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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霖手里接过帝都拍卖会的邀请函时,徐一语抬头看了微笑的天霖一眼。

他这助理是真忘了说这件事么……她可觉得不像。

徐一语没有过多纠结天霖这个说辞,只是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帮自己和陆三石预约了一个明天在省立医院的全面体检之后,拿着邀请函就往陆三石名下的六号院走了过去。

答应老妈要去做的婚前体检,趁着这周她和陆三石两个人还有空,得赶紧做完。

一路想着心思走到了这座不常来的六号院,看到门口的“遁一”二字时,徐一语却依旧被震撼到了。

这种玄之又玄的气息,好像……和自己“不惊居”那几个字有些不一样?

照这么发展下去,自己不会成为锦鲤+言灵吧……

徐一语甩甩头,进六号院里大致逛了逛,发现这里并没有像自己“不惊居”里存在的那种氤氲的雾气时,反而觉得放心了许多。

突然一口气给她解锁这么多好东西,她也会慌的好不好!

回不惊居之后,徐一语看陆三石还没回来,先到琴房去了一趟,照着入门琴谱上的指法先练了会儿古筝和琵琶。

天色渐黑的时候,陆三石的大G终于开回了车库,在他踏入不惊居时,徐一语依然在舞蹈室练功。

徐一语正对着镜子纠正动作时,正好看到陆三石推门进来,她只是潦草地擦了擦额头和颈间的薄汗,就穿着贴身的练功服扑到了陆三石身上。

夏季的衣服本身就偏向轻薄,徐一语的练功服又是紧身的……

陆三石表示,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两人一起回主卧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清凉的睡衣,溜溜达达地走到餐厅开始吃起了晚餐。

吃饭时,徐一语将冯安同意收购的事和陆三石简略地说了一遍,又告诉他自己约了两个人明天上午的体检,才把八月初帝都拍卖会的邀请函拿出来给陆三石看了看。

“宝宝,你的意思是……八月份我陪你去帝都一个星期,见一趟老妈之后再去参加拍卖会?”

陆三石思考了良久才总结道,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嗯,你如果担心请不了假,我去你们公司帮你请。”

徐一语当然担心陆三石在担心什么,浅笑着说道。

陆三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

公司里有那么多男性觊觎自家宝宝的美貌,他才不要让徐一语进这个饿狼窝!

“逗你的,我才不上去呢!那么一大帮不认识的人,我怕我好不容易才好一点的社恐又犯了。”

徐一语咧嘴一笑,冲陆三石做了个鬼脸。

陆三石伸手捏了捏徐一语柔嫩白皙的脸,笑骂了一句:“你又皮!光会逗我玩。”

吃完最后一口饭之后,徐一语放下筷子,搞怪地朝陆三石皱了皱鼻子,脚步轻快地往图书馆走去。

睡前看书,永不打呼。

学点知识充实一下自己,可太香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徐一语和陆三石的身影出现在了徽省省立医院的主楼里。

全面体检需要检查的项目很多,有些还要求空腹,两个人没吃早饭就出了门,到了医院之后,却发现前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因为只是体检,徐一语就穿了件简单的白t、休闲短裤加上简单的平底凉鞋就出了门,头发只是用鲨鱼夹不松不紧地挽了一下,一点妆都没有化。

顶着纯素颜在医院的各个楼层跑来跑去的徐一语,反而显得更年轻鲜嫩。在做各项检查时,值班的医生看着徐一语年龄一栏上明晃晃写着的“34”,根本都不相信。

徐一语嫌解释起来太啰嗦,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证攥在了手里,每次看医生开口想问自己年龄时就递过去给医生看,几乎每次都收获了这些医生不可置信的眼神。

因为她和陆三石检查的项目有很多都不一样,两个人都一直在主楼里不停地上上下下,折腾了将近四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所有的体检项目才检查完。

检查完的陆三石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水,徐一语则在一楼的大厅等着终端机出全面的体检报告。

因为还需要等半个多小时的关系,徐一语闲来无事,就观察起了一楼的布置。

主楼的一层大厅除了挂号交费处和药房之外,就是一块面积很大的休息区,休息区左手边的走廊是急诊科,右手边则是一部分门诊诊室。

陆三石拎着水走回来时,听到身后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因为怕挡住重症患者和伤者的生命通道,就赶忙往休息区跑了几步。

徐一语接过陆三石手中的水,毫不矫情地自己拧开瓶子喝了一口之后,有点好奇地往门口救护车停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两辆救护车几乎是前后脚到达了医院,引起了周围很多病患和家属的注意,但大家都很默契,没有一个人挡住急救通道。

两个担架分别从两辆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时候,徐一语稍微留了点心看了看。

其中一个担架上,躺的是一名左手臂上全是血迹的年轻男子,触目惊心的鲜血染得几乎小半个担架都红了。

他被急救人员转移到移动病床上时,徐一语才看清楚,他的伤口位于小臂上,伤口大概有七八公分长,现在完全没有止血的迹象。

不过好在这名年轻男子意识还是清醒的,被推到急诊科诊室里前,还安慰了几句随救护车来的母亲,徐一语耳力好听了大概,感觉他说的话条理还很清晰,没有休克的迹象。

而另一个担架上的病人被转移到移动病床上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因为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急救人员坚持不懈地在他耳边呼喊,都没有让他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目睹到了这一幕,徐一语的心情不太好过,不禁暗自祈祷了几句,希望这位病人能平安。

因为徐一语的母亲是学医出身,她小时候还在医院的附属幼儿园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那段时间来医院的次数很多很多,有的时候老妈晚上值班,徐一语还会睡在老妈的宿舍里,由老妈的同事们来负责照顾。

因为耳濡目染的关系,徐一语多少了解一些医学常识。

但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徐一语在长大之后,也越发地不想踏进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