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站在御花园的梅树下看着绽放枝头傲霜斗雪的梅花微微有些愣神,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出去了这么多波人都没有找到寒香。
她伸手抚了抚枝头的寒梅,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何最近她的功力一直都没有进步,每日在镇魂珠内修炼的时间并不少,却丝毫没有起色,就好像一直在做无用功。
原本若是条件可以,她便可直接在镇魂珠中种植出一株寒香,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凤凰,之前派她顺着通天塔一直寻到尽头,后来它直接就累垮了,以至于现在都还在镇魂珠内休养生息。
火夕去追那团黑烟,尘飞扬他们倒是回来了,可是它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有些心烦意乱地扯了扯树丫,心头直冲上一股无力感,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冷不防地伸了过来,折下一束梅花,温柔浅笑地递给她。
千羽寒看着他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微微愣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北堂翎伸手亲昵地刮了下她高挺的鼻尖,将手中的梅枝塞进了她的手里,眼神温柔。
千羽寒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肢,一头扎进了他温暖宽大的怀中,喃喃道:“只是觉得有些彷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北堂翎伸手回抱着她,温柔地抚摸着她头顶柔顺的发丝,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娘子累了,为夫抱抱。”
千羽寒抬眸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眸,只觉得他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睥睨天下,杀伐果决的北洲战神,而像是一个温柔似水的痴情种。
她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俊颜,认真地嘟哝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北堂翎闻言一声轻笑,惩戒般抓起千羽寒的素手,在她的指尖轻咬了一口,不满地说道:“怎么,难道我将此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你,你还不满意,还怀疑我有病?”
“我也太委屈了吧?”他一副受伤的表情,看得千羽寒忍不住出声大笑,抓起他的大手也依样画葫芦的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我怕你对我太好了,我无福消受……”千羽寒靠在他宽大的肩头喃喃自语,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天煞孤星,她怕别人对他太好会带来灾难。
或许是太渴望被爱,以至于真正得到以后,患得患失。
“又胡说!”北堂翎闻言脸上不悦,直接咬住了千羽寒柔嫩的耳垂,“不许胡思乱想,听见了吗?”
千羽寒乖巧地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虚弱地喃喃道:“火夕失踪,凤凰体力耗损,我的功力又停滞不前,寒香又没有消息。阿翎,我真的觉得心好累。”
“欲速则不达,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切不可冒进!”北堂翎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任何的内功心法都会有瓶颈期,不可操之过急,平常心就好。”
“嗯,我知道了。”千羽寒如同慵懒的小猫咪窝在北堂翎的怀里,轻蹭了蹭他的脖子,“你以前也碰到过吗?”
“这是常态。”北堂翎将她打横抱起,缓步向暖室走去,“有一句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高深莫测的武功,修炼起来越是困难,所以更加需要修炼者平心静气。”
千羽寒一直觉得像北堂翎这样的强者应该是无师自通的,没想到他也会有这种苦恼。或许是之前她进步神速,所以对之后的研习期望有些高了,以至于产生了心理落差。
“好!听你了,我会继续练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好起来的。”千羽寒笃定地说道,“你今天怎么没有上朝?”
“正在上……”北堂翎抛出了三个字,让千羽寒满脸震惊。
正在上?
什么意思?
“等下你就知道了,嗯?”北堂翎得意地在千羽寒的玉脸之上亲了两口,将她放在了软榻上,俯身细心地替她盖了被褥,“暖和些了吗?”
“嗯!”千羽寒点头应道。
北堂翎眸中晦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子里,俯身将千羽寒抱在了怀里,“这样更暖。”
千羽寒有些羞涩地推了推欺身而下的北堂翎,“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就想抱着你睡。”北堂翎将千羽寒揽在怀里柔声说道,“要是娘子不满意还想做些什么,也可以。”
千羽寒伸出一拳砸在了北堂翎的胸口,流氓!
北堂翎伸手将她的玉手包裹在掌中,戏谑道:“轻点,疼!”
千羽寒脸色乍然通红,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寒香有消息了。”北堂翎见她那满脸娇羞的模样,轻柔说道。
“真的?”千羽寒闻言激动地一把抓起了他的衣袖,滚金的龙袍衣袖上带着几丝血迹,他狐疑地凝了眼,“你怎么了?”
