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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知韫立即退开,双手抵在萧鹤凌的胸膛前,萧鹤凌将她护住,蹙眉抬眼朝门口看去。

进来的竟是喜婆等人,还有负责贴身伺候卫知韫的嬷嬷和丫鬟们,乌泱泱一大群人。

“宁王殿下,宁王妃,还有一事没做呢。”婆子们笑眯眯地说道。

萧鹤凌不解,护着卫知韫,两人一起坐在床上,整张床都是红色的,床单是、被罩是,枕头也是,红彤彤的一片,无处不喜庆。

只见嬷嬷们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装着各色的果品五谷等,她们走近之后,便将那些瓜果枣子花生金钱,洒到床上去,甚至整个房间到处都撒了一些。

“宁王殿下,宁王妃,这叫做撒帐,祝愿新人百年好合之外,还有驱邪的作用。”有嬷嬷解释道。

萧鹤凌的脸色这才好转了。

他怪自己并不提前知晓这样的习俗,倒是差点略过了一个重要过程。

“还有些其他什么?都一并做了。”撒帐结束之后,萧鹤凌如是说道。

嬷嬷丫鬟们都笑作一团,喜房内的气氛很是欢喜热闹。

有嬷嬷端了一碗饺子过来,双手举着递到卫知韫面前,“王妃娘娘吃些饺子再入睡不迟。”

卫知韫今日身为新娘子,虽没做什么大事,来来去去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但是也的确没怎么吃东西,嬷嬷端了饺子来,她倒是饿了,真想吃。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个白白胖胖的饺子送进嘴巴里,下一瞬却蹙眉吐出来:“生的!”

“王妃娘娘说了要生的。”嬷嬷立即欢喜地道。

大家又笑作一团。

卫知韫后知后觉知晓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幸好萧鹤凌紧紧握着她的手,否则她很难鼓足勇气面对这样的场景,太羞人了。

嬷嬷他们又说了许多吉祥话,闹洞房便算是结束了。

萧鹤凌叫他们都退下,屋内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卫知韫掀开百子被,下边垫了许多东西,花生红枣什么的应有尽有。

“灼灼可是饿了?”萧鹤凌忽然问她。

他看见卫知韫盯着花生红枣看,却没有动作,想来她是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肚子却是真的饿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卫知韫连忙拉住他:“恐怕这样不好,被人看见了要笑话的。”

“肚子饿了便要吃东西,如今你入了宁王府,便是宁王府的女主人,你要吃的谁敢笑话你?若当真有人敢笑话你,你便告诉那人,再笑一次我便打他板子。”

萧鹤凌说完,就拉开门叫婆子去准备一碗饺子来,还特意强调:“要煮熟的!”

门外的人又笑了,嬷嬷连忙领命去了。

卫知韫瞪他:“那句「要煮熟的」,你倒不如不说,你说了,他们越发笑话我。”

她双眼生得好看,那一瞪仿佛秋瞳剪水一般,萧鹤凌的心都软了,握着她的手,道:“我怕他们还要捉弄你,故而特意强调一句,免得你饿惨了。”

卫知韫一时无话。

萧鹤凌的手就摸了上来,先是描摹她的脸,她的眼,最后描摹她的嘴唇,满眼炽热情愫,卫知韫不知不觉间也沉溺其中。

等到敲门声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和萧鹤凌已经有些衣衫不整了。

萧鹤凌呼吸烫人,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卫知韫觉着,今晚她怕是吃不上东西,只能熬到明早上了。

结果萧鹤凌居然起身了。

送夜宵来的嬷嬷看到开门的是萧鹤凌,也着实愣了下。

“东西交给本王就好。”

接过饺子,萧鹤凌关上了门,留下外头的人站在外面,震惊。

确实震惊啊,男人娶媳妇儿回家,都是叫媳妇儿来伺候他们的。

便是晚上睡觉,都是男人睡里边,女睡在外边,为的就是男人夜间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女人可以迅速下床去拿。

但是方才,却是宁王殿下亲自出来,把饺子接过去,不让他们进去伺候也就罢了,居然他自己给王妃端吃的。

他们可不得震惊嘛?

