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咬了咬唇,“谢......谢谢哥哥。”
蒋清舟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抽出香烟夹在指尖,声音淡漠,“去夏令营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温雨将衬衫袖子拉下,盖上伤口,猜想他刚才应该看到了她手臂上之前摔下山坡的划痕,那天有薄纱罩着倒是不明显。
温雨回道:“户外玩游戏时不小心摔到了山下。”
蒋清舟眉头微蹙,“摔下去没有受伤?怎么不说?”
温雨小声道:“安欣哥哥救了我,他受伤了,躺了好几天。”
蒋清舟吐着烟圈,“所以你很感激他,与他走的很近?”
温雨解释道:“感激是有的,没有走的很近,回来没有联系过,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餐厅遇到他。”
苏秘书敲门进来,蒋清舟看向温雨,“先回工位吧,晚上坐我车回去。”
温雨点点头,起身离开。
苏秘书上前汇报,“蒋总,齐经理爱人说海棠勾引她老公,还找人偷拍了中午开房的照片,她气不过,来打了海棠,大小姐去拉架被齐经理爱人误伤。”
蒋清舟冷声道:“开除齐眀,取消海棠本年度奖金。”
“是,蒋总,那齐眀的位置......”
蒋清舟沉默几秒后,“二叔的儿子回国了,爷爷一直让我给他在蒋氏安排职位,便让他担任这个职位吧。”
苏秘书眉头紧锁,“这......”
蒋清舟摁灭烟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妨,当初我父母股份占70%以上,二叔、小叔他们想觊觎蒋氏,也没那个能力。堂弟进来之后,奖惩同级,关系保密,勿徇半分私。合同你亲自拟定。”
“是,我这就去办。”
下班后,温雨上了蒋清舟的车。
蒋清舟依然在看着什么资料,温雨默不作声。
车子行驶一段距离,蒋清舟收起文件,温雨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亲密的喊着哥哥,说些什么。
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面色平静,那段时间,他对她的宠爱仿佛就像一场梦。
那天他亲口承认与她保持距离是因为白丝琪。她在他怀里放肆的哭过,就下定决心与他保持距离,回到从前的疏离也罢,离开也罢,她都会拿捏好自己的角色。
温雨手机响起,她低眉看了看,是广告短信。滑过页面,卡通壁纸落进蒋清舟的眼眸。
蒋清舟眉心动了动,也没开口说话。
是的,她把他们甜蜜的合影换掉了,她已经洗出一张夹在那个本子里,电子版,她会把它放在相册,一天看很多次。
愣神间,急速的车子突然急刹车和急转方向,温雨瞬间被厚实的胸膛包裹着。
司机紧张的解释道:“对不起,蒋总,前面突然有人穿越马路。”
蒋清舟沉静的嗯了一声,温雨立刻起身,与他拉开距离,保持着之前的坐姿,声音极小的说了声谢谢。
一路再无话。
晚饭时分,温雨也是沉默寡言的,面部表情始终平静。她吃的极少,用餐过后,站起身,嗓音轻柔,
“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蒋清舟顿了几秒,温和的嗯了一声。
温雨上了楼,洗漱换上睡衣,伏案学习。
叩叩叩
门被敲响,接着是蒋清舟的声音,“方便进来吗?”
温雨打开门,对视几秒,她很快移开视线。
只见蒋清舟进屋直奔书桌,从底层柜子里拿出药箱。
“坐这里,手臂还要再次消炎、涂药。”
温雨乖乖挪步过去,伸出纤细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划痕有些红肿,看起来很是突兀。
蒋清舟拿着棉签,轻轻擦拭,“有纱布吗?最好是包扎一下,睡觉把药水蹭掉了便降低效果。”
温雨拿开药箱的上层,拿出下层的纱布、医用胶带和剪刀递给他。
蒋清舟用酒精擦拭自己的手掌,才仔细裁剪纱布和医用胶带。
上了药,蒋清舟把纱布铺在她手臂上,这时,未关紧的门外走廊里传来白丝琪声音。
“清舟?你在哪个房间?”
温雨闻声赶忙站起身,拿过蒋清舟手中的胶带,“我......我自己可以的。”
蒋清舟的手顿在那里几秒,又拿回她手中的胶带,命令道:“坐下!”
“清舟?原来你在这里呀?温雨这胳膊是怎么了?”白丝琪疾步过来,询问道。
温雨语气平淡而客气,“不小心划伤的。”
白丝琪拿下蒋清舟手臂上剪好的胶带,“我来吧,你一个大男人弄的不仔细!”
蒋清舟沉声道:“不用,你大晚上过来有事?”
白丝琪声音娇嗔,“人家想你了,顺便有点事找你说。”
蒋清舟仔细包扎着,声音低沉,“去书房等我。”
“哦,好。”
白丝琪目光瞄向温雨手腕上的手表,她在蒋清舟车上见过,专门找着名设计师定制的,她以为蒋清舟是送给她的,没曾想,竟然是送给温雨。
白丝琪看了一眼温雨,转身出了房间。
包扎完毕,蒋清舟收拾好药箱叮嘱道:“注意别碰到手臂,早点休息。还有,以后在公司不要管闲事,出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去管。”
温雨想说些什么,但想着白丝琪在等他,便点了点头,蒋清舟深看了她一眼离开了房间。
半小时过去,白丝琪折回温雨房间,“温雨啊,手臂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关心。”
白丝琪拉起的她手,轻声道:“清舟把这块表给了你啊。”
温雨疑惑的看着她,白丝琪见她这个表情,心里冷笑,语气依然温和,
“这个啊,是清舟给我定制的,我的表太多了,便让他去退了,看来他觉得退掉比较麻烦。不过,你戴着非常好看。”
温雨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淡笑道:“嗯,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司机还在外面等,有空我再来看你。”
“......好的。”
门被关闭,温雨的小脸煞白,胸口一阵阵疼,她缓缓脱下手表,从包里拿出那个丝绒盒子,小心翼翼将手表装了进去,泪水打湿了淡粉色丝绒。
次日一早,谢雯通知部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