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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我还能活30天 > 二十四日(2)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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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古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我没有勇气进村,那里似乎总是隐藏着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最近这段日子的高烧让我产生了很多幻觉,也让我分不清哪些东西是真,哪些东西是假,什么发生过,什么只是我的幻想。

我直接去了旅馆,旅馆还是一片的宁静,前台的侏儒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有点恶毒,他没有开口,马天成从里面拖着一个大桶出来,看到我打了声招呼说,好点了?

我嗯了一声,马天成说,你的房间还在那里,东西没有人动,你进去看一看少不少东西。

我说,没事的,不用看,没什么东西。

马天成拖着桶到了门口,看到了门口的自行车说,这个又是你骑过来的?你之前那个在厨房里,我给你放好了。

我说了声谢谢,过去要帮他抬桶,马天成摆了摆手说,太脏了,都是厨房的剩菜,你别动手了,我一个人就行。

我看着他把大桶拖了出去,扔到了一旁,然后我说,那些学生都走了?

马天成摇了摇头,有些神神秘秘地说,没有,都出去找人了。

找人?我愣了一下问道。

马天成说,他们有个男学生不见了,没人知道去哪里了,正在找。

我猛然想起那个大鹏失踪了,也就是思瑶的男朋友,思瑶当时说可能去哪里玩了,难道昨天一夜都没回来?

我有点担心了,虽然也算是萍水相逢,可是我对风月与思瑶的感觉都不错,觉得正是女孩子最纯最美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有点什么事儿……

我说,他们那个男生会不会是出去了?

马天成摇了摇头,递了一根烟过来,我摆了摆手,他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说,不会,进出工具很少,我们的车算一个,你的自行车算一个,否则只能走出去。这几天还下雨,人不会晚上走山路,如果是白天的话……怎么也会告诉一声吧。

我说,要是小年轻闹矛盾,可就不好说了。

马天成说,也是,小两口吵架的话,说不上赌气就走了。哪个是他的对象?

我不想那么八婆,笑着说,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也不太熟悉这些人。报警了么?

马天成说,好像没有,这个山里没有信号,我们旅店也是刚刚营业,电话还没有接进来。他们说再找找,如果今天再找不到了,明天就报警。

我嗯了一声,说也奇怪,可能是药劲儿过了,也可能是这个地方真跟我犯冲,我上了山就觉得头晕沉沉的,感觉身体又开始发热了。

不过这种高烧想要靠两天针完全治好也不太可能,我说,我还有点不舒服,回去躺一会儿。

马天成点了点头说,你歇着吧,我晚上做的红烧肉,记得下来吃。不过要等到这群学生回来之后才行,到时候我喊你。

我说了声谢谢,上了楼扫视了一眼,屋里还是以前的样子,倒了杯水给自己,找到了医院开的药,吃了下去。

仰头咽药的时候,我猛然发现窗户上有什么东西,是一条很淡的红色的痕迹,这条痕迹非常的淡,如果不是阳光正好照射在这个上面,又恰巧我仰头,我还真的发现不了。

我顺着痕迹看了下去,发现窗户是被打开过的,这种窗户也是最古老的那种,窗户根本没有什么锁,仅仅是在窗框上有个铁槽,旁边用个铁丝系了一根铁钉,需要插窗户的时候就把铁钉插在铁槽里别一下,然后利用铁丝的坚韧固定窗户。

我顺着那条微红色的痕迹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铁钉凹槽这里,铁钉连着的铁丝已经断了,铁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一根铁丝在那里。

我过去摸了摸铁丝,断口非常的整齐,是被利器割断的。

我把铁丝比了一下,这个地方正好在窗框之间的缝隙里,如果让我猜,屋里的人没有必要割这个铁丝,有人在外面用利刃割开了这个铁丝然后进入到了我的房间。

我急忙把皮箱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笔记本电脑还在。

我随身就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剩下的银行卡之类的都在我随身的包里,如果真的有人进来,他来干什么了?

我想不明白,最后也无法解释,说不上本来这个东西就是坏的,而我之前烧糊涂了。

我把铁丝从新拧在了一起,试了试,还能用,又检查了一遍房间,除了我那天穿的那套衣服不见了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丢了。

至于那套衣服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发烧烧糊涂了,保不齐都在外面裸奔来着。

一想到发烧这事儿,觉得头又晕了,躺在床上半天居然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觉这么多,可能跟变相地戒网瘾有关,又可能跟高烧好几天有关,反正精神好像一直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不过这一次到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过来找我玩耍,那个红裙子女鬼似乎也懒得理我了,总之我睡了一个好觉。

至少没有做噩梦。

醒来是因为敲门声,打开了门,马天成站在门外说,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看了看手机,八点多了,我说,他们才回来?

马天成说有一会儿了,我做饭不得做会儿,没办法,这旅店就你们几个顾客,你们要是不吃,我做了也浪费不是。快点来吧,红烧肉。

我点了点头,看着马天成魁梧的身躯离开,我对这个魁梧的男人真的是挺有好感的,人很热情,一脸凶相之下藏着一副热心肠,在这里能碰到这样的人也是我的幸运,想来真出了什么事儿,他总会帮上什么忙吧。

下了楼,我发现吃饭的人并不多,不过风月坐在那里,在男人中间,淡淡地笑着,眼神却很冷,似乎很厌倦这群男人在她的身旁取悦着她,如同一个女王。

我走下了楼,风月看到了我,摆了摆手,招呼我过去。

我不想讨人嫌,走到了稍远的地方坐了下去,发现思瑶没有来,我问道,人你们找到了么?

