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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寻秘笈昌乐入闽山(1)

其实,家里人都误解了昌乐,以为他这些年,在外面鬼混,吃吃喝喝,把家败光了。

实际上,这些年里,昌乐一直在为投资选项忙碌着。他不间断地谈了很多项目,最后都因种种原因落了空。其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和李梦音合伙投资进出口贸易。

李梦音,是昌乐在网上结识的富商,最初二人是以聊天的方式认识的,当时,这小丫头的网名叫小豆豆,很会说话,深得昌乐欢心。大约聊了半年,二人就成莫逆之交,相互间无话不说。昌乐把自己心里的许多郁闷,全都倾诉给了小豆豆。

突然有一天,小豆豆向昌乐,透露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本名叫李梦音,是香港长河实业集团董事局主席李琼乡的私生女,早年迫于舆论压 力 ,父亲一直拒绝承认她。

这些年,父亲上了年岁,越来越怀旧了,终于良心发现,承认了她,并投资五十亿,在新加坡,为她们母女注册了启汇投资公司,主要经营进出口贸易。母亲现在年事已高,已经把公司交给她打理。

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在商场上打拼,有诸多不便,而且力不从心,所以这些年,她在商海奔波时,也不忘记从人海中,寻觅一个靠得住的帮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年多的考查,这个人她终于找到了,那就是昌乐。

最初,昌乐听了小豆豆这番话,觉得她现在正在发高烧。他们是好朋友不假,在网上很能说得来,可是,她说自己是李琼乡的私生女,这事就有些不靠谱,李琼乡是何等人物?是大鼎鼎的香港跨国公司的老总,像这类大人物的私生女,怎么会默默无闻地隐身这么多年?

小豆豆似乎猜出昌乐的疑惑,就让昌乐登陆新加坡联合晚报的网站,说那上面,能找到她的详细信息。

昌乐将信将疑,登陆了联合晚报网站,打开网页,果然大吃一惊,上面登载了李琼乡私生女李梦音的海量信息,而且从视频聊天中,昌乐见到的小豆豆,果真和报纸上登载的李琼乡的私生女,一模一样。

莫非自己真的走夜路不小心,撞上了财神娘娘儿?昌乐高兴得浑身汗毛发颤。

现在,昌乐不理解的只有一点:既然李琼乡给私生女投资的公司总部,设在新加坡,可她李梦音为什么会长期住在深圳呢?

李梦音很好地解答了昌乐的疑惑:她正在和深圳特区政府商谈,在罗湖保税区投资一个商贸城,启动资金三十个亿,项目已经落实得差不多了,预计下个月就能开工。

三十个亿。听李梦音开口就说十几、几十个亿的生意,昌乐心里便露了怯,不再敢和小豆豆谈生意上的事了。

不料想,小豆豆却不依不饶,主动提出,要到昌乐这边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投资项目。

听说女财神要光临,昌乐求之不得,连忙说些恭维的好话,二人随即在网上订下了这次参访的行程。

李梦音如期来了。二人在机场甫一见面,昌乐就完全被女财神给震慑住了。且不说这私生女出身的女富豪,浑身珠光宝气的太吓人,单就那妖女一般的身段,已让昌乐不敢仔细端详,这俊妞,比在视频里见到的,还要漂亮许多。

昌乐浑身有些酥 麻,笨手笨脚地把李梦音接上车,呆头呆脑地开车离了机场,也不知和李梦音寒暄几句。倒是李梦音颇有风度,不失时机地和昌乐调侃,昌乐这才慢慢轻松下来,能在李梦音面前说句像样的话了。

李梦音对此并不满意,又施出手段,经过一番挑 逗 勾 引,到底让昌乐放松下来,不再气馁,很快,二人又恢复了网 上那种轻松自如。

昌乐安排李梦音在宾馆住下,又找来一群狐朋狗友,给李梦音接风洗尘。吃过饭,二人又到房间里促膝谈心。早先已在网上聊过半年,现在见了面,就很能谈得来,当天晚上,昌乐就留在了宾馆,少不得和小豆豆缠 绵一番。

昌乐兴奋得无可奈何,真的像做了大槐安国的驸马,浑身轻得像一片羽毛,好像随时都能飘逸起来。

天下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做李琼乡的乘龙快婿,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结果全白费了功夫;而他,甄昌乐,在不经意间,月老居然把红绳的一端丢到他的手上,使他轻而易举地当上了准金龟快婿,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昌乐激动得不知如何向李梦音表达心迹,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塞进李梦音的胸腔里。

