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川执政半个月,朝堂的事整理的井井有条,让所有朝臣再一次刮目相看,昔日昏庸的皇帝确实在隐忍,仅凭一人之力清除了朝堂上的三大隐患。
书房中,纳兰川收到雷鸣的奏折,看着奏章上的内容嘴角笑容放大,不愧是战神之后,去了军中仅仅几天的功夫就把军营整理好。
这半个月他除了处理朝政外,还一直暗地观察边城动向,雷鸣这份奏折向他报备,纳兰恒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被他全部拿下。
边城全部收复。
纳兰川看过奏折后悠哉悠哉的去了关押纳兰昱的大牢中。
“慎思王怎么样,牢里住的舒服吗?”
纳兰昱冷冷一笑,“劳皇上惦记。”
宫人为纳兰川准备了椅子,纳兰川坐在一旁,笑着说道,“慎思王爷坐牢都能做的如此安稳,想必对外面的事胸有成竹了吧,利用自身落网让朕松懈,到时乘胜追击给朕致命一击,打的朕措手不及,届时不得不退位让贤,慎思王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纳兰昱不语。
“只是可惜,你慎思王能隐忍多年,朕依然如此,自打你们逼死父皇的时候,朕就开始筹备希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手刃你们,不过朕好像已经成功了,因为在你进入历都就已经落入了朕的圈套,你的儿子纳兰璟还有女儿纳兰慧都是朕的一枚棋子,而你对于朕来说只是一个诱饵罢了。”
纳兰昱脸色微变。
“慎思王是在等,时候一到你边城大军就应该杀进皇城了吧,区区三十万人能有什么用,朕手中可是有五十万,知道是谁领兵吗,就是当初你们联手害死的雷霆将军之子,雷鸣,世人都知道雷将军是被英国公贪墨军饷所导致军中大败,却不知是你们一手策划,害死了雷霆将军,让一代枭雄死前还有背负骂名。”
纳兰昱脸色一僵,慢慢抬头看着纳兰川。
“怎么,没有想到朕会知道,说实话,你这惊讶的表情倒是让朕想起了一个人,纳兰璟,他临死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纳兰川,真是小瞧你了。”纳兰昱咬牙切齿道。
“这就小瞧了,还有许多事没有告诉你呢,比如你的二弟纳兰恒,三妹纳兰卓,还有你如今唯一的一个血脉,叫什么来着,纳兰……锡,他们都已经毙命了。”
纳兰昱冷笑,“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相信。”
“朕说的你不信倒不要紧,这个人说的你一定相信,来呀。”
牢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会袍子的中年人。
当纳兰昱看向男人时,双目欲裂,站起身紧紧抓着牢门。
“老三,你……。”
站在纳兰昱面前的人,乃是老慎思王的庶子,纳兰旻。
“老三你怎么在这。”
纳兰旻冷笑的看着纳兰昱,“好久不见大哥,亏您这个时候还能叫我老三。”
“他们怎么样了。”
“二哥被赐死马下,三姐服毒自尽,至于锡儿,是我亲手了结的。”
“是你出卖了我们。”
纳兰旻一脸平静,“我从未跟大哥们一起,怎么能说的上是出卖。”
纳兰昱有些不能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嫡母杀了我娘,杀了我那未出世的弟妹,这仇你让我如何不恨。”
纳兰川淡笑,“家常聊完,纳兰旻皇叔,朕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过去的事永不追究,天涯海角任由你去,你若不愿,朕也可以给你一块地方让你治理。”
纳兰川和纳兰旻俩人聊着以后的事,谁都没有去看牢中双目猩红的纳兰昱。
俩人离开后,牢里纳兰昱咆哮着。
出门后纳兰川面色平静。
“待事情处理完,天下之大任由你去。”
纳兰旻笑笑,“你就不怕我也有狼子野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
后宫里,诸葛嘉满脸喜庆,皇上这么多年在隐忍,不声不响之际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解决。
而现在,诸葛芸已不在,就算将来皇上收入新人,她也不会再害怕,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
“母后。”
“抬眸看过去,小小的人儿朝着她走来。”
看见自己的孩子,本该欣喜,可是最近长孙珍发现,这个给她带来希望的儿子竟然长出了龅牙,上嘴唇还有些外翻。
和皇上那样俊美一点都不相像,也一点不像她。
如果不是知道她只跟皇上同房过,还真以为这孩子是别人的,一点纳兰家的俊美优点都没有继承上。
“母后。”
长孙珍敛去情绪,嘴角淡淡一笑,“皇儿过来。”
长孙珍把孩子抱起,轻声道,“皇儿,等父皇来的时候记得嘴要甜一点,知道吗。”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门外,宫人报备皇上驾到,
长孙珍一脸欣喜,抱起孩子恭敬的站起迎接纳兰川。
门口,纳兰川一身黄袍,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慢慢走进来。
