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带着彩云追月离开时,路过隔壁的厢房时,无意间一瞟,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陈凯。
脚步一顿细细的看了看。
陈凯在自己父亲丧葬之日,竟然一点悲痛的神情都没有,还和友人说说笑笑。
“冬哥哥,你怎么了?”
跟在海冬身后的彩云,轻轻问道。
海冬收回视线,“没什么,我们走吧。”
在向前走时,海冬又回头看了过去,这一看让海冬看见了和陈凯一起说话人的样貌。
自言自语道,“英国公府的大管家。”
彩云眉头微蹙,“冬哥哥你说什么。”
跟在另外一侧的追月,则顺着海冬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笑容满面的男人,而看他的样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追月和闪电回来的晚,所以根本就不认识陈凯。
海冬回头看了看彩云,“没什么,是我不好,带你们出来,反而受了一肚子气,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真的,太好了。”
彩云和追月齐声应道。
海冬压制心里的疑团,她不明白陈凯怎么会和英国公府的大管家认识。
——
纳兰川和花世俩人一阴一沉,护不看对方,一个坐在桌子前,一个坐在窗户边。
屋里的气氛十分安静,静谧的有些吓人。
朝阳端着茶水,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走了进来,就看见两位主子神情有些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世子,喝杯茶吧。”
朝阳的话音一落,纳兰川和花世俩人齐齐看向他。
吓的朝阳一愣。
纳兰川一脸阴鸷,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满脑子划过那小白脸说他,喝着冒气的茶温暖三虚,那个该死的三虚,竟然是阳虚,气虚,肾虚。
该死的小白脸。
花世有气无力的看着那热茶,想他堂堂一国世子,竟然被一个七品县令说成是伶人馆里的伶人,还,还被他给调戏了,下意识抽出一条手绢咬在嘴边,倘若传了出去,让他如何在历都立足,怎么在各大千金面前得脸,让他的颜面何存。
想想他就觉得委屈,为了不让自己丢人,他是不是该把知道这件事的人给灭口。
眼神冷飕飕的看向倒着茶的朝阳,恶狠狠的把手绢抽出。
朝阳倒好茶水后,敏锐的发现一束冷冷的视线,抬眼望去对上花世那冷飕飕的眼神,后颈一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脚下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有杀气。
——
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彩云一脸子高兴,看着床上各式各样的衣服,不知该穿哪件好,今天可是乞巧节,冬哥哥答应了和她逛街,她要好好打扮一下,晚上她要和冬哥哥一起放花灯,还要去月老庙祈福,希望月老好好保佑她能顺利嫁给冬哥哥。
一想到此,彩云脸颊微红发热,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
“兹兹,笑什么呢,这么高兴,思春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彩云一跳,原本红晕的脸颊,变得煞白。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追月坐在桌子旁,拿起一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不在意说道,“就在你脸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嘴角还挂着傻笑。”
彩云一脸怒气,“你……你给我出去。”
追月眨了眨眼,“出去就出去,哼,我去告诉冬瓜,你在想男人。”
彩云一听,脸颊绯红,拿起挂在一旁的鞭子,便抽向追月。
追月一闪,跳的老高,啪嚓一声,那最硬的铁华木做的桌子,一分为二,霎时吓的追月脸色发白。
“你……你想杀人灭口。”
彩云一脸怒气,“叫你在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把你抽成两半,一半扔河里喂鱼,另一半拿去喂狗。”
追月脸色发青,声音微颤,“果然最毒妇人心,小心你嫁不出去。”说完哧溜的跑开,生怕彩云出去追他。
“你……。”
追月离开后,彩云收敛身上的气息,回头继续挑选漂亮的衣服,她才不会为了一个讨厌鬼而破坏自己的和冬哥哥约会的心情呢。
——
海冬站在县衙库管里,翻阅着陈年旧案。
吱嘎,门被打开。
追月一脚迈进来便大喊道,“冬瓜,冬瓜,你在哪,我有事要和你说。”
库管里一股子霉味充斥鼻翼,追月捏着鼻子,朝里面走。
翻过两个书架后,看见海冬端着一本旧书翻阅着。
“冬瓜,你在这啊,我喊你半天了。”
走到海冬身边,抻头看了看海冬手中的书籍。
“看什么呢。”
海冬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中的书页,淡淡说道,“无花县的县志。”
“奥。”
“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着海冬问,追月嘴角笑的诡异,告状什么的,是他最喜欢的,尤其是告彩云的状,嘿嘿。
“冬瓜,我来是想要告诉你,有时间你该注意注意彩云那丫头了,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刚刚我去她屋子,你猜猜我看见什么了,她拿着衣服左一件右一件的试,脸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想事情,就连我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在这样下去可不好,人家都说无知少女,无知少女的,今天可是乞巧节,估计她是打算幽会哪个男人去了。”
追月手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海冬翻阅书籍的手一顿,乞巧节,她好像记得答应过彩云和她出去逛街的,忽然想到雷鸣对她说过的话,海冬合上手中的书。
就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和彩云说清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