以后的几天,昌乐带着李梦音,到金宁城各处考察了一通。

正是那段时间,和李梦音朝夕相处,昌乐媳妇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到宾馆耍了几次泼,把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骂了个狗血喷头,搅碎了昌乐的白日春 梦,激发昌乐最终做出了离婚的选择。

其实妻子的泼骂,并没吓着放荡的丈夫,因为昌乐那会儿,已经有了离婚的打算;倒是李梦音受惊不小,躲在屋里,两天没敢出门,随后告诉昌乐,说这里的投资环境太恶劣,她已不打算在这里投资了。

出于对昌乐盛情款待的回报,她愿意接受昌乐入股她在深圳兴建的商贸城,并许诺昌乐,每年给他百分之四十的投资回报。

怀着对妻子无理搅闹的愤怒,昌乐一时冲 动,决定把钱全都投到李梦音在深圳的商货城里,何况自己只要投了钱,每年就会有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又不需要自己参与管理,省却了一些生意经营上的烦心事。

若不是和李梦音两情相合,这种好事,哪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现在看来,这李梦音,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儿,值得信赖,昌乐就答应,先入股一百八十万,因为现在他手头上,只剩下这么多现金了。

“就这么一点点?”李梦音明显不满昌乐的投资力度,有些气急败坏地叫出声来。昌乐手头的资金实力,多少出乎她的预料,脸上露出老大的失望。

“要不,我先给你凑上二百万?”昌乐可怜巴巴地和李梦音商量,蒙骗李梦音说,“我的钱,都投资出去了,一时收不回太多。”

“好吧,那就二百万吧。”李梦音勉强答应说,“按说呢,二百万,是够不上我们公司的参股标的的,看在我们的情份上,我回去通融一下吧。”

这样,昌乐千恩万谢,把车子卖了,凑足了二百万,交给了李梦音。

当时,昌乐本来是要和李梦音一道南下的,正好这功夫,大哥昌喜出事了,他只好让李梦音一个人带着二百万元先走了,他答应李梦音,一当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他就去深圳找她。

在这段时间里,昌乐快刀斩乱麻,先是和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随后又卖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偶尔到市里去探听一下大哥的消息。

过了些日子,昌喜的事有了眉目,被子判了二十年,免死。全家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会儿昌乐才想起,李梦音带走二百万后,还一直没和他联系过呢,匆忙间,昌乐给李梦音拨了电话,发现对方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又拨了几次,还是空号。

昌乐浑身就哆 嗦起来,觉得头有些发晕,慌乱中,他还能意识到,光在这边干着急不行,有必要亲自到深圳那边看看才行。

当天下午,昌乐就带上司马前后兄弟,飞往深圳了。

正是那天傍晚,父亲得到了这一消息,就给昌欢打了电话,说昌乐下江湖了。

昌乐一行三人到了深圳,马不停蹄,直奔保税区正在施工的商贸城。工地的保安拦住了他们。昌乐气势汹汹地嚷道,他们要找李总裁说话。保安见昌乐底气十足,不敢怠慢,就把一行人带到工地指挥部。

指挥部的负责人听说,有人来找李总,便出来接待了他们,问道,“你们找李总,有什么事吗?”

“我们有事,要当面问她。”昌乐扬着脸说道。

“对不起,”工地负责人说,“李总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也说不准,她从未到大陆来过,这里开发的项目,是由公司的吴副总负责的。吴副总也只是在开工典礼那天,来过一次。”

“这不可能!”昌乐听了这话,以为这是李梦音不想见他们,故意让手下的人编出这些话,来糊弄他们,便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嚷道,“上个月,我还和你们李总一起待过呢!”说着,从手机里找出李梦音的照片,递给工地负责人看。

工地负责人看过,笑了笑,说道,“老弟,这张照片,和二十年前的李总,倒有些像。我们李总今年,都五十了,前些日子,新加坡联合晚报,还为她做了五十华诞的贺寿专版呢,上面刊登了一些李总年轻时的照片,倒是和你的这张照片有些像呢。”

见昌乐听过,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工地负责人又说道,“老弟,你恐怕是吃了局了。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我们这里,已来过三拨找李总的人了,他们都说,是我们李总拉他们来参股的,骗走了他们不少的钱呢,你也是吗?要真是那样的话,你赶快去报警吧。”

“我?”昌乐头上像突然响了炸雷,幸亏心理承受力超强,吱唔了一会,找了个借口,和司马前后兄弟转身离去了,

三个人闷在宾馆里,一连多天不愿上街,虽说留在这里,是为了继续寻找李梦音那 骗 子。其实昌乐心里清楚,在这里找到李梦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深圳这么大,上哪儿找去?何况工地上的负责人也告诉过他们,李总压根就没来过大陆。

