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几被虞扶摇一匕首劈得粉碎,赵亦寒惊叫了声:“哎呀娘啊!”
李逢生本来在外就听见了几人对话,又见打斗,连忙冲上来阻拦。
“干什么?!”
李逢生和桑渡远将赵亦寒扯到身后相护,前者拔剑出来,与之相对,“虞扶摇,你要刺杀太子?”
桑渡远扫了眼赵亦寒,直视对方,“他连躲你的本事都没有,哪有胆子搞造反。”
虞扶摇周身弥漫开的杀意一点点歇了下去,匕首随意扔在了地上,笑容满面,“我知道。”
“你知道?”赵亦寒从李逢生肩上冒出脑袋,“你知道还这么大胆?”
“只是试探一下。”虞扶摇重新坐了回来,对赵亦寒示意了一下,“太子请坐,方才是扶摇失礼了。”
“你是有些太失礼了。”赵亦寒心有余悸,坐在了桑渡远身边,抱住对方的手臂。
“所以——”桑渡远已然胸有成竹,瞧着他,“你假意投诚,燕王、韩王、最后是太子,但你实际是官家的人。”
虞扶摇想了想,“我爹是官家的人,故而我只是跟随我爹。”
赵亦寒幽怨地瞪着这人,“你还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方才扶摇是开玩笑的,太子别放在心上。”虞扶摇道。
赵亦寒:“那你说父皇疑心本宫的事……”
“噢。”虞扶摇:“这个倒不是玩笑。”
赵亦寒:“……”
李逢生皱眉,“所以官家真的疑心赵亦寒?”
“先前当官家知道了三股势力,存过疑虑。”虞扶摇瞥了眼赵亦寒,“后来官家想明白了,太子应该没那个本事。”
赵亦寒:“……”
桑渡远:“所以你是来做什么的?”
虞扶摇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自然是要帮官家守江山了。”
“不对。”赵亦寒反应过来,“你方才说三股势力,父皇怀疑过第三股势力是我,所以他心里是明白燕王和韩王有造反之心。”
虞扶摇嗯了声。
“不然你以为官家为什么会让咱们来潭州。”桑渡远淡定接话。
赵亦寒肃然起来,“你也知道此事?怎么知道的?”
桑渡远:“我爹最近很古怪。”
李逢生:“他在外头有人了?”
“啧。”桑渡远被整无语了,“你觉得睡在我娘身边的人有这个胆子在外头有人吗?”
赵亦寒沉吟了声:“我还是很相信姨母个人能力的。”
虞扶摇看着三人,“跑题了,诸位。”
“我的意思是,我爹早就知道桑家回来潭州,按照他那暴脾气,要是被人赶到这里,不会这样风平浪静,每天溜溜弯、养养鸟,不是他的风格。”桑渡远合理分析:“只是先前我病得厉害,到了潭州来才后知后觉。”
赵亦寒嗯了声:“以本宫对姨父这么些年的了解,若是父皇将他赶出京城,他非得提刀冲进紫宸殿发疯。”
“还有一点。”李逢生也道:“平日里冯工如此护着你,这一次他却没出手,说不定是早就同官家预谋好的。”
赵亦寒眯起眼,“或许,父皇早就知道花孔雀和傻大壮在冉檀塔动手的事,只是顺水推舟,将本宫赶到了潭州。”
“可潭州…有什么可来的呢?”李逢生说出了关键点。
虞扶摇抬眼,“真有。”
说着,他将一封信件和一枚玉珏交给了桑渡远,“这也是官家让你来的原因。”
桑渡远察觉不对,展开信件,是元耀的信。
元耀父亲乃是枢密院事,有兵马的直接调动权,这紫金玉珏乃是元父随身携带的玩意儿,桑渡远也见过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