长孙珍满眼的爱慕,这就是她的男人,“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安。”
纳兰川沉吟一声,“恩,免礼吧。”
“谢皇上。”
纳兰川坐在上首,看着长孙珍,还有她身旁的小人。
原本他想利用这个孩子好好给长孙珍重重一击,可是看在她细心的照顾那替身的份上,决定放过长孙珍,虽然是长孙峰那个老匹夫逼着娶她的,可是进宫多年,她确实在一心维护自己。
“都退下,朕有话要和皇后说。”
众人颔首,默默退下,屋里只留下长孙珍还有那个懵懂的孩子。
长孙珍脸颊微红,“皇上,有何事要和臣妾说,还要退下宫人。”
纳兰川面无表情,淡淡道,“朕决定放了长孙丞相。”
恩?长孙珍微楞,随后一脸欣喜,“什么,皇上可说真的。”
“君无戏言。”
长孙珍一脸感激,跪倒在地。
“臣妾,替家父谢过皇上。”
纳兰川蹙眉,“先别谢我,我还有另外一事要告诉你。”
长孙珍颔首,“臣妾听着。”
“朕决定放你离开,并给你一笔钱财,带着你父亲还有孩子去哪里都可以。”
长孙珍微楞,“离开,皇上,让臣妾去哪?”
“哪里都可以。”纳兰川平静道,“你应该清楚,当初你我二人成婚,乃是被你父亲逼迫,若是问我有生之年最恨之人,你父亲首当其冲,朕没有杀他就是因为你这些年在宫里还算老实,对我没有二心,顾念你的情,朕愿意放了长孙峰,让你父女二人团圆。”
“皇上……。”
“你若不愿意,朕就以*后宫,混淆皇室血脉诛你一族。”
长孙珍踉跄跌倒在地。
皇上怎么忽然对她翻脸。
“皇上,您怎么能如此污蔑臣妾。”*后宫,这么大的罪名。
纳兰川没有顾忌长孙珍的情绪,继续说着,“知道朕为何迟迟不给那孩子起名吗,因为他不是我纳兰川的孩子,朕从未与你们同房过。”
不是皇上的孩子,从未同房过。
那这孩子,转身看了看一脸懵懂的孩子,那这孩子是谁的。
纳兰川站起身正欲离开,长孙珍站起身一把拉住他。
“皇上,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臣妾,给臣妾按上一个这样大的罪名。”
“皇上,皇上你别走。”
纳兰川站在原地,“你没有做错什么,唯一错的是你生在长孙家,你父亲妄想挟天子而令诸侯,你真以为谋反一事朕会不在意,走吧,你若选则离开,朕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并且为你寻一个人家,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或者选则在冷宫内共度一生。”
纳兰川大步离去,重华宫内传来痛哭声。
几日后,宫中传来废后的消息。
这一年太过动荡,宫中发生接二连三的晦气的事。
先是丞相谋反,后是皇上中毒,接着公主暴毙,随后贵妃*,现在皇后又突然被废。
众臣是想问个究竟,可是皇上这几日的雷霆手段,让他们不敢妄议。
——
海冬与皇上约定的七天已到,换上一身官袍的哈东欲去皇宫。
人刚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海婶早已等待在哪里。
“冬啊,今天就去见皇上了。”
恩,我要跟他说清楚。“海婶点了点头,”“去吧,皇上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
海冬点了点头,离开海府。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她与纳兰川不可能了,跟纳兰川讲清楚后,她就收拾好东西,去寻找她大哥。
到了宫里,纳兰川早早就等在哪里。
看见海冬嘴角轻轻上扬。
海冬蹙眉,不解皇上为何要约她在御花园见面,这里来来往往宫人络绎不绝,若是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纳兰川见海冬走过来,沉吟道,“你来了。”
海冬俯首,“微臣见过皇上。”
“恩,免礼。”
纳兰川坐在一旁,“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决定了,我要离开这里。”
纳兰川一怔,一脸怒气,“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开这里,既然我爹他已认罪,这里就没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了,所以我要离开。”
“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海冬你说的是真的,这里没有你可以留恋的。”
纳兰川真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海冬。
海冬把头微微转向一边,不想去看纳兰川的脸,“是。”
“哈哈,好,海冬,你真行,我等你这么久,就等来这么一个消息。”
海冬眼底微湿。
“我废了皇后,为你留出位置,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风光的把你娶回来,而你却说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海冬你真狠,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海冬也不含糊,“微臣告退。”
