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完话,北木聘就离开的清平侯府了。
走得时候,刻意避开了墨玉寒。
她实在不想看到墨玉寒满脸嘚瑟,一脸显摆的模样。
别说,关于这一点夫妻两人默契十足。
墨玉寒显摆够了便抱着孩子来找天悦。
他先将孩子给天悦看,等到天悦看完后,又嫌弃的将孩子递给沈羽倾。
顺道将沈羽倾给打发走。
对于墨玉寒这种暗戳戳的阴谋,天悦睁一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见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墨玉寒体贴的给天悦捏了捏肩膀。
“夫人辛苦了,为夫这就来伺候你。”
“沈将军他们走的时候,好像很不高兴。”
“谁管他呀,我们自己高兴就行了,”墨玉寒理直气壮的说。
闻言,天悦嘴角无声的抽搐。
“那他跟北木姐姐的婚事?”这才是她想说的。
提到这里,墨玉寒动作一愣。
随后牵着天悦的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们刚才就在讨论这个。”
天悦没有隐瞒。
“其实北木姐姐都明白,可是我觉得皇上的做法有些过分。”
“感情本来是很纯粹美好的事,可他为何要给这份纯粹添加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还得多谢二皇子,”墨玉寒脸上闪过一抹冷冽,恨恨的说道。
天悦愣愣的看向他,“是他从中作梗。”
墨玉寒说,“自打他从漠北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明里暗里的给我们使绊子。”
“就连阿盛的婚事,也是他从中作梗。”
“他认为这段婚事不合适,漠北城跟大夏从来不对付。”
“大夏的强势也没必要跟北木将军联姻。”
“朝中大臣在他的驱使下,集体反对,毕竟阿盛的身份牵扯到国本。”
“那皇上怎么说?”天悦急了。
若照这样下去,那北木姐姐跟沈将军两人不就没可能了吗。
墨玉寒安抚的拍了拍她手背,“皇上自然是没意见的。”
“我跟阿盛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我们他很是信任。”
“只是现在他迫于朝廷大臣的压力,让阿盛将婚事押后。”
“等到时机成熟,他便下旨成全他们。”
听了墨玉寒的话,天悦却一脸不赞同的摇摇头。
“这会不会是皇上给沈将军画的饼,目的就是让沈将军为他所用。”
天悦的通透很多时候让墨玉寒自叹不如。
他说,“我知道,阿盛不傻。”
“若是北木聘怀了身孕皇上依旧不同意,他就辞官归隐。”
看来他们已经有对策。
或许是因为自己幸福,所以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提到这个,墨玉寒正想跟天悦说。
“你觉得墨君羡怎么样?”
墨君羡!
天悦在嘴里呢喃道,“可有什么寓意。”
“当然是让人羡慕啊,”墨玉寒厚颜无耻的说。
……天悦。
所有事情都在证明,墨玉寒的本性是只开屏的孔雀。
这不;
孩子刚满一百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张罗着办百日宴。
美其名曰,有喜事与大家一同享乐。
他将朝中大臣统统邀请来,还加了一条附加条件。
那便是份子钱一定要对得起诸位的身份。
这件事顿时将墨玉寒宣扬成了京都的名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爱财如命的本性。
就连黎氏,在听到消息后都忍不住将墨玉寒臭骂一顿。
唯有天悦。
哭笑不得。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唯有她明白。
墨玉寒这么做是为了她,因为她爱财。
百日宴这天,清平侯府迎来了开府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所有被墨玉寒邀请的人都如约而到。
刚走进清平侯府的大门,就被沈清盛追着要份子钱。
其他人他们或许可以不给面子,可对于沈清盛这个滚刀子肉,他们却不敢敷衍。
谁知道这暴脾气何时会发飙。
尤其是现在人人都有得罪他的事。
新仇旧恨的加持下,他们担心沈清盛公报私仇。
打着收份子钱的借口报复他们。
天悦、北木聘以及沈羽倾三人,远远的观看。
见所有人,包括虞父虞母都在忙碌。
唯独墨家女主人天悦名正言顺的站在一旁偷懒。
北木聘忍不住问道。
“妹妹,你不去帮忙吗?”
“夫君说让我看着就行。”
其实墨玉寒的原话是:夫人,你明天就站在远远的瞧着,为夫是怎么给你赚银子的。
“你家老墨的名声现在可是很响亮,”北木聘打趣道,“听说他亲自跑去皇上面前要份子钱。”
“惹得皇上当场将他轰出御书房。”
这还是沈清盛说给他听的。
“那是因为我夫君知道,银子乃是立身之本。”
“没有银子怎么活,这足也证明我夫君勤俭持家,”天悦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
“嫂子,原来守财奴三个字还有这样解释的,”沈羽倾满脸崇拜的看向天悦。
饶是天悦脸皮在厚,也受不了沈羽倾的天真。
北木聘更是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天悦不想在继续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撒了个谎,逃了。
“我去看看孩子。”
就在所有人都到场,准备开席时。
一个不速之客赫然到来,引起了整个侯府的震动。
千翼侯云向东,带着他儿子云鹤轩姗姗来迟。
云向东身高八尺,一身腱子肉。
虽说人到中年,正是发福的时候,但他却因为常年习武,身材保养的极好。
他走进清平侯府,第一时间找到墨玉寒。
直接扯着嗓子说道,“墨大人这是何意,邀请了所有朝中大臣,就连皇上也受邀在例,为何独独不邀请本侯啊。”
“难道是怕本侯给不起份子钱吗?”
墨玉寒看到来人,眸子寒光一闪。
这是他刻意而为之。
云鹤轩唆使云老夫人去医馆闹事的事,他早已知晓。
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给他家夫人和兄弟讨回公道。
也好让大家伙儿瞧瞧,这姓云的到底有多嚣张。
最好是让宫里的那位知道。
“下官这不是怕侯爷忙,不敢惊扰。”
“来者即是客,管家赶紧给侯爷抬把椅子过来,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