萧鹤凌将托盘放在桌上,他则端着饺子往床边走去,坐在卫知韫身边,用勺子舀出一个饺子,吹凉了送到她嘴边。

肉馅的香味,从饺子皮里面露出来,卫知韫顿时食指大动,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味道也很不错。

“谢谢你,殿下,你对我真好。”卫知韫发自内心地说道。

方才她又误会萧鹤凌了,以为他这样的性格,定不会在意她是否肚子饿了,先做快乐事再说。

但他却压住本能,起身去给她端饺子,还给她吹凉。

“你喊我什么?”萧鹤凌眼里有笑意,那笑意深浓,很感染人,卫知韫一颗心如泡在蜜罐里似的。

她虽不曾缺爱,但是亲情的爱,与爱情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我可不希望等会儿洞房花烛到一半,你嚷着说肚子饿了,没力气,那我岂不是太惨了?”萧鹤凌笑着说道,又一个饺子吹凉了送到卫知韫的嘴边。

卫知韫把一个饺子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去,才后知后觉他说的是什么。

情不自禁抬手打了他一下:“你不要脸的。”

打情骂俏而已,她打那一下并不疼,落在萧鹤凌身上,和挠痒痒差不多。

他又舀了一个饺子吹凉送过去,脸上却是严肃正经的表情。

“灼灼,今日我从花轿上把你抱进宁王府大门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

卫知韫一边吃饺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他:“什么?”

明明才是萧鹤凌第一次投喂她,但是两人却这么快就习惯了。

萧鹤凌道:“曾经我克己守礼,作掉了你我之间的缘分。后来我不要脸了,我们现在才终于结为夫妇。在这件事上,灼灼,我庆幸自己不要脸。”

卫知韫怔住了,咀嚼的幅度也小了很多,定定地看着萧鹤凌。

回头去看,十三四岁的时候,萧鹤凌是挺喜欢捉弄她的,次次把她气得够呛,根本不想搭理他。

人人都说,宁王殿下恃宠生娇,纨绔恣意,遇到不喜欢的人就会杀害,简直草菅人命。

但是仔细想来,在男女之事上,萧鹤凌一直十分克己守礼,守礼到她从未发现萧鹤凌对自己的真正心思。

萧鹤凌开始放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打胜仗回来之后。

那时候他确定,皇帝再没有理由阻止他们结婚,所以,萧鹤凌便开始放肆了。

放肆归放肆,却还是处处照顾着她的名声。

“够不够吃?若不够,我叫人再煮一碗来。”萧鹤凌轻声问她,手里还拿着一方巾帕擦拭她的嘴角。

“已经够了,殿下。”卫知韫笑着说道。

肚子里有食,沉甸甸的,她便有了幸福感。

萧鹤凌下床,叫人进来收拾碗筷,又给卫知韫漱口洗手,这才让人出去。

他把卫知韫拉起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梳妆镜前。

梳妆镜中倒映出卫知韫的容颜,头冠上的珠宝衬得她满脸生辉,萧鹤凌看得呆住了。

卫知韫也在看自己这张脸,不过二十而已,记得前世她最后一次照镜子,看到臃肿肥胖憔悴的自己,她忽然转过身投入萧鹤凌的怀里,蹭着他。

萧鹤凌任由她靠着,小心翼翼将她头冠取下来,“这东西沉,脖子酸不酸?”

说话间,他已经动手给卫知韫揉揉肩颈,一下一下的,力道不重不轻,很快缓解了卫知韫的肩颈酸疼。

萧鹤凌又把她头上的朱钗,一样一样地取下来,不一会儿,她满头青丝如瀑一般落下。

萧鹤凌又叫人打来清水,两人一起洁了面,萧鹤凌又把下人喊出去了。

他弯腰,将卫知韫从椅子上打横抱起来,走向喜床,整个过程中,卫知韫一直抬脸看着他。

“灼灼这会儿不害羞了?”萧鹤凌问她,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浅笑。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人生难得如此一次,我得看着你,把你每个表情都记在心上。”

萧鹤凌掀开百子被,再动手将上面的红枣花生都掀开,以免咯着她,这才将她放到床上去,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自上而下看着她。

“灼灼,你说得我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今晚洞房花烛,殿下还想要怎么控制自己?”卫知韫抬眸看他,一双漂亮的眸子波光潋滟,很是勾人。

萧鹤凌沉溺进去了,不仅仅是感情。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卫知韫的腰间,缓缓摩挲着,最终勾落了腰带。

“……灼灼感觉到我着火没?你怕不怕?”萧鹤凌贴在她的耳边问,双手开始不规矩。

卫知韫不想回答他,索性勾住他的脖子,用唇去堵住他的嘴。

……萧鹤凌一下子发了狂。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夜里他要了三次水。

今夜,宁王府的人大多不睡觉,就守夜,但也架不住寅时人体对睡眠的极度需求,反正也无事,许多人就近靠着能靠的物件眯眼。

唯有守在喜房外面的人,时刻等着听吩咐,他们打起的是十二分的精神,却还是被一阵迷烟给弄得昏睡过去了。

房间里,萧鹤凌终于歇了,紧紧搂着卫知韫,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血里去。

而此时,窗纸被戳开一个洞,迷烟袅袅吹进来,在房间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