其实昌乐他们之所以要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一时气得缓不过劲儿来,无颜回家罢了。

在深圳呆了些日子,眼看坐吃山空,身上的钱快花完了,几个人心里纠结起来。老话说,由穷变富好过,由富变穷难过,想想在家里时候,日日饫甘餍肥,豪车进出,眠花卧柳,何等的逍遥;现如今沦落他乡,朝不保夕,心中难免生出许多酸楚。

兔死狐悲,司马前后兄弟,平日又得了昌乐不少好处,现在眼见昌乐吃了人家的大局儿,人杌怵得瘦了一圈,心里就替昌乐不服气。

“昌乐,老这么闷在屋里,不成,”有一天,趁昌乐喘过一口粗气,司马后开导昌乐道,“咱得走出去才行。”

“走出去干嘛?”哥哥司马前问道。

“他妈 的,”司马后骂道,“他们能骗咱,咱就不能骗他们?”司马后瞪着眼睛,看着昌乐说道,“咱也上街去,找个地方做局儿,也他妈 的骗去。”

司马后这通话,听了也挺解气,可昌乐毕竟有过一段江湖历练,知道江湖行事,绝不是司马后说的那么简单,他亲眼看过妹妹昌欢设计布局,那真是环环相扣,步步惊心,哪是光凭一股猛力所能办得到的?凭心而论,自己真的没有昌欢那个本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昌欢在家,这回他也绝不至于吃局儿的。

可惜呀,妹妹如今已经金盆洗手,到北京做了阔太太了,自己哪里还好意思去找她?

这样想,昌乐望着司马后,看了一会,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设计布局,那是要有‘道’的,不经师学艺,光凭一点小聪明,在街上乱蹿,弄不了多少钱不说,还会轻易被警察弄进去。要做大局,是要拜师学艺的。”

“嗯?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司马前说,“前些日子,我看报纸,看见了一条消息,说是福建那边,骗子最多,现在全国的骗子,多是从福建、河南出来的,福建有一个地方,叫安溪,现在那里,还出现了骗术学校呢,专门传授行骗技巧。”

“真有这等事?”昌乐一轱轳爬起,瞪圆了眼睛,问司马前。

“报上都登出来了,还能有假?”司马前说。

前几年和昌欢一块走江湖,那会儿,昌乐就有学些本事的想法,只是在昌欢面前磨不开面儿,张不开口,见昌欢又不住地敲打他,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做这路生意,昌乐只好把这个念头藏在心里。

如今昌欢帮他赚的钱,已让小豆豆打扫得干干净净,昌欢又不在身边,心里憋气,加上司马前后兄弟鼓动几句,重新激起昌乐心里的老瘾,便盯着司马前看了一会儿,问道,“要不,咱到那里去看看?”

“去看看呗,”司马前趁机撺掇道,“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咱呆在这里,也没事儿。”

三个人说走就走,当即退了房,买了去安溪的车票。

在路上行了两天,几经周转,到了安溪。

安溪镇偏居闽东山区,居民在山坳中沿溪间平地建屋而住,镇子不大,河道多弯曲,城镇随形而化,看上去就比别处多了些曲径深巷。

昌乐三人在一家旅店刚安顿下来,就觉有些失望,这里的大街上,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满大街都是骗 子,相反,这里的民居老旧,居民衣着简朴,相互间交流,温文尔雅,操一口地道的闽南话,倒显得民风古朴。

昌乐三人想在街上询问哪里有骗子学校,却怕言语不对,着人猜疑,便只好把心事憋在肚里,装着无所事事一般,在大街上转悠。

安溪盛产茶叶,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经营茶叶,在这里能看到的外地人,多半是来采购茶叶的客商,本地人见了外地人,也都会用闽南普通话问一句,“茶叶要勿?”见有人搭腔,他们就会劝你到家里看看货色,你若不搭腔,他们也不再搭理你。

几个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集贸市场,昌乐三人正要到市场里看看,忽见一个中年人,迎面拦住了去路,那人走到跟前,鬼鬼祟祟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问昌乐道,“这位先生,收金元宝吗?”说着,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光闪闪的金元宝。

昌乐眼睛一亮,接过金元宝,翻看了起来,心里也来了兴趣,倒不是喜欢这个金元宝,这个东西不待见,一眼假,问题是,昌乐觉得,他们真的遇上了可以问事儿的人了。看了一会儿,昌乐问那人,“怎么卖呀?”

