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慢慢变凉,禅院真希他们已经开始围上围巾了。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里香的诅咒解开了,乙骨忧太从特级变成了四级换上了和禅院真希他们一样的黑色制服。
“黑色的一点都不适合你。”禅院真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后开口道。
“是……是吗?”
真希同学还是第一次评判他的穿着如何。
有点害羞。
那他一定要努力一点再升为特级,再换上那种白色的制服。
乙骨忧太之前一直都是用祈本里香的咒力,浑然不知自己也是有咒力的人。
而且他本身的术式也很作弊。
复制。
可以通过某些条件复制别人的术式,没过多久乙骨忧太又变为了特级,重新换上了白色的制服。
穿上的第一天就忐忑的在禅院真希面前不停的晃,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禅院真希终于注意到了他的改变,抬眸淡淡的开口道。
“这样比较适合你。”
嗯嗯嗯!
他知道,真希同学上次说过了。
好高兴,这还是真希同学第一次夸奖他。
“像个战战兢兢的豆芽菜。”
“……”嘤——
“真希同学!!!”
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毒舌啊!
把他的忐忑还给他啊!
还有一点很大的变化。
乙骨忧太看了眼身边变得常常出现的身影。
月变得经常和乙骨忧太他们一起了。
月目光幽幽的看着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乙骨忧太。
她后面回去又想了很久后突然恍然大悟了。
跟什么情情爱爱没有关系,月不相信只是这个就能让人放弃生命。
肯定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个傻的!
而且傻的程度还很高!
随口说得一句为难他的话他也当真了。
这种人能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下去吗?
月很不放心。
于是出现了以下的场景。
一只蛾子飞到了乙骨忧太身上,他只是张开嘴巴惊叫了一下便把它拿下来准备放在草丛里,却被月抓住了手臂。
“这个不能吃。”
傻孩子,这个怎么能吃呢。
“……我没有想吃这个。”
外面下雪了,乙骨忧太想要冲出去把放在外面的花盆拿进来,却被月拦了去路。
“你穿的太少了,不要跑到雪堆里玩。”
傻孩子,就穿着一件薄长袖就要往外跑,也不怕被冻得更傻了。
“……我没有想到外面玩。”
乙骨忧太觉得月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就像在照看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孩一般,他边想边走,没注意竟被脚下的石子绊倒了。
等了半天却没有痛感,他现在正缓缓的漂浮在半空,月皱着眉谴责的看着他。
“走路要注意脚下。”
真的是个傻的啊。
“……”
“……好。”
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还是很傻的那种。
乙骨忧太想要挣扎一下。
他要证明自己!
好歹他现在也是个正经的特级了!
不要小看他!
乙骨忧太用力想把腰间的太刀拔出来使一段给月瞧瞧,可能是太急了没握紧刀柄,刀竟就这么直直的飞了出去。
月抬手轻巧的接着了闪着光亮的锋利长刀,用更加怜爱的眼神看着他。
“用刀时要用力握住刀柄。”
月觉得他们咒术师的等级评定肯定有问题,这么个傻孩子竟然也能是最高等级?
“……好的。”
算了,就这样吧。
“他们这算是感情变好了吗?”熊猫搬着接下来训练要使用的器械看向那边的两个人。
“海带?”算吧?
“在我看来就是两个小朋友在玩闹,算是关系变好了吧。”禅院真希扛着肩上的两袋沙袋往前走。
外面的雪还在不停的下,禅院真希他们开始在室内体育馆里面练习。
虽然乙骨忧太已经是特级了,但在不使用咒力的情况下仍旧打不过禅院真希。
“真是豆芽菜啊。”
“没有人能在不用咒力的情况打得过真希同学啊!”
禅院真希哼笑了几声,再次拿起长棍指向躺在地上的乙骨忧太。
“站起来继续。”
真的是!
就能不能对他温柔一点吗?
熊猫坐在旁边笑得贼兮兮的“哎呀哎呀,关系真好啊。”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熊猫开始装傻充愣。
“好决定了!训练暂停,先让我收拾掉你个大型垃圾!”
“恼羞成怒,恼羞成怒啦。”
两人开始围着体育馆追赶起来,翻腾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木鱼花,木鱼花。”狗卷棘拿出一幅扑克牌向乙骨忧太和月比划着。
“想玩牌吗?”乙骨忧太开口问道。
夏油杰他们有任务没办法来指导他们,那两个人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
那玩一会也没事吧?
乙骨忧太对同伴们的请求总是会没有原则的答应下来。
仿佛变成了一个无脑的同伴吹。
月接过狗卷棘递过来的纸盒上下翻转看了几眼。
她对这个有印象。
家入硝子和庵歌姬拼酒时这个会常常出场,但最后总是会以庵歌姬喝醉以后开始耍酒疯为结尾。
“海带海带。”狗卷棘点头应道。
“那玩什么好呢……”他也不会什么太多的样式啊,有点难办。
狗卷棘抽出两张鬼牌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抽鬼牌啊。”太好了,这个他会。
月点了点头,她对能玩的东西总是充满兴趣。
乙骨忧太洗了洗牌给三人发牌,月看着正在往下丢牌的两人发愣。
“……你们,在干什么?”
“丢一样的牌啊?”
“……不是抽几张牌然后比大小,输的喝酒吗?”
乙骨忧太:这是什么酒鬼大人的起哄式劝酒?
为什么她对纸牌的印象是这个?
是谁带坏了她?
“规则是两张一样的牌就放下去,最后剩下无法配对的牌捏在在手里让别人抽……”乙骨忧太比划了几下,跟她详细的讲述规则。
“海带海带——”
月了然的点了点头,捏着剩下的七张牌又仔细瞧了瞧。
最后剩下鬼牌的那个人输?
她看着正中央笑得灿烂的红鬼感到有些苦手。
开局就有些不妙啊。
细小的雪花从天生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铺满了黄褐色的大地,屋外的一切景物都变得银装素裹起来,沉重的积雪压弯了屋外的松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