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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的要求,可不算是小要求。

且不说百世救人功德难得,囚牛的眉心精血更是,那是老真龙血脉的精华所在,可比一般精血难得!

但是南溟和囚牛毫不犹豫给了。

炎凤收到后,将二者炼化于自己的火神真火之中,只见一抹跳动的耀眼火苗凭空从炎凤的手掌上燃起,众人顿时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炎凤控制着灵力将二者融合于火内,看向赑屃。

众人让出一个位置,小应龙反而在炎凤真火燃起时,歪了歪脑袋。

好熟悉的感觉!

沉迷在炎凤真火带来的压迫之中的南溟一众没有看到小应龙的举动,反而是期待地看向炎凤和赑屃。

炎凤裹挟着一步步靠近赑屃,随着火焰越发灼热,赑屃越发躁动不安,不知为何,在炎凤停在距离自己一步之遥时,赑屃莫名想逃走,就在这时,炎凤抓紧时机真火直冲赑屃脑门而去,直接没入赑屃的灵海。

灵海内,紧锁着赑屃神魂的那道形成黑紫色锁链的封印见到真火就像是见到了天敌似的连连逃窜后退。

可是它无处可逃,在这抹真火的灼烧之下,那紫黑色的锁链封印发出阵阵惨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被迫封印的赑屃真魂只觉得浑身一松,竟轻松了不少。

它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那抹仅剩一点余晖的火光,忽地就感受到一股强大拉扯力,嗖地一下,神魂归位。

而此时,赑屃也随着封印破除枷锁打开真魂归位后,浑身颤抖下音容骤变。

原本十分占地的庞大妖兽骤然变小,变成幼崽模样,变成囚牛它们曾经熟悉的模样,然后懵懵懂懂地看向大家。

囚牛它们和南溟面面相觑,然后一同望向炎凤疑惑道:“这是……好了吗?”

炎凤弯下腰捞起小应龙抱在怀里,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

炎凤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自己崽子软乎乎又圆溜溜的小脸蛋,嗯,手感不错。

但是小应龙小小的爪子抱住炎凤的手臂,疑惑回头看这个自称是自己爹的男人,两眼迷茫,他是谁,怎么给自己的感觉那么熟悉呢?

小应龙嗅了嗅炎凤,嗅到曾经熟悉的味道后,小小的脑瓜里闪过零星几个熟悉的画面,哦,爹的味道。

确认后,小应龙便“啪叽”一下软软地靠在炎凤胸膛上,既然是爹,那就不会害崽!安全,可靠!

炎凤成功被小应龙取悦了,他的崽,就!是!可!爱!

南溟它们这会听到炎凤肯定的回答后顾不上炎凤父子的亲子活动,一脸忧心地看向也回归幼崽期的赑屃,小心翼翼地问:“赑屃?”

囚牛晃了晃自己的爪子:“赑屃,还记得我吗?我是大哥!”

睚眦冷酷地用剑戳了戳赑屃龟壳,“我是睚眦!”

饕餮正吃着爪子,看到大哥二哥说话也腾出一只爪子高高举起超大声道:“我是饕餮!”

椒图哭唧唧双眼含着眼泪,弱弱道:“我是椒图……”

赑屃此刻在众兄弟的呼唤下回过神,仿佛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它本能回答:“我、我是赑屃?”

见赑屃回应,囚牛等莫名松了口气,还好没傻。

这个团队里有一个傻蛋就够了,可不能有第二个!南溟默默道,然后瞥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小应龙,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好像傻蛋也不傻了。

“太好了,赑屃!你还记得我们!呜呜呜!”椒图感动哭了,因为它和赑屃年龄相近,关系也好,看到赑屃好了,它超开心的!

麒麟崽不服气在旁边蹭了蹭椒图,哼哼,麒麟今天就大方点吧,毕竟是挚友的弟弟!

赑屃在椒图的破涕为笑下,终于恢复精神了,它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看向囚牛一众,惊呼道:“哥哥!你们没死呀!真是太好了!”

赑屃要委屈哭了,天知道它这几年多累呀!

囚牛心疼急了,它揉了揉赑屃脑袋,不由问道:“这些年你遇到了什么?竟被封锁了神魂?”

赑屃听到了就想起所有的记忆,更想哭了,它委屈巴巴道:“就因为我当初跟大禹去治水时,有个偏僻的村子因我们治水晚了一步,全村都被摧毁了,那村子那个古怪的老头便气我跑得慢,见到我就给我破口大骂,还直言要诅咒我寿命不永,神魂分身!”

睚眦对此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人不敢言天道不公便迁怒于他人,巫族也不例外,便问道:“你不是救了他们吗?”

赑屃抽了抽鼻子,哼唧唧:“也有一部分人死了,他埋怨我们来得太迟了。”

南溟等人咂舌,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原因。

椒图心疼地看着赑屃道:“那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赑屃更难过了:“把村子搬出来和大禹他们一起生活了。”

“啊?那个老头最后咋样了?”南溟好奇问。

赑屃闻言倒是表情冷漠:“他诅咒完我和大禹后,就七窍流血死了。”

众人:“?”

南溟更疑惑了:“那这个诅咒就只有你受了吗?”

说到这赑屃就觉得不公平,滔滔不绝地吐槽:“可不是吗?因我是兽族没有人皇气运加身,加上我曾经搬山倒海的业障,治水功德一部分抵消了那些账,导致功德不够护身抵御那诅咒,于是我神魂便渐渐离身。”

南溟它们为赑屃捏了一把汗,这倒霉孩子。

赑屃苦笑一声继续道:“若不是治水那功德抵御了部分诅咒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怕我下场不止如此了。大禹也好心替我寻找破除诅咒的办法,可是因那个老巫师是上古大巫后裔,又利用血脉诅咒我,大禹找的大巫根本不是那个老巫师的对手,所以始终无法破除,又怕我失去神智继续作乱,为此只好把我困在身边。”

“可天天寸步不离的待在方寸之地多没意思,我恨不得就直接死了呢,大禹看我郁郁寡欢,便寻得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利用溺水灌入千年沉石内,刻成功德碑,让我背着,使我不能像从前那样背山乱跑。”

“这倒是有用,但我也累,那石碑背负越久就越重仿佛要跟我融为一体,随着我神智越来越不清醒,我就越害怕,便想毁掉这石碑。”

赑屃仿佛当哑巴久了,重新获得说话能力后更是舍不得停下嘴,继续叭叭道:“我曾听闻火神祝融的火能够抵消这溺水,于是我就朝着那干旱之地去,寻找祝融之火,于是背着它到处乱跑,结果遇到了一场飓风,醒来后就到了此处,后来失去神智后,一路凭借感觉跑到梧桐介丘,再后来,就跟冰凰说的那样了。”

听闻赑屃的絮絮叨叨,众人皆是唏嘘。

睚眦更是一边点头一边喃喃道:“这就通顺了,毕竟是上古大巫后裔有点手段也正常……”

炎凤莫名看了一眼这群人和兽,各个来历都不简单啊……

炎凤垂眸看向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崽子,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