“不贵,两万就行。”那人说道。

“真吗?”昌乐问道。

“绝对真,”那人贼眉鼠眼地拿眼瞄着昌乐三人,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是我儿子在外面打工时,从工地上挖来的,偷偷带回家来,原本是不打算卖的,这不,儿子马上要娶亲了,急着用钱,家里没钱,才拿出这东西来换点钱使用。”

“你是本地人吗?”昌乐又问道。

见昌乐并不和他还价,而是问起无干的事来,那人有些觉惊,伸手要收回那枚金元宝。昌乐眼疾手快,攥住金元宝,藏到身后,笑着问道,“你们这里,做这路生意的多吗?”

那人见昌乐只是不怀好意地问话,身边又有两个北方大汉挡住去路,脸就吓白了,哀求道,“先生不要就算了,我还有事呢。”说着,也不再往昌乐索回那金元宝,就要开溜。

昌乐看破那人的心思,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笑着说道,“老兄不要走嘛,我们还有事要问呢。听说,你们这里,做这路生意的人挺多,做得也精道,想来学学,报纸上说,你们这里,有传授这类技艺的学校,不知哪里能找到呀?老兄能不能帮我们指指路呀?”

听昌乐说话,不像是老便,再看昌乐身边的司马后,相貌猥琐,不像是正经之人,更何况贩卖假文物,在当地,早已司空见惯,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人心里就平静下来,仔细端详了面前的三人,都不像十分精明之辈,又听他们操着东北口音,便有了非分的想法,吱唔道,“有是有,就是这类学校,哪里敢公开办的?那不是找死吗?都是私下里办的。”

“那倒是,”昌乐说道,“多吗?好找吗?”

“多么?也不算多;找么?也不是太好找。”那人吱唔了一会儿,又说道,“算你们今天运气,遇上了我,就算找对人了。”

“这么说,老哥就认识那些办学的人喽。”昌乐又激动起来。

“其实嘛,这类学校,根本是不存在的,”那人说道,“这类学校,我刚刚不说了吗,要是明目张胆的办,那还有好?警察早就找到你啦,都是私底下办的,一般就是旋来旋学,出徒为止。”

“这也成,”昌乐说,“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就行。”

“不过,是要按学科门类的难易程度不同,收学费的。不知几位想学哪一路呀?”那人吱 吾 道。

提到钱,就犯难,昌乐清楚自己,现在已是落难之人,囊中羞涩,犹豫了一会,问道,“具体的收费标准,你有吗?”

“不一样的,”那人说,“门类不同,难易程度就不一样,收费标准也不同的,几百块钱的也有,几千块钱的也有,就看几位想学哪一类了。”

这事儿昌乐事先可没想过,只是想尽快找到一个学校,先学上再说,现在经这人一说,才觉得早先的想法,未免有些过于天真。何况从家里走时带的路费,现在已经见底儿了,哪里有钱去交什么学费?

那人似乎看破昌乐的心事,心里便有了底气,大模大样起来,口大气粗地劝说三人道,“要不,这样也行,”那人说,“我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套路,不收你们学费,等学成之后,你们帮我做几单,权当你们交我的学费,行不?”

“怎么?”昌乐有些意外,惊喜地问道,“你也能教?”

那中年人不屑地笑了笑,自鸣不凡地说道,“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有何难的?我们这里的这类学校,多半是像我这样,旋来旋教的。”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昌乐一把抓过中年男人的手,使劲摇晃着,嘴唇激动得发抖,动情地望着那人问道,“老师,怎么称呼您?”

“姓何,单名友,你们就叫我老何吧。”那人绷着脸说道。

“何老师,”昌乐紧握着何友的手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可就是您的弟子啦,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教。”

“哪里话呢?”何友客气道,“咱们要教学相长呢,彼此彼此。”说完,征询三人道,“几位要是不嫌弃,就随我到家里去吧。”

昌乐三人现在身上一无所有,仅存的一点钱,刚刚已付了房钱,现在见何友邀他们回家,几个人便如迷途的羔羊,忽然见到了母羊,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儿?跟着何友往家里去了。

何友家离县城不远,在山涧的一处河湾上,依山起屋,盖了几间老旧的石头房,房屋的窗户不大,采光不好,进了屋,里边黑咕隆咚的。家中无闲杂人,只老伴一人操持家务。

回到家里,何友用方言和老伴嘀咕了几句,老伴就呲着一口黄牙,冲着三个人笑了笑。

在何家住下,教师爷也不正式开班授课,只在头两天,带着三个徒弟在山里转悠,趁四周无人,偶尔在别人家地头儿的树丛下,挖一个小坑,将一尊地摊上买回来的小铜佛,埋进小坑里,做下记号,而后又到别处去埋。

在山里转了几天,走了不少山路,埋下了不少小铜佛。随后何友又带着三人到自家茶园里,教三个人如何锄草啦,给茶树施肥啦,采摘茶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