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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民们听到郭家家主临死前的诅咒后,瑟瑟发抖,用眼尾余光有一眼没一眼地瞥向许多鱼。

女君会生气吗?听闻女君是神女,是神女厉害还是诅咒厉害?

如果真的出征,女君会顺利而归吗?会不会因为诅咒,导致征途不顺?

许多鱼原本不打算理会落败者的口嗨,但看见士兵们心有戚戚的模样,不得不站出来。

“我乃替天行道,斩妖除逆,自有神光护体!区区诅咒,伤不得我分毫!”

许多鱼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自信模样,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但这就对了!这是神女诶!会怕谁?

巴人士兵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听到许多鱼嚣张的宣言后,不仅不觉得神女嚣张,反而认为这才是神女的气派!

巴人士兵们喜笑颜开,坚信自己跟随神女,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许多鱼在掐着日子,锻炼兵马,准备征召。

天下大势,确实如许多鱼所料。

信陵君魏无忌和春申君汇合后,快速向邯郸进发。

邯郸城墙上,赵兵们疲惫而机械地阻挡城外秦军的一次次进攻。

暗红色的血迹粘在城墙上,仿佛要同黄土融为一体。

秦军围攻邯郸已经一年多,赵兵损失惨重。邯郸城内的男女老少纷纷披上战甲,走上城墙。

谁也不知道自己领的兵器上一任主人是谁,究竟有多少位主人。

只知道,不能让秦军恭谨邯郸城!

他们杀死自己的父兄,杀死自己的丈夫儿子,现在还要来抢夺自己的家园!

廉颇一步步巡视城墙,长长的白须是他的标志。

所有见到这位老将的人,都垂下头行礼。

“将军,这是刘煓敬上的咸肉,您吃一块吧。”亲卫宝贝地从衣襟里掏出一小块咸肉,吸回几乎要淌下来的口水。

廉颇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还是别过头去:“给伙夫送去,让大家都尝尝肉味。”

“可是!”亲卫急切道,“这是刘煓好不容易存下的,再也没有了!”

廉颇固执而坚定地继续巡视,看都不看这咸肉一眼。曾经贴身的衣袍,现在空荡荡的,就连腰带都要多系一圈。

若是有人能剥下廉颇的战甲,便会惊讶地发现,这名一顿能食三斤肉的老将,如今瘦得跟骷髅架子一般。

这种骷髅架子,在邯郸城随处可见。

长平之战刚结束没多久,就开始一年多的保卫战,赵国境内存粮告急。

从上到下,没人敢想如果邯郸之战胜利了会怎么样。

错过两年春耕,一年秋收,失去大量青壮年劳动力,接下来的一整年,全国的口粮从何而来。

赵人们机械麻木地修复城墙的防御工事,能活一日是一日。

廉颇站在城墙上远眺,密密麻麻的秦兵像蚂蚁一样,井井有条地挖沟壑,埋葬同袍……

纵然秦兵未得寸进,亦有伤亡,但他们的脸上没有麻木,而是自信和期盼。

也对,他们是战胜国,虎狼之师威震天下,谁敢来直面他们的兵锋?

邯郸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嘴边的肉,囚笼里的勋章,近在咫尺的爵位!

“将军,我们真的能继续守下去吗?”亲卫绝望地问道。

这一场战争打得太久了,秦兵前段时间还来了几万援军,而赵军的兵士越打越少。

秦兵的后勤补给,一车车如同星空上的银河,而邯郸城内,连只硕鼠都找不到。

“能!大王派人去楚国,魏国求援。魏国国君乃平原君夫人的弟弟,定不会见死不救!”廉颇斩钉截铁道。

充满力量的话语,给了周边众人继续支撑下去的勇气。

尽管这话,连廉颇自己都不信。天下七国,到处都是联姻。为了权利,秦王能对自己的生母下手,魏王能封杀亲弟弟信陵君。

一个姐姐而已,算得了什么?

与天边相连的地平线突然扬起一阵阵烟尘,廉颇的耳朵动了动,不敢置信地掏耳朵。

“肃静!”

廉颇舔舔干裂的嘴唇,将上半身探出城墙,似乎要将那如云涌动的烟尘看个一清二楚。

那声音……

“马蹄声!”亲卫惊呼出声。

从扬起的烟尘来看,最起码是几万兵马。

难道秦军又来援军了?

亲卫几乎要绝望了。

“勿慌!”廉颇双拳攥紧,胸腔一起一伏,“漳水南岸驻扎魏国的十万援军,你们看这方向……”

众人坠到谷底的心,再次燃起希望。城墙上站满远眺的赵人。

一面面旗帜,在烟尘中飞扬。

“是楚国!”

“是魏国!”

“援军来了!”

邯郸城内,庶民们奔走相告:“援军来了!楚国魏国派援军来了!”

“将军,那是楚魏联军。”楚魏联军的动静这样大,自然是引起秦兵的注意。

王龁找个地势较高的地方,观望战场形势:“派斥候前去打探,楚魏联军由何人率领。”

“喏!”

王龁随后紧急飞书咸阳,楚国魏国出兵援赵,出乎自己的意料,咸阳那边是否知情?

王龁猜测,大概率咸阳那边是不知情的。

谁能想到被秦国打断脊梁的楚国,居然会派兵?

谁能想到犹豫软弱的魏国,会无视秦国的警告,派兵支援?

如今战场形势,重新回归到平衡。有楚魏的增援,秦军的兵力并不占优。

“将军,如今我们该如何做?”郑安平听到楚军联军的事后,急忙赶来见王龁。

对于兵事,郑安平是一窍不通。本以为攻破邯郸是板上定钉的事,自己来混个军功。

结果,楚魏出兵,别说军功,自己连命是否能保住,都不一定。

王龁自然知道郑安平是什么货色,嫌恶地撇过头去,硬邦邦道:“你听军令便可。”

郑安平人菜官瘾还大,死死把着他的2万援军。

王龁担心他不会领兵,便想派一名副将过去辅佐,却被坚定拒绝。

考虑到武官集团在朝堂上的尴尬处境,领头人物武安侯白起又为秦王忌惮,王龁便不想在战场之上,同郑安平起争执。

免得秦相范雎又在秦王面前进谗言,对武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