看着海冬的模样,纳兰川真的是被气到了,他本来是想做做戏,可是却在海冬哪里得到这个消息,这个该死的女人,等着,看以后他怎么收拾她。
海冬失魂落魄的回到海府,所有人都看到了海冬的模样。
偏院的小屋里,“老头子,她回来了。”
“恩,看那样子是成了。”
“咱们真的要这样做,这孩子毕竟是咱们亲手养大的。”
“哼,现在要放弃吗,忘了老爷是怎么死的了。”
“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海冬心情不佳,程玉和追月都看见眼里,可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谁知当天外面便爆出一个重大消息,皇上下旨册立新后。
得知消息追月悄悄的走进海冬的房间,看着海冬附在桌子上哭泣。
心里一紧,“冬瓜。”
海冬慢慢起身,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去,“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皇上要册立新后了。”
册立新后,海冬一怔,怎么这么快,他们才刚刚见面,这么短的功夫就册立新后了。
“冬瓜你别哭了,皇上不要你,我要你,我是西夏皇子,也是未来的西夏王,等你嫁给我后我就封你为西夏王后。”
海冬眼角划出一滴眼泪。
她才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只是为什么这么快他就要娶别人。
“冬瓜,你别哭啊,我说的是真的,我,我给你定情信物。”
追月到处在身上翻来翻去,实在是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忽然摸到腰间的一个硬物,随即拿出来。
“今天没有带东西,这个给你先代替着,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
海冬转头,本不想在意追月的幼稚行为,可是在那回头瞬间看清追月手里的东西时,整个人僵住了。
“这个东西你是哪里得来的。”
追月一愣,看着手中的小木马,“这个,抢的。”
“哪里抢的。”被海冬的突然质问吓了一跳,追月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哪里得来的小木马告诉了海冬。
海冬惊喜,“你是说,这是从西夏驸马身上得来的。”
“是啊,那天跟他比武,顺手抢来的,他本来挺宝贝的,一直想要来着,可是没有想到我会连夜逃走。”
海冬拿着那小木马,哭的比方才还要凶,这个木马是她哥哥的,当初哥哥一共刻出两个,一个体积小一点的是给她的,大一些的则哥哥自己带着。
没有错,这个一定是哥哥的,西夏驸马,曾经听说西夏驸马是大历人,可是却不记得之前的事,那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就是大哥。
她真蠢,竟然没有认出来他,大哥一定生气了。
“追月,我们一起去西夏。”
额,追月微楞。
待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海冬已经拉着追月走出门。
门外海婶拿着扫把看着海冬匆匆离开。
眉头微蹙,“海冬你去哪?”
“海婶我……。”
“别你的我的,快看看你的脸……。”
海冬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之前哭的时候脸上画的东西都花掉了。
脸上扬起笑意,“追月,你等等我,我去洗洗在一起走。”
海冬跑进屋里,海婶奇怪,问道,“她要去哪这么高兴。”
追月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看着海冬离去的方向,一本正经道,“去见一个男人。”
恩?
追月的话让海婶误会成,海冬是要去见皇上。
听了外面传出的消息,皇上已经准备册立新后,他们可不能让海冬去破坏,一旦皇上回心转意又接纳了海冬该怎么办。
千万不能让他们见面。
海冬在屋里洗漱,从新换了一身衣服,又准备了一个包袱,包袱里面放着女儿家用的用品。
“冬啊,刚刚做好的吃食,吃一点吧。”
“海婶我……。”海冬欲言又止,找到哥哥的事,不能告诉海婶他们,万一不是岂不是让海婶失望,还是等着她确认后,再告诉海婶好了。
“怎么了。”
海冬摇了摇头,“没事。”
为了不让海婶多心,海冬走过去端起海婶送来的东西,一口一口吃下。
海婶见此满意的一笑,“冬啊,你别怪海婶,实在是你配不上皇上。”
海冬蹙眉,发现眼前的人出现了双影,头昏脑涨,随后晕倒在桌子上。
“好了。”
——
海冬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自家祠堂里。
抬眼就能看见自己先祖的灵位。
门忽然被打开。
两道白影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海叔,海婶。”
海叔和海婶俩人穿着白袍子,头上还带着孝。
俩人手里各自捧着灵位,乃是先父海青松和先母骆宁的灵位。
“海叔,海婶。”
海冬动了动身子,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
“这是在做什么?”