“千真万确。”北堂翎伸手揽过千羽寒的腰肢,温柔道:“没事!气血太旺,留了点鼻血而已。”随即亲昵地在千羽寒的脸上烙下了柔情一吻。
千羽寒顿时羞红了脸颊,羞涩道:“我收拾一下,马上出发。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娘的癔症好了再回来找你。”
“太久了!”北堂翎好似一只粘人的小奶狗俯身上来,抱着千羽寒死死不肯松手,好像小孩子看到香甜的糖果不看放手似的。
“不会,很快的。”千羽寒宽慰道,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没底。
“我跟你一起去。”北堂翎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无尽的温柔,让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好似被他彻底吸附进了温柔乡般无法自拔。
“你才刚登基不久,北洲的事情还这么多,你还是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寒香我自己想办法。”千羽寒不放心地劝道,“北酋那边不是还有你的人吗?我的人也有几波在那边。你就不要去了,安心在这里处理政务,嗯?”
“不好!”北堂翎狠狠一口咬在了千羽寒的红唇之下,疼得她闷哼了一声,“我一刻都离不开你!”
千羽寒闻言不由地会心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了?”
“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条件不允许。现在就不一样了……”北堂翎似乎意有所指,千羽寒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不懂。”千羽寒伸手描绘着他唇部的轮廓娇嗔道:“现在当了北洲皇帝,说话都只说一半,故意让人去猜了?”
“带你去看看!”北堂翎俯身将千羽寒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玉脸,眸中光彩大盛。
千羽寒有些懵懂地被他带到了皇宫最高处的摘星楼,整个皇宫一览无余。
顺着北堂翎的眼色,千羽寒望向了金銮殿的方向,现在正是下朝时刻,文武百官都三三两两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千羽寒满心狐疑,究竟是怎么上的朝,北堂翎分明就在她的身边!
宫门口,司徒耀阳一袭白衣骑在马上,后面紧跟着辰妃的棺椁,在后面是太上皇的马车,还有随行保护的侍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另外一边,襄王带着如太妃的尸身也匆匆离去了,随行只有几个扶着灵柩的侍卫。
而更让千羽寒意外的是,金銮殿外的广场上站着一人,面若冠玉,眸若星辰,身穿明黄色的龙袍,俯瞰着刚才的一切。
“你……他……”千羽寒凝了眼不远处刚下朝的北堂翎,再看向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北堂翎,心下剧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两个北堂翎?
北堂翎似乎是察觉到了千羽寒的害怕′′′与恐惧,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解释道:“别害怕!这是北洲皇室的秘术。”
秘术?
“分身术?”千羽寒再次望了眼不远处正登高远望的北堂翎,不可置信地问道。
北堂翎颔首,“我也是从小就研习,才刚刚练成不久。”
千羽寒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得不感叹一句,YYdS!
“教我!”千羽寒满脸激动地反抓起北堂翎的大手,满脸期待。要是能学会这种秘术,那不就等于有了两条命,而且但凡做任何事效率都会翻倍,何乐而不为呢!
北堂翎伸手在千羽寒的额头上敲了敲,“这种秘术都是从小就练起的,你年纪太大了,练不了。”
“北堂翎!不教就不教,什么我年纪大了,你很年轻吗?”
千羽寒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个老男人!讨厌死了!”
北堂翎:“……”
“老男人……你要是喜欢年轻的,我也可以变出来,要多大岁数的,十八?”北堂翎抓住重点满脸认真地问道。
“变你个大头鬼!北堂翎,我打死你!”千羽寒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追着北堂翎打了起来。
这个钢铁直男,气死姑奶奶了!
当看到两个北堂翎合二为一的场景,千羽寒再次咋舌,果然是皇室秘术啊,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话说西凉皇宫里面有没有类似这种秘术的,她也想学一学,万一有人欺负她,她可以直接一分为二,不但能吓死他们,还能二打一,妥妥的碾压,有木有!
北堂翎看着千羽寒目瞪口呆的模样,眸光深邃,柔声问道:“娘子,是不是想在床上试试……”
千羽寒一时不解,床上?
这家伙……
邪恶!太邪恶了!
“北洲秘术,你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千羽寒冷着脸责问道。
“只要娘子喜欢,让我做什么都行。”北堂翎俯身轻柔地吻着她,蛊惑道:“不如,我们试试?”
千羽寒:“……”
“那我……”北堂翎刚想说些什么,千羽寒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
“分身能持续多久?”千羽寒好奇地问道,“会不会对你本体造成伤害?”
北堂翎在她的掌心舔了舔,惊得千羽寒赶忙将手撤了下来,看着他满脸得意地回道:“最长可以达到三个月之久。”
千羽寒不满地嗔怒了他一眼,脸色微红,心跳加速,掌心好似一股电流让她无所适从。
“若是分身遭到攻击受伤自然是会对本体有影响。不过不会伤及性命,娘子不必太担心。”北堂翎俯身笑道:“真的不要试一试?”
试你个大头鬼啊?
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