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箫海梅是给予了卿凤充分的信任,但卿凤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是,这蛋……在常温下,没有任何刺激也能孵化?”
见卿凤是这反应,箫海梅不禁白了她一眼,“废话,这是龙凰蛋,又不是鸡蛋,哪怕卿凤你把它丢到恒星里‘煮了’,到点儿了它照样会孵化出来。
当然,前提是它受精成功了。”
箫海梅的这席话卿凤是听得心不在焉,她并不是不知道,或者说她并不是不能知道龙凰的各种特性,所以刚刚的所作所为,应该只是习惯性地想要岔开话题。
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问题暂时也不打算自己解决自己,所以卿凤只能在尴尬一小会儿之后,继续面对它。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早就料到了会听到这个问题,但箫海梅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不相信卿凤连这种小事儿都不能自己解决,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她还是强忍着没把“你说呢”这三个字说出来。
“不怎么办啊,别人都出来了,难道你还能塞回去不成?
再说我们也不是所有人一天到晚都有事儿,轮流照护一下呗,反正刚破壳的龙凰一天中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在睡觉……”
说到这里,箫海梅是越想越气,在确认不会惹出什么乱子之后,她决定好好叨叨她一顿。
“卿凤,你都是一个成熟的混沌之源了,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该不会傲寒把别人家交到你的手上之后,你管都没管,就直接杵在这里了吧?
到现在连别人多久破壳都不知道!”
虽然卿凤知道这事儿是她自己的问题,但直接认错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她反驳的话语根本没有经过脑子就直接被说出了口。
“这蛋都整整被‘孵’了整整一个万年了,破壳的时刻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的误差是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然后她就被箫海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了……
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包围之后,卿凤觉得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她身上爬一样,她并不喜欢被箫海梅用这样的眼神看待。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你是什么种族。”
听着箫海梅平淡的声调,卿凤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的感觉。
“是混沌之源啊……”
这问题卿凤回答得是越来越小声,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哦,这样啊,那我再问卿凤一个问题,对于正常的混沌之源来说,求任何一个所需要的时刻的误差范围是什么量级。”
“皮秒级……”
“所以在傲寒把别人送到你的手上之后,你有计算过破壳的时间吗?”
“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卿凤就只能缴械投降了,但箫海梅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就放过她。
“所以卿凤是故意怼我是吗?”
“只是习惯性……”
“习惯性怼我?”
随后卿凤沉默了一段时间,在再次确认了箫海梅说的是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之后,从她的嘴中传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呜呜呜……卿凤,卿凤只是想多和梅儿说说话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但箫海梅只是很冷淡地回了一句,“好假。”
也不是说箫海梅不关心卿凤或者是卿凤哭的真的很假,事实上卿凤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的,毕竟想要一直绷着一张脸也是很考验技术的……
只不过箫海梅实在是太了解卿凤了,知道她肯定不会真的为了这件事而掉小珍珠。
“嘛,别这么无情嘛,多少安慰一下卿凤啊……
好歹卿凤还是要鼓起勇气才能在卡慕琳还在旁边的情况下哭出来的。”
果不其然,卿凤几乎是瞬间就收起了她的哭脸,而箫海梅也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毕竟她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意义不大的问题上多做纠缠。
于是依旧在这尴尬的氛围中走不出来的,就只剩下了卡慕琳这唯一一个局外人了。
不过就在这时,又一声“咔嚓”略微稀释了这份尴尬,之后接连不断的“咔嚓”声更是吸引住了全部三个人的注意力。
在三人的注视下,原本布满裂纹的金色蛋壳忽然化作了点点星光,早就知道龙凰的破壳规律的卿凤和箫海梅倒觉得没什么,但卡慕琳还是吃了一惊。
而且当她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并非是一只幼龙,而是一个男婴之时,她顿时有些尴尬地撇过了头去。
箫海梅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样子,说实话,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看着卡慕琳的反应,她还是决定移开了目光。
至于卿凤,她一开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两个人在干什么,当明白了之后,她也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指尖似乎有些电弧在跳动,卿凤的食指抵住了男婴的眉心。
金色的鳞片逐渐显现出来的同时,卿凤随口问道:“话说这小家伙是单名‘鑫’是吧?”
“对呀,另外复姓‘洛箫’。”
大概只是想找一些话题来稍微化解尴尬,卿凤和箫海梅谈论了一些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
不过似乎是觉得一个男婴的确是有些难以处理,卿凤指尖发出的电弧稍微改变了一下频率,随后洛箫鑫就被被动地转化成了幼龙形态。
“这下看起来就方便多了……”
卿凤说出来怎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还在想其他的事情……
而回过头来的箫海梅一眼就看见了卿凤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脸。
卿凤走起路来本来就没有声音,她把与箫海梅的位置共享一关,箫海梅还真就把握不住卿凤的行踪。
而且她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般来说卿凤露出这样的表情八成是因为有乐子看了,但现在她的目光就像是在说——你就是乐子……
借着扑过来的惯性,卿凤的手指顺着箫海梅的衣领,贴着她雪白的脖颈就伸了进去,在后者勉强稳住身形的同时,一直无法言说的酥麻感就遍布了她的全身。
说实话,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抑制住自己,没有在他人面前发出那种铁定会引起误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