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欣然再次趴在他的背上。
起车前,谭云骞偏过头嘴角含笑,语气温柔,“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时欣然趴在他背上低着头笑,“明天拍照,后天去领证!”
谭云骞转回头嘴又咧开了。
当天晚上他就拿着镜子一阵傻笑。
看看自己怎么笑最好看,要放在结婚证上的呢!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到店里,时欣然给自己化了妆,让吴英盘的头发。
时欣然先挑选了一件齐地婚纱换上。
谭云骞穿着自己买来的西服对着镜子臭美。
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试衣间。
终于等到时欣然换完婚纱缓缓走出来。
谭云骞一眼看过去,视线立刻锁在她的脸上、身上,再也移不开。
白纱胜雪,层层叠叠轻纱弥漫,复古款泡泡袖,腰肢收的格外紧,细细的,盈盈一握。
头上戴着简洁的白色珠花,后面披着如云般的白纱。
玉手纤细如葱,秀靥如花,站在晨光里如星子般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正温柔地看向他。
美到让他窒息。
无数次幻想过她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今天终于看到了。
面前美丽的姑娘即将成为他相伴一生的妻子,何其荣幸!
谭云骞缓缓向时欣然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眼睛带着缱绻,“和我想象的一样好看!”
时欣然笑着低下头。
曾经她也试过工作室里的婚纱,给自己拍两张照片留念。
但也不过是过个瘾。
这次是真的,为了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穿起了婚纱。
纪美娟和吴英在一旁调侃着,“差不多该拍了吧?新郎新娘再这么看下去天都黑了!”
谭云骞回神,脸有些泛红。
要是纪美娟不说话他差点儿亲上去,已经忘了旁边有人了。
婚纱照是纪美娟给拍的。
她来了以后对摄影非常感兴趣,觉得学门手艺也不错。
时欣然没事就教教她,一些证件照和单张的婚纱照都交给她来拍。
随着挂历在江城的销售,欣然照相馆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每一本挂历上都印着地址和电话。
拍照的人越来越多她自己也忙不过来。
谭云骞每天来接时欣然,也算见得多了,别人在拍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无数次演练过了。
连时欣然都惊讶于他竟然一点就通。
纪美娟拿着相机,透过取景器都能看到俩人对视的眼睛都快拉丝了。
“头再靠近点,笑一笑。”
“骞哥,你把嘴收一收,不用笑那么大!”
谭云骞立刻抿住嘴再重新笑。
给老板拍摄,纪美娟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又极其兴奋,俊男靓女组合实在是太养眼了。
这绝对是她拍摄的最漂亮的一对!
两个人拍了四套婚纱,三套礼服。
没拍外景,现在天有些凉了。
以后想拍有的是机会,守着照相馆,可以每年来一套。
纪美娟还给两个人拍了用在结婚证上的合影。
整整拍了两卷胶卷。
拍完,时欣然就进了暗房,别的照片不着急,结婚证上的照片要先洗出来。
谭云骞跟着一起进了暗房,一进去就先搂着媳妇来了个热吻。
拍照时就想这么做了。
媳妇的小眼神太勾人了。
最后把时欣然惹烦了,一把按住他的头,“再捣乱,照片洗不出来,明天领不了结婚证了!”
谭云骞顿时老实了。
领证要紧!
领证的日子是个好天气,两个人先去街道开了介绍信,再去做了婚前体检,这年代领证前必须要走的流程。
领结婚证之前,谭云骞还死活将自己的生日改了,真的改成六月二号了。
为此时欣然还找了派出所的小丁帮忙。
等着盖着大红章结婚证到手,谭云骞的嘴就没合上过。
结婚证是32开铜版纸折叠的样式,外皮是大红色的。
时欣然轻捶了他一下,“把牙收一收!”
“收不了了,太开心了!”谭云骞小心地把结婚证揣好。
以后出门就可以睡一个房间了,受法律保护了!
两个人又拿着结婚证把户口迁一起了。
谭云骞看着户口本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
“走,我们中午在外面吃饭。”
之前求婚时没完成的事情,今天领证补上也一样。
两个人去了祥林街新开的饭店。
门口摆着两个台球案子,谭云骞的摩托一开过来顿时引起了骚动。
实在是太特别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两个人刚坐下,旁边就晃悠过来一个人。
好几个月没见的姜平洋。
他站在桌子前看看谭云骞又看看时欣然,乐了。
还露出一颗大金牙。
时欣然盲猜是上次卡马葫芦时掉的。
姜平洋甩了下额前的长发,“呦呵,我没记错的话这小妞是之前在旱冰场的那个吧?”
“你俩果然有一腿,在旱冰场就看着眉来眼去的。”
谭云骞看见他脸沉下来了,“我今天不想惹事,离我远点!”
姜平洋笑了,“我也不想惹事。我就是告诉你,上次可真不是我怕了你啊!”
“那天要不是老子勇,换个人就得撂那!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腿刚好!但是那六个小子更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谭云骞和时欣然都沉默了。
确实躺着,马葫芦盖立着也不行啊?还得有人掉进去。
还一个干六个?
真是吹牛不上税,小母牛坐飞机,牛b吹上天了!
谭云骞漫不经心地点下头,刚想打发他走,结果姜平洋还来话瘾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见过你,也不出来玩了?咋滴退隐江湖了?”
谭云骞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媳妇管得严!”
姜平洋叼着的烟差点儿掉了,“你结婚了?”
谭云骞掏出结婚证晃了下又揣进兜里,“今天刚领的证,所以以后扯淡的事别找我了!”
姜平洋乐了,咋感觉他带着点炫耀的意思呢?
“啥时候办婚礼,我随个份子去!”
谭云骞淡淡地回答,“三号,东方宾馆。要想惹事就别去了。”
姜平洋翻了个白眼,“我是那样人吗?行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他转身到旁边桌去喝酒了,还是之前在旱冰场他带的那群小弟。
说起来两个人也没什么太大的过节。
之前在旱冰场也不过就是谁也不服谁,心里浮躁就干起来了。
之后约着赛车也是那股劲没过去。
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当初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经过那些梦境谭云骞自己都觉得可笑,纯作死,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