海叔和海婶把灵位放好后,转身冷眼看着海冬,那模样就像看仇人似的。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知道当年的真相,知道不,我们夫妻二人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都想杀了你,血祭老爷和夫人。”
海冬一惊,“杀了我,血祭爹娘。”
“你闭嘴。”海叔突然低吼。
“你不配叫我家老爷夫人爹娘。”
“老头子还跟她废话做什么,杀了她。”
海叔一脸阴狠,“你别怪我们,本来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杀你,谁让你老是纠缠皇上不放,倘若真的让你当了皇后,那我们的仇就永远都报不了了。”
“为什么?”海冬一脸痛心。
她待海叔海婶为亲人,为什么他们要杀她。
“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孽种,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
海冬一惊,“你说什么?”
海婶冷笑,“你知道当年举报老爷的那个证人是谁吗,就是你的亲爹施良飞,那个卑鄙小人,打着和老爷交好的目的,强暴了夫人,若不是老爷心善,会留你这个孽种。”
“我们一心叫你报仇,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亲手杀了你那禽兽的爹,谁料中途除了岔子,让你与皇上相遇,而且还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
海冬僵硬在哪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她竟然不是爹的女儿。
她是孽种。
“等着,一会你的亲爹就来了,到时让他与你好好见一面。”
——
许久施良飞收到以海冬名义发来的信件,来到海府。
海府院内十分平静。
施良飞站在门口许久也没有看见一人。
站在院子中央,喊了一句,“有人吗。”
嗖的一下,祠堂的大门被打开。
“好久不见施大人。”
看见突然出现的人,施良飞两眼一眯。
“是你。”
海叔哈哈一笑,枉大人还记得小人。“海冬呢。”
“海冬在这?”
海婶拉着被绑起来的海冬走出来。
“施良飞看着你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很心疼。”
“我的女儿。”
“哼,当年你好色强暴了夫人,生下这么一个孽种,难道你还想狡辩。”
施良飞脸色难堪,视线看着海冬。
“你以为你们胡说八道一痛,我就要信吗。”
“施良飞当年你觊觎夫人,所以陷害老爷,害的老爷家破人亡,今天我们夫妻二人就要替老爷报仇。”
“哈哈,就凭你们。”
“施良飞拿命来。”
海叔执起一把大刀刺向施良飞。
海冬站在门口看着下面打斗的俩人,她从来不知道海叔竟然会武功,从前他们每次被欺负的时候,海叔总是会受伤,然而他的功夫会这么好。
施良飞空手和海叔对持,几下海叔被打到在地。
施良飞脸变得狰狞道,“知道当初你们是怎么逃走的吗,那是我故意放水,目的就是要引真的海冬出来。”
海叔一脸惊吓,“少爷也是……。”
施良飞阴测测的笑着,“是啊,他就是被我杀掉,可惜让他给逃了。”
“你,你不是人,我家老爷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恩将仇报。”
“哈哈哈,恩将仇报,骆宁本该是我的人,结果被你家老爷捷足先登,求娶了骆宁,然后他又一副君子的模样与我相交,知不知道他每次在我面前如何炫耀他和骆宁之间的点点滴滴,我的心都像在滴血,凭什么他总是压我一头,我升为林郎,他就升为侍郎,我升为侍郎他就升为尚书,永永远远的压我一筹,不仅如此他还娶了我最爱的女人,看着他们恩爱,看着他们的儿子出生,那个孩子,从小天资聪颖,处处的人夸赞,所有人都羡慕海青松,而我呢,处处不如他,最爱的女人也扑向他的怀抱,这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海冬听着施良飞的话,心里一惊,眼前的施良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之前遇见的施良飞那么儒雅正直,怎么会。
“知道我花费多久才有了今天的名利地位,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回来,我好心给你们留一条命,就在苦窑度过余生不好吗,非要回来。”
海叔双目猩红,“看我杀了你。”
一刀准备刺进施良飞的肚子,可是施良飞一个转手把刀刺进了海叔的肚腹上。
“老头子……。”
看见海叔被刺,海婶尖叫。
“施良飞你住手,你要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施良飞撇了一眼海婶还有被绑住的海冬,没有言语。
海婶以为施良飞怕了,于是恶狠狠的威胁道,“快放了他。”
一刀从海叔身上抽出,对准海冬和海婶俩人扔了过去。
海婶和海冬俩人一惊,眼看着刀要过来时,听见啪嗒一下,刀被打落在地。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把海婶踹到一边。
院子里面突然多了好多侍卫。
