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奢费爽快的答应了美真,挂掉电话后就跟西钊打了个招呼,让他把炘南也安顿好,还把安迷修留下帮忙,然后就骑着车又匆匆赶往异能量信号的位置。
西钊并不认识安迷修,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港口战场上,不过那时候安迷修是以幽冥魔形态出现在西钊面前,现在换上了人类的模样,自然是对面不相识。
虽然“不认识”,但西钊知道安迷修是乔奢费的朋友,他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伸手跟他握了握,随后两人一起把炘南送去检查和治疗。
医生经过初步的检查,已经确定了炘南的伤势大多在体内,而不是在体表,为了能得出更确切的诊断,医生就让西钊带着炘南去拍片子。
西钊和安迷修用轮椅推着炘南来到放射科,一看前面还有那么多人,西钊就让安迷修跟炘南在这里先等,他那边还有东杉要照顾。
安迷修微笑着答应了下来,让西钊先去忙,他在这等着排队就行,西钊跟炘南说了声抱歉,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路来到东杉的病房,西钊推门而入,将身上带着的缴费单等东西给东杉放下,又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这间病房是西钊特意用钱砸下来的,其他病床上没有人,只躺着东杉这一个,正好等炘南诊断完也可以让他住进来。
正想着,床上躺着的东杉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西钊赶紧上前查看,顺手还按下了呼叫铃。
不一会,护士和医生一起进来了,医生再次为东杉检查了一番,随后就告知他并没有什么问题,让他们做好术前准备就行。
等医生走后,东杉艰难的转过脸看向西钊,脸上有些犹豫之色,过了一会,他终于一咬牙,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他。
“西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听到东杉叫他,西钊急忙走到病床上,看着东杉的眼睛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
“啊?不是……我……”
西钊这句话直接给东杉说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演什么苦情戏呢,然而事到如今东杉已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西钊,昨晚上战斗结束后,我和华赫他们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在基地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主要就是商量你跟北淼之间的问题……”
“等等,我打断一下噢。”
原本西钊有些疑惑,听东杉这么一说,他心里更加疑惑了,于是还不等东杉说完他就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跟北淼之间有什么事啊,还值得你们专门开个会讨论?”
一听这话,东杉就知道西钊还蒙在鼓里,看来他并不知道北淼诬陷他的事,不过这也正常,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西钊知道的有些慢也是可以理解的。
东杉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解释道:
“其实吧,你和北淼之间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变电站作战的时候,北淼发现你作战不利,怀疑你可能想回归影界,所以才对异能兽下不了手……”
“什么?北淼在胡扯什么!”
西钊再次打断了东杉的话,这次东杉没有急于解释,而是缓了缓,打算等西钊说完他再说。
“北淼他脑子坏了?还怀疑我跟影界有牵扯,他怎么不说我是影界的卧底啊?这样还能有点可信度。”
西钊忍不住大声抱怨着,突然,他停下了嘴里的说辞,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东杉的眼睛,冷声问道:
“难道你们都对北淼的胡扯深信不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眼看西钊就要误会大了,东杉急忙解释道:
“当时战斗结束以后,你和坤中都失去了意识,我就带着你们两个准备回基地,可北淼却拦住我,对我说他发现你打异能兽的时候畏手畏脚,怀疑你跟影界还有瓜葛。
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他的一面之词,不可信,等到回了基地,美真给你们俩一检查,发现你们身体里都有感冒病毒,这就证明你是无辜的,是因为病毒影响了实力,而不是故意留手。
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后面那场战斗,根据战后炘南的回忆,他说当时是被你骗到敌人的包围圈的,而且他手机上还有通话记录作为证据。
老实说,我不相信炘南会无缘无故的陷害你,而且通话记录可是无法更改的铁证,加上北淼也说提前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没接,你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东杉的话让西钊陷入了思考,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确实记得北淼有给自己打过电话,只是他当时并不想接,就等着电话自己挂断了。
在西钊眼中,炘南讲话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既然他说是自己将他骗了过去,那就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甚至他还有通话记录可以互相印证。
但事实上西钊他并没有给炘南打去电话呀,那炘南接到的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那条通话记录又是怎么来的?
这一个个谜团围绕在西钊心头,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出能让人信服的证据来,没有证据,仅凭他一张嘴怎么才能洗脱嫌疑呢?
想着想着,西钊又感觉有些心累,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还要努力的跟队友自证清白,真是莫名其妙啊。
想到这,西钊不由得揉起了太阳穴,揉了没几下,他忽然气性上来了,既然自己身上有疑点,那还自证个屁,就让他们怀疑去吧。
反正西钊自己没有做过亏心事,也不怕半夜有鬼来敲门,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队友什么的,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他也没办法,一句话,大不了咱不伺候了。
西钊缓缓抬起头看向东杉,缓慢的说道:“如果大家还不能彻底相互信任,那我们的合作也就没必要了,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不管你们信与不信。
反正啊,我懒得再跟你们解释什么,如果你们怀疑我,那就怀疑吧,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来这里可不是任人羞辱的,大不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