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家父也曾想过,要将这份图献给城主或大宗门换取资源,可人心难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谁也难保其中不会出现变故,途中万一有高阶狐族起了贪念,我小小陈家哪有对抗的实力?因此我父子宁可让储物戒跟地图烂在手里,也胜过拿自己身家老小的性命去赌个未知的好处。”陈朗秋扶着小几闭眼片刻,能看出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若单是如此也就罢了,得到两个储物戒已经很占便宜了,可更为令人为难的是,去秘境的地图只能放在储物戒中,且必须是两个戒指中各一半的地图合在一起才能完整使用,我们想把两份地图放在一个储物戒或互换存放都不可行。这样的宝藏地图想丢弃不忍心不说,也怕被谁捡到顺藤摸瓜找到我家惹出事。家父曾狠下心将想将地图毁掉,可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到!它材质极为特殊,火烧不毁、水浸不晕、撕不破切不开!你们说,我还哪敢把这储物戒指示于人前?”陈朗秋边说边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得到这个储物戒后他心里就没踏实过。
“以我的家境而言,用个储物戒没人会多想,但若有个意外地图曝光了就危险了。于我而言,这储物戒的存在简直就是鸡肋,甚至是个随时可能让我陈家毁灭的隐患。这些年来,家父活着时家父为它所恼,传到我手里我又为它所忧,每每想到便如鲠在喉,一言难尽!”
陈朗秋神色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将手搭在蒋入尘的胳膊上,语带恳求地说道:“我知道贤弟不愿张扬自己的身份一直低调行事,但这戒指除了贤弟兄妹以外,我想不到还能托付给谁更放心!地图能不能真正找到秘境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贤弟不会对我杀人夺宝!你们拿走这对储物戒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贤弟,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了!”
心心的心思通透,明白陈朗秋的难处。陈家说到底也仅是经商,遇到再大的机缘也难以把握,再者说飞来的横财未必真的可靠,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算计?陈朗秋这么为难她完全能理解!
蒋入尘听陈朗秋说完也沉默了,垂眸思索片刻,抬头对上陈朗秋满是祈求的眼睛沉声道:“将里面的地图拿给我看!”
陈朗秋闻言知道蒋入尘是基本应下了不由连连称好,将两份地图取出递到蒋入尘跟心心的手中。
地图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似革非革似绢非绢并不如何坚硬,中间像是用利刃不规则的切开,拼在一处却又成为一体。
陈朗秋指着地图,认真的讲解:“家父带着我曾按地图找去过一次,这里是一大片森林!森林虽大里面还算安全,只要有防护身的法器就勉强能过。而过了森林便是一大块沼泽,那沼泽无论什么东西投进去都无法撑住,必定会下沉。我试过放飞鸟过去,结果那飞鸟刚飞到沼泽上方就被吸进了沼泽!我父子二人只能止步于此,不敢托大!”
“楼主,你是说连飞鸟都过不了沼泽?”心心诧异的看向陈朗秋指着的一片像水一样的标示,没忍住好奇出言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