海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眼泪直流。
施良飞有些惊讶,“你们……。”
“施大人,你掩饰的好深啊,若是不仔细查证,真的会被你这一身正气的外表给骗了。”
“皇上。”
海冬没有想到纳兰川会带这么多人过来。
纳兰川心疼的看着海冬,走过去把海冬松开,嘴里塞着的东西拿了下来。
海冬解开绳子后,视线落在门口出现的俩人,神色一怔,推开纳兰川小跑了过去。
门口无名带着蒙姬走进来。
这次来这和上次截然不同,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这院子让他有种熟悉感,头痛感证明他曾经来过。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飞奔过来的人,上前一步把人紧紧的搂住。
“哥……。”
“宝儿。”
蒙姬站在一旁眼泪直流,真的没有想到,缘分竟然如此奇妙。
当年她来历都寻找弟弟,结果遇见了受伤的无名,并且把人带走,十多年后才知,自己的弟弟被海冬救下,而自己救下的却是海冬的哥哥。
这次回西夏,因缘巧合无名想起了一切,随后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历都。
被甩开的纳兰川眨了眨眼,眼下是怎么个情况,亏他这几天做戏做的这么认真。
该引出来的事都引出来了,怎么到了最后关头被拥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施良飞被收押大牢,当年的事确实是施良飞一手操纵。
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个一代大儒内里如此虚伪。
——
无名恢复记忆,换了一身大历服装。
跟着海冬去了海青松和骆宁墓前拜祭。
“哥,我之前见过你一次,可是那次你没有认出我。”
无名挑眉,“什么时候?”
海冬有些负气,“就是在梧州的时候,我把嫂子认成彩云,跟你们道歉的时候,看见你腰间的木马,我本能的去去追你们,结果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无名想了想,确实有这件事,总是听见有人叫哥,却不知道是在叫他,不过那时海冬穿的是个男装吧,可不是现在女儿的模样。
“抱歉,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海冬眼底一湿,扑进无名的怀里,“哥,我不是爹的女儿。”
无名抚摸了一下海冬的头发,“傻瓜,谁说的,你是爹的女儿。”
“是海婶和海叔亲口说的。”
“大哥的话你都不相信吗,好吧,让大哥告诉你当初的真相。”
“当年,施良飞是我的老师我很敬重他,可是有一日他与爹爹喝酒,在爹爹喝醉之际企图亲薄娘亲,正好被我撞见,救下了娘,施良飞醒酒后,后悔不已,频频向爹娘道歉,爹爹一直心善,向他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朝中当官,于是放过了施良飞,从那时起我们两家便不在往来,可是谁知施良飞亲薄娘亲的事,被下人看见了,于是府里有了传言,爹曾经斥责过他们,并且发卖了一些嚼舌根的下人,只是人言可畏,也就那时娘有了你,海叔和海婶一直忠于爹,把谣言也听了进去,所以才有了那天的一幕。”
海冬点头,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事。
“可是你呢,都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什么你还要拜施良飞为师。”
无名摸着海冬的头发,“以前他是我的老师,可是后来就不是了,那次我想去赶考,可是爹爹不让,认为我太聪慧不是好事,会引人嫉妒,可是那时我年轻气盛,不听爹的劝告,偷偷的去了应试,没有想到会遇见施良飞,也许当时他是好心吧,担心我所以一直跟着,直到我考了两科后才发现他,他约我见面,跟我讲不应该不听爹的话,我气他欺负娘,语气不善,后来惹怒了他,对我起了杀意,最后遇见了蒙姬,被她救走。”
无名淡淡一笑,“也许这就是上天的缘分,你救了她弟弟追月,而她救了我。”
海冬淡淡一笑,“确实呢。”
无名叹了叹气,“海冬,别怪海叔和海婶,他们只是报仇心切,忠心护主。”
海冬点了点头,就算没有这些事,她也不会怪罪海叔和海婶,当初若是没有他们自己真的不会活到今天。
——
纳兰川得知海冬和无名天天腻歪在一起,看着那奏折都失去了吸引力。
“摆架去海府。”
海冬和无名回来后,海婶端着空着的药碗走出来,看见海冬后一脸的羞愧。
少爷已经跟他们解释了,是他们错了,竟然这样伤害冬儿。
“海婶,海叔好些了吗。”海冬突然出声关切的问道。
海婶一怔,“啊,恩,好多了。”
施良飞那一刀并没有刺中要害。
海婶垂眸,片刻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冬啊,是海婶错了,求你原谅海婶吧。”
海婶扑通跪倒在地。
吓的海冬一惊,“海婶,你别,快起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们。”
海婶一听,眼泪流的更凶。
纳兰川来到海府一进门就见到这样一幕,蹙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哭的妇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本想一刀解决她,可碍着海冬不愿。
