,轻轻笑了一下。

紧接着,从怀里面掏出了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病床,这时候身体突然极度的不适了起来,呼吸非常急促。

还离病床只有三步,就这短短的三步,没有走到就已经毙命了。

死之前是想不通,是疑惑,是惊恐,是对死亡的恐惧,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