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突然团结了起来,华赫觉得时机到了,于是对着众人伸出两根手指。
“这第二个条件就是,你们五套铠甲的召唤人能够绝对信任彼此,并且有保护家园的绝对信念,当你们的信念被太阳感知到,它会发射出一股能量反馈给你们,借着这股力量你们就能合为一体,成为终极铠甲帝皇侠。”
“绝对信任?五人合体?这……这怎么可能呢……”
东杉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这种方法他是第一次听说,要是华赫不说,让他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来,再结合他活到现在的经验,他绝不相信世界上能有绝对信任彼此的朋友。
应该这么说,如果只要求两个人相互信任,那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让他们长时间的相处,耐心了解彼此,找到彼此之间相通的地方并克服棱角,那也未必不能做到。
如果只是三个人,那也有可能,但要先拿掉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再强行改变他们的性格,让他们能充分包容其他人的过失,这样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再多一个人就不行了,错综复杂的人性绝对会让他们互生嫌隙,并且无法通过人为来调节。
当他得知需要五个人绝对信任时,东杉先是瞥了一眼北淼,随后又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里逐渐被阴云笼罩。
‘北淼怎么可能毫无保留的相信其他人?这可怎么办呐?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球毁于一旦吗?’
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让东杉逐渐产生了失望,随后又变成绝望。
已经知道了结局但却无能为力,就仿佛钝刀子割肉一般让人无比煎熬。
一念至此,无边无际的绝望开始在东杉心里蔓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颓丧。
不只是东杉,炘南眼中的光芒也消散了一些,说到无法信任彼此这事,他最先想到的还是北淼这个富二代,想要获取一个与其他人阶级不同的人的信任,这无疑是艰难的。
人对某一群体的固有印象是极难打破的,在炘南的心里,最难融入群体的必然是北淼,因为他是团队里唯一一个富二代。
炘南从小练琴,通过比赛或交流等途径让他接触到了一些富家子弟,别说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哪怕是水平不如炘南,富家子弟也会自认为高他一等。
北淼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从事的也是炘南他们难以企及的金融行业,这就像是一道天堑,将北淼与其他人分隔开来。
这道天堑并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要想把五个人的心紧紧连在一起,除非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相似的经历,性格上也能互补,这样才有可能做到。
而现在,他们不仅性格各异,经历也是各不相同,连日常生活中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更别说作战了。
要说人与人之间该如何获取信任,这方面炘南真的没有多少经验,他本身就没几个朋友,能完全信任的也只有华赫一个人。
可就在刚刚,他对华赫的信任都差点产生了裂隙,这让他对自己等人的前途命运感到担忧。
坤中呆呆的站在原地,今天他的情绪起伏有点大,在痛斥众人后,他就感觉到有股后劲,这是他壮着胆子做事的后遗症,这股后劲让他十分疲惫,随后又被华赫恐吓了一番,吓得他差点都要哭了,也让他的精神更加疲累。
渐渐的,坤中感觉他的大脑有些跟不上大家的节奏了,在听到华赫说出解锁终极铠甲的第二个条件后,他都已经有些麻木了,既没有震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华赫左顾右盼,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本以为会有人兴冲冲的站起来反驳他,信誓旦旦的说他们能做到。
没想到大家纷纷沉默了下来,连最乐观开朗的坤中都闭上了嘴,这可不行啊。
为了达到目的,华赫打算再用一次激将法。
想到这,华赫用手敲了敲桌子,让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随后就面对着北淼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是说有答案就能照着抄吗?抄一个我看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最后的boSS只有帝皇铠甲才能解决,如果你们不能做到这一点,那就只能跟着整个世界一起被毁灭了。”
此话一出,北淼不但没有言语讥讽,还一脸沮丧的再次低下头。
北淼的反应让华赫有些担心,按照北淼的性格,这时候哪怕为了面子他也会先嘴硬两句,哪怕不能说服华赫,他也会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可现在的北淼不仅没有说话,反而是低下了头,这可不是北淼的作风啊。
就在刚刚,北淼被炘南的话所触动,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可当他得知了第二个召唤帝皇铠甲的条件后,他的希望之火再次被浇灭。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自己绝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这是他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
在华赫说完的瞬间,他就感觉这件事太过荒唐了,他不认为这世界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哪怕有也绝不会是他们几个。
念头一转,北淼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也许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终极铠甲,帝皇侠也只是华赫为了哄骗他们而编造出来的。
这个想法在北淼心中转瞬即逝,他知道华赫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编个由头哄骗大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尽管北淼打心底里不愿相信第二个条件是真的,但他潜意识里还是相信了华赫说的话,必须要五个人合体才能成为帝皇铠甲。
想要让五个人相互信任,还得有绝对的信念,这简直难如登天啊,他现在都不能彻底信任炘南,更别说那个还没见过面的雪獒铠甲召唤人了。
北淼不禁想到,如果最后的决战爆发,而他们因各自的原因而无法召唤出帝皇铠甲,到时候真让影界毁了地球可怎么办。
就在这一瞬间,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向北淼压了过来,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心里也是越发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