风月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说,你们都去哪里找了?

风月说,附近都找了,尤其是山上,我们挺害怕他晚上喝点酒出去摔在哪里把腿给摔断了,起不来。所以大家都往山上走,不过这附近山都挺缓的,没有找到。

我说,村子里找了么?

风月说,那里能有什么危险?不过也找了吧。是不是,小斌?

一旁一个精瘦的男孩说,找了,找了,我们几个过去挨个地方喊了,没有回音。

我说,找人不是这么找的啊,你们每个房子都进了么?

小斌说,这几个人,哪里有时间?再说了,村子里没有人了,能有什么危险?我看危险还是在山上,不过我们明天打算出去两个人报警,你那天骑过来的自行车能借给我们么?

我点了点头说,行,你们骑走吧,我又骑过来一个,不行两个你们都骑走。

小斌说了一声谢谢,饭已经端过来了,每个人一碗米饭一碗红烧肉加上一碗腌萝卜,我看到风月皱了皱眉头,站起来把红烧肉端到了我的身旁说,你吃吧,我不吃肥肉。

一瞬间我感到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又不能推脱,说了句谢谢。

风月又坐了回去,蒙头吃饭。

我感觉所有火辣辣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头顶,我也不敢抬头,吃了几口,低头说,思瑶不吃么?

没有人答话,我抬起头,看了看风月,风月哦了一声说,我不知道,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呗,问我干什么?

小斌说,思瑶心情不好,毕竟大鹏不见了,神婆陪着呢,没事儿。

我又吃了几口,觉得也差不多了,现在还发烧呢,实在是不应该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我想结束战斗,但是一想风月好心好意把自己的那碗红烧肉递给了我,不吃也不太好,我在里面挑了几块瘦肉,塞进了嘴里。

然后对风月笑了笑,风月也对我点了点头,我站起来说,思瑶在哪个房间?我过去看看。

风月一愣,然后说,221.

我快步上了楼,敲了敲221的房门,门打开了,神婆站在门口看到我没好气地说,你回来了。

我说,能进去么?

神婆让开了身子,我看到思瑶正坐在那里摸眼泪,我说,大鹏还没找到?

思瑶摇了摇头,神婆说,让他看你一会儿,我去吃饭了。

说完转身走了,还把门给我带上了。

思瑶说,那天我们两个吵架了,然后他喝了点酒,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不过肯定是生我气了。

我说,你们给他打电话了么?

思瑶说,电话他扔在房间了,我觉得一定是生气出去散心然后摔在什么地方了。

我说,明天赶快报警,还为时不晚,应该能找到人。

思瑶说,我怕他摔下山。

我说,村子里你们找了么?

思瑶说,为什么这么问,应该已经喊过了吧。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村子里面找没找,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个禁忌之地,我在这里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也不会那么幸运吧。

总之我感觉这一次事情的根源就在于山下,而不在于山上。

但是我还真不能胡说。

思瑶见我不吭声,她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思瑶说,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我愣了一下说,我没有去哪里,我发高烧了。

思瑶说,你在撒谎,你知不知道大鹏在哪里?

我又是一愣,然后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撒谎?

思瑶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我看到我穿的那套运动服在上面,思瑶说,这是马天成帮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想给你洗一洗,但是一直都找大鹏来着。你自己去看。

我走了过去,发现整个衣服上都是泥点,把裤子拿起来,上面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是泥水印。

我猛然打了一个冷战,那一天我真的去了古庙,我真的看到了一男一女的野合。

我真的……摸到了那具肉身菩萨。

我真的在现场。

我拿起了衣服,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我一直以为是我高烧的幻觉,欺骗自己脸干净就没有出去过,但……我真的就在古庙里……我摸到的肉身菩萨到底是什么?

之后我回到了房间,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又是什么?

而在这之前,电视里雪花中的人影,窗外漂浮的红裙。

这都是真的么?

都不是幻觉么?

思瑶说,求你了,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大鹏在哪里?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说,我或许真的见到了大鹏,但是我以为那是我高烧的幻觉,我……我必须天亮才能告诉你,才能领你去。

思瑶说,为什么不是现在?天亮之后大鹏还有救么?是不是你害了大鹏?我这就喊人去。

说完站起来就往出走,我想拉住她,可是觉得拉住了更加解释不清,只能任由她出门而去。

可转瞬间她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对我说,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我说,我是一个好人。

思瑶说,那我相信你,明天一早你领我去。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

思瑶说,你领我一个人去,不告诉任何人,可以么?

这一次换做我愣住了,我不知道思瑶提这种要求是为了什么,可转念一想,小情侣不住在一起跑出去打个野战,也是合情合理的。

难道那个女孩是她,而她怕别人知道这件事儿?

这倒是能解释清楚了,我点了点头说了句一定,转身出门回了房间。

在房间的床上躺了半天,一想到我那天摸到的那种触感,就感到浑身上下都发痒,如同有什么蛆虫要在身体里钻出来一样。

这个触感绝对不是石头或者木头,也绝对不是人类的肌肤,好像是抚摸在了皮革上,很干燥,没有水分,偏偏又很饱满,好像是一个里面塞满了血肉的陈旧皮鼓一般。

我觉得害怕了,爬起来找到了感冒药,虽然知道与上一次吃的时间间隔还很短,可是我也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感冒药到底是有安定的作用,一会儿我在药效与低烧的双重作用下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