当初雷鸣临走的时候跟他讲,之所以海冬与他争吵是因为被下了迷药,每天在海冬耳边说一点他的不好,时间久了海冬就会越来越讨厌他,这个老刁妇。
“皇上。”
纳兰川一怔,再一次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嘴角轻轻勾起,“真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
无名淡淡一笑,“是啊,谁能想到摇身一变,变成了大历皇帝的大舅哥。”
额……。
海冬看见纳兰川后,神色一怔。
来到海冬的院子,静默片刻,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最亲密的人,可是现在却有些疏离,实在是海冬的态度让纳兰川有些止步,他其实不是故意骗海冬的。
纳兰川一脸笑意。
“事情终于解决了,海冬我们可以……。”
“分开吧。”海冬叹气。
恩?
“你刚刚说什么?”
海冬目光直视纳兰川。
“皇上,我们分开吧。”
“为什么?”
纳兰川抓住海冬的肩膀。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欺骗你,那些册立皇后放出的消息,都是假的,海冬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要知道海叔和海婶对于的意义不同,就算我直白的告诉你海叔和海婶对你不利,你会相信吗,你不会的,反而会怪罪我,所以我才不说,默默的处理这件事。”
海冬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认真的看着纳兰川,“我过去多年一直活着寻找哥哥,替爹爹报仇的事里,又遭一日突然事情全解决了,我反倒有些不习惯。”
“那你想做什么?”
海冬抬眸看着天空,“我想出去走走。”
“那我呢,在你心里你把我摆在哪里。”
出去走走,她倒是敢说,他还想出去走走呢。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顿时惹怒了纳兰川。
“你真的要走。”
“是。”
纳兰川伸手甩开海冬。
“好,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你以为世间只有你一个女人吗,我现在就下令选秀,到时你别后悔。”
纳兰川甩开海冬后,负气离去。
看着纳兰川的背影,海冬脸色有些难看。
她不是不喜欢纳兰川,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
次日纳兰川下旨,重新选秀,册立皇后。
海冬听了这个消息后,没有一丝表情,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蒙姬看着坐在屋里气定神闲的无名,有些担忧。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没有看见吗,皇上要立新后了,倘若他娶了别人,海冬怎么办。”
无名淡淡一笑,“他们的事咱们最好别参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无名站起身把蒙姬搂进怀里。
“有那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给我生儿儿子。”
——
纳兰川一身冷气,坐在书房里,他就不信海冬不着急。
这个该死的女人,枉他以前认为她是一个大气又大度的女人,可是现在,够拧的。
“皇上。”
夹子慌张的跑进来。
“皇上,海大人她……。”
纳兰川一脸欣喜,“怎么样,她是不是来了。”
他就说吗,那个女人若是看见他娶了别人,还能不着急。
夹子有些打结道,“不是的,皇上,海大人出城了,还让人送来一封信。”
夹子把信送上,纳兰川脸色发黑的打开。
当看清上面写的字后,低吼,“海冬,你这个死女人。”
——
城外,海冬骑着马,嘴角笑容不减。
“冬瓜,你笑什么。”
海冬转头,“没什么,在想送给皇上的新婚礼物他应该会喜欢。”
“你送什么了。”
“没什么。”
“咱们去哪啊。”
“先到处走走,驾。”
“哎,冬瓜等我。”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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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写的不好,但每写一部都能进步一些,感谢一直以来陪伴的亲们,谢谢你们。么么哒。
之后会写三个番外,一个是皇上追妻,求生孩子(里面包括一些正文没有写的小细节),另外一个是花小花和她小夫君,纳兰(……),名字还没有想好叫纳兰什么呢,再有一个就是花世的番外,写了那么久,中间有落下的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如果亲们有疑问可以留言,我会在番外上补的…还有希望亲能支持一下橙子的新文,那个文从今天开始已经正是更新了。鞠躬,亲亲,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