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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周围畅饮的伙计们都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少女足下的太子殿下。

赵亦寒的脸上出现了鲜红的脚印,两眼往上翻,“护、护、护……”

孙望由:“一子密。”

“望由,你。”奚挽君一个箭步将人拉开,和李逢生一起将人重新扶了起来。

“你!”

赵亦寒捂着脸,两眼通红指着孙望由:“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

“别、别、别、别、别。”李逢生扯住他,低声:“这里耳目众多,当心有别有用心之辈看到,届时向官家打个小报告什么的,得不偿失。”

赵亦寒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

“你也太弱了吧。”孙望由撩了下头发,摇头道:“都差点以为你是女扮男装了,安能辨你是雌雄。”

“啊!”

赵亦寒从李逢生腰间拔出剑来,发疯尖叫:“杀了她——”

“别别别。”李逢生握住他手里的剑,小声安抚:“人家孙姑娘好歹是桑家亲戚,是桑渡远表妹,这算起来不也是你表妹吗?”

“表她大爷!”赵亦寒咬牙切齿。

“望由,别和太子说笑了,注意点分寸。”另一旁奚挽君也在提醒小丫头:“快和太子道个歉。”

孙望由:“报一丝。”

“你说什么?”赵亦寒感觉什么东西从耳朵里划过去了,又好像从未出现过。

“骚瑞~”孙望由扑闪着真挚的大眼睛,他却从那眼睛里看到了扑面而来的嘲讽。

“表兄,望由这丫头就是有些不着调。”

奚挽君干笑了两声,“要不,我再给你倒点奶茶吧。”

赵亦寒瞪了眼孙望由,“疯子。”

随即走到奚挽君面前,伸手将方才掉在地上的竹筒又递给了她,“谢谢弟妹。”

李逢生也在旁边舀奶茶进杯,“挽君,本来咱们都要热死了,你这奶茶真是救了命。

“应该的。”奚挽君笑了下,看着周围的伙计,清声道:“诸位要是不够,还可以来排队领取奶茶。”

伙计们忙不迭又凑了过来,奚挽君余光看见两个人影垂首交流着什么,身上统一穿着修缮冉檀塔的伙计的衣裳,手里却都是空落落的。

这两个人为什么不来排队领奶茶,反而是趁大家伙都围在一起,他们窃窃私语?

她下意识觉得古怪,刚想问李逢生,就听见赵亦寒咽口水的声音,“好了嘛?”

她连忙将奶茶舀好,塔后突然出现一阵马蹄声。

“荫封考试放榜——”

放榜?

荫封考试与科举不同,考三天,每一日的成绩都会在酉时前算出来,到了第三天,考生归家,几千个人的成绩也会一同放出来。

那不就是说明桑渡远回来了?

赵亦寒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竹筒,“弟妹……”

奚挽君手里的竹筒一松,啪的一声洒了赵亦寒一脚。

“诶!浪费、浪费!”赵亦寒想捡又捡不起来,奚挽君连忙道:“望由,你先在这儿帮忙,我回去看看。”

“放心吧,你家郎君一回来,你这是归心似箭啊。”孙望由将手边的破布扔进赵亦寒的怀里,挥手,“快走吧,我收拾完就回去。”

奚挽君点头,对赵亦寒和李逢生道别:“表兄,李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赵亦寒还没说话,奚挽君已经坐上了马车。

李逢生看着疾驰而过的马车,摇头道:“都不敢想象,桑渡远这是走了什么运。”

“都不敢想象。”赵亦寒重新舀了一杯奶茶,猛饮道:“本宫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赶到桑家时,护送考生回来的马车还没有到桑家。

但大家伙都听见了这动静,老夫人坐在正堂内喝茶,时不时往外头瞥。

桑护疆给卿扶凤按摩,边安抚道:“这过与不过都是天命,那么多世家子弟进去考试,也就只选十几个出来,本就是难上加难。”

“你给老娘闭嘴。”老夫人瞥了眼他,桑护疆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看倒也未必。”

桑舒面上带着笑意,“远儿先前可能不行,但如今娶了媳妇儿,可比从前进取多了,更何况挽君这一日又一日的参汤还有什么莲子羹送到书房,远儿指不定真能过关。”

孙氏冷笑了声,典型是不相信桑渡远真能考上功名,“吃点补品就能当大官,那桑种每日喝的那些估计都喝到脑子里去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母亲还是少说几句吧。”桑明渊低声道。

奚挽君攥着手帕,一直都没有说话,桑纪今日难得也在场,看了眼她,温声笑道:“挽君向来是疼爱郎君的,应当也希望远儿考上功名吧。”

“若是考上了,自然是锦上添花。”奚挽君转头礼貌地笑了下,“只是人生来一世,功名什么的,也无需这般执拗,郎君这些时日已经努力过了,就已经很好了。”

“挽君这话说得对。”老夫人认可道:“咱们老桑家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忽然,府邸外传出落轿的声音。

自古荫封考试通过选拔的,入门前都会有一声锣鼓,但奚挽君只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却没听见锣鼓声,心中大抵也做好了准备。

孙氏轻笑了几声,面上得意。

她紧紧盯着正堂门口,见男子脚步轻快,终于踏进了门槛,三日未见,桑渡远没什么变化,只是眸底多了几分黯然。

“回了就好、回了就好。”老夫人笑了声,主动打圆场。

“饭厅早备好了饭菜,用过了吗?”桑护疆指了下,仍是替卿扶凤按摩着,头也未抬,只像是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傍晚,等到了自家儿子归来。

“……”

桑渡远微微转过头,视线落在了奚挽君身上。

她连忙起身,带着笑意,替他将肩上挂着的行囊拿下来交给汪妈妈,“饿了吗?你回来得正好,要是再晚些,饭菜都要凉了。”

孙氏洋洋得意地从椅子上起来,对桑明渊道:“还愣着做什么?在这儿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还是好好念书去,这桑家总得有个顶梁柱。”

奚挽君闻言,眉头拧紧,冷冷看向了孙氏。

桑明渊的脸色也不好看,朝孙氏暗示:“母亲。”

“怎么着?我说错什么了?”孙氏抱着手,下巴已经不耐烦地扬了起来,“人家没考上,咱们还得在这儿安慰?害得全家人白等。”

“你……”奚挽君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同孙氏争辩。

肩膀却被桑渡远扣住,他垂着眼,睫翼颤了几颤,像是不敢看着她,“对不起,阿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