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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后台不算太大的空间之内,跟着父亲周弗来查看情况的周之虞,一直低眉顺眼地站在父亲身后,不声不响,似乎只是一个会动的花瓶一般,完全没发表任何自己的看法。

她一直低垂着的眉眼,遮住了她此时瞳孔里极度的慌乱和不安,也屏蔽了其他人看清楚自己真实神情的可能。

周之善这时正忙着简单地问询其他后台工作人员情况,倒是忽略了小妹的这点不自在。

甚至于现在一门心思观察“男尸”的徐一语,也并没有发觉周之虞这反常的安静有哪里不妥。

周之虞面上淡淡,心跳却已经快得不行,她用尽了这二十多年人生中的所有演技,才伪装出了此时的镇定和从容,遮掩住了她已经快溢出来的紧张情绪。

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分明只是说好进仓库里动点小手脚,他们却搞出了这么大动静!

早知道会搞出人命,甚至惊动警方,她怎么都不可能在弄到仓库的监控位置图时发给这几个人,这可是要命的事!

她周之虞即使再怎么想发泄心中的嫉妒和不满,也不可能真的以一条人命作为代价!

那几个人真是害死她了……

来到后台的人当中,除了周之虞之外的四大家族小辈都围着玻璃罩观察着棺椁里的那具“男尸”,似乎想发现什么可以往深处查的端倪。

“男尸”的出现的那时,他们虽然的确有些许震惊和恐惧,但身为世家子弟,受过的磨炼和见过的世面不算少,自我调整的速度也不慢,很快便抓住了现在需要关注的重点。

人,目前看来是已经救不活了,不如看看有什么能够参考的线索,才能尽快抓出凶手为这位逝者伸冤。

“楠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不知道说出来合不合适。”

孟毓磨蹭到了吴楠旁边,在她斜后方低语道,再明显不过是想说什么事情。

“说说吧,看看你小子和我的想法契合度有多少。”

吴楠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嫌疑人范畴,只是看着这个孟家小子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并没有在这个时刻打击这小子的积极性。

“这种身高的正常男性,如果说是在无挣扎的状态下被人扛进来,明显不太可能。可如果是在失去生命之后抗进来,四肢多少都会有些僵硬,重量也会比在世时重上不少,无论是一个成年男性或者一个成年女性,在他们力量指数正常的前提下,都不太可能独自一人将他带到仓库并且放到棺椁里。”

孟毓看着棺椁里的男人,认真地分析道。

“如果想尽量不惊动旁人地完成这一切,要么就是这人身负怪力,要么就是几个熟悉仓库地形的人协同作案,先去监控室搞定了这位无辜的死者,再合力将其转移到了仓库之内。”

吴楠听着孟毓的分析轻轻点头,无言地附和了他的观点。

由于吴楠本人是在拍卖会前负责展品的清点工作,对于展厅、和会场都很了解,正常推理下,许多人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就是她,她的嫌疑不可谓不大。

不过老天开眼,这些天她一直待在帝都吴家本家内,太爷派了人“监督”她每天的一言一行,她并不怕警方对本次事件进行取证,因为她有人证证明,她压根就没有动手和作案的时间。

“楠姐,其实你的嫌疑挺大的,毕竟这次你是负责拍品的清点,不过我百分百肯定做下这件事的人不是你。你虽然嫌疑最大,但也是稍微一查行踪和来往记录就能摆脱嫌疑的人,线索指向性太明显了,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你,你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孟毓对于吴楠的为人还算了解,这位吴家姐姐虽然平日里爱捉弄人了些,但绝对不是一个分不清善恶是非的人,她整一个人可以有千百种方法,但绝不可能包含要那人性命这种法子。

本来就和吴楠孟毓离得不远的叶英齐,将孟毓的推理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下决定让这位孟家小少爷的嘴巴歇一歇,让自己来接着他的话说完。

“简而言之,咱们孟小少的意思就是,这次的凶手除了我们四个家族的内部人士之外,只有可能是最近和咱们几人产生过密切接触的人,或者提前对会场仓库布置了解的贵宾。”

叶英齐也悄无声息地凑到了吴楠和孟毓旁边,不过两人都没觉得奇怪,因为刚刚那番谈话也没避着叶英齐,他发表点他的意见再正常不过。

“我个人的观点,这次应该是几个人一起协同作案,目前还不清楚动机,大概率是为了搅乱本该顺利闭幕的拍卖会,再顺带往四大家族和这次参会宾客身上泼上一桶脏水。”

作为一个被周围人的心眼喂大的叶家大少,叶英齐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推理得也是头头是道。

耳力非凡的徐一语一直没有加入三个人的谈话,仅仅只是在棺椁的另一侧望着那具男尸出神,“顺便”再参考一下这几个人的想法。

陆三石现在也在进行疯狂的脑暴,思绪中的逻辑关系图画了许多张之后,这时终于也理清了一点思绪。

而一身华服打扮的古越手中拿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走到徐一语和陆三石的近前,向两个人搭了话。

“徐小姐,陆先生,实不相瞒,我个人觉得你们目前应当已经有一些合理怀疑的对象了,不知我能否问一问?两位的名单里是否有我?”

徐一语的嘴角微微上扬,和身边的陆三石对视一眼,二人都很坦然地朝古越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古越既然能如此坦然豁达地问出这个问题,徐一语也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对他的怀疑。

正常都明白,如果真正的嫌疑人此时还不知死活地四处挑衅,那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除了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群之外,谋划者只要有点自知之明,都不难搞清楚他们目前所处的状况,低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如此高调?除非是故意想吸引注意。

而古越作为徐一语遇到除了她自己之外唯一一个身负气运之人,他犯事的可能性几乎无线趋近于零,完全可以不纳入嫌疑人的范畴。

“作为一个嫌疑颇大的人,我倒是也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不知道二位,是否介意听我说一说?”

古越的眼神飘向了后台的某个方向,眸光中透着笃定和自信。

徐一语二人循着古越目光的方向望去,也发现了一个来到后台后一直相当安静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