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忽大忽小地飘了一天,一走出门就是银装素裹,满眼的纯净,吸一口清凉的空气透彻心扉。仰头看去,灰蒙蒙的天空上飘飘洒洒地继续飘落着你争我赶的雪花,没有停止的迹象。
吴丽打电话通知吴双今晚去离单位大约三里地的一个叫“香溢四方”的饭店吃饭。吴丽双很爽快地答应了,有陈山在身边,就是到天涯海角吃饭她也不怕。
虽然吴双多次拒绝了陈山的求爱,但如果没有陈山在身边,她还真感觉少了些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每次陈山很直白说出想与吴双做男女朋友时,吴双一瞬间心里是欢喜的,但想到两人的年龄差距,随即又果断地拒绝了。
地上的厚雪像发糕一样,陈山无法开车,几乎也见不到出租车的踪影,这种大雪天气出车危险,大多数出租车司机也都早早回家休息了,偶尔有一辆出租车驶过,速度也是像乌龟爬一般慢悠悠的,大家都是谨小慎微的,雪天路滑,安全第一。
两人决定走路去“香溢四方”饭店。
冬天天黑的早,五点半时天已经很黑了,宽阔的大路上,路中间被汽车压成的车辙看起来亮滑,路两边的行人走出的细长痕迹也发着暗光,似在告诉人们路面很滑,路边像一样柔软的厚厚积雪在黄光路灯的照耀下闪着亮晶晶的光。雪天的景色熟悉又美观,像一副清爽的油画。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缓慢走着。突然,吴双脚下一滑,她没有收住脚,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去,此时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她自己的掌控之内了,她大声惊呼着“啊”。说时迟那时快,陈山一把抓住了吴双的胳膊,希望能拉住她,但冲力太大,两人一起摔倒在柔软的雪地里。
两人的脸上瞬间沾满了雪,冰凉透骨的雪使吴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想再次起来时又是一滑,再次摔倒。
“你先别动,我先起来后再拉你,你的鞋底可能已经有冰了。”陈山艰难从雪地里爬起来,他的全身沾满了雪,像一个沾了白绵糖糖霜的糖葫芦一般。
“哈哈,你像个糖葫芦。”吴双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会你站起来也与我一样。”陈山用手拍了一下身上的雪,他没有直接去拉吴双起来,而是向路边一个铁艺连椅走去。
“哎!你怎么走了?你不管我了吗?”吴双着急的大声喊道。
“我到连椅那里找个树枝子刮一下你鞋上的冰,一会我就回来拉你起来。”陈山小心翼翼的踩在咯吱咯吱的雪地上蹒跚走向不远处的连椅。
“你快点!冻死我了!”吴双大声喊道。
“知道!”陈山回应道。
环卫工人很敬业,路边根本没有树枝子的踪影,陈山灵机一动,他从连椅后面发现了一块半截转头,他拿着转头准备去拉吴双起来时,就看到吴双两手提着靴子朝这边走来,原来,吴双直接把鞋底有冰的靴子脱了就能站起来了。
“你真聪明!”陈山对着慢慢走来的吴双竖起了大拇指“我怎么就没想到让你脱鞋呢。”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吴双一边走一边像鸟抖羽毛一样抖了抖身上的雪。她走到路边的铁艺连椅边,用手快速拂去了连椅边上的雪坐下来穿上了咖色半筒棉靴子。
两人吃一堑长一智,为了避免再次摔倒,索性只走没有痕迹的厚雪地了,这样的雪地有阻力不滑。他俩也不顾别人看了,索性互相搀扶着走路了。
陈山心里很感谢这次吴丽的邀请,也感谢今天的这场鹅毛大雪,不然的话,吴双根本不会主动搀扶着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