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证据?”这话出乎了李涛校长的意料之外。
最后他很有期待感的看了一眼晓妆,“是什么证据,不妨拿来看看,这专利毕竟需要我与国外的机关部门去交涉,所以,多些证据自然是更有说服力。”
晓妆起身,去屋里赶紧换好了衣服,并且整理了一下铅笔裙的裙摆。
弯身从小卧室写字台下的小柜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本沉甸甸的相册。
晓妆拿起来搂在怀里,正想朝着小客厅而去,可是此刻的李涛校长,已经坐在了卧室的皮沙发上。
撂下了相册,李涛校长和晓妆一起倚靠在了皮沙发上。
“来,涛涛哥哥,看看这本相册,”她轻轻掀开第一页,随即一股子雪花膏的香味冉冉。
这股子女人香,令李涛校长恍然失神。
晓妆神情严肃,“你看,这一大本相册,都是我当时去实验室探望王娟娥,顺便记录了一下他们,没想到或许这些照片,就能够成为证据。”
一个页面有两张照片。
晓妆指着第一张照片,“涛哥你看,这张就是王娟娥在实验室认真做实验,一旁的叶剑之拿着本子在逐条记录数据。”
晓妆又翻开第二页还有第三页,“看,这些也都是实验室奋斗的场景,还有一旁就是那张小床,窄窄的,他们几乎拿着实验室当成了家,您看桌上,还有一个老饭盒,吃住都在实验室。”
“可是,”李涛校长觉得要想彻底改变,光有这些还不够。
“哦?”晓妆继续往后翻,“您看,这张是他们有了成果后的留念,这张有用不?”
李涛校长眼前一亮,放眼望去。
“这些有用。”
只见照片上,叶剑之怀里抱着一个档案袋,上边标记有“奋斗15年”的字样。
陆续往下翻找,还有几张照片,是王娟娥坐在学习桌旁,在伏案写着资料,一看那资料的题目,竟然也是科研成果资料。
但是照片背景处,站着一个人,猥琐而又贼溜溜盯着王娟娥和叶剑之。
“涛哥你看后边,就是林教授,他贼溜溜的,明显就是非常迫切觊觎人家,而且时刻监督跟踪,为窃取踩点儿也好趁机下家伙,真是坏透了。”
李涛校长默默看向背影,“的确是,看那个神态表情贼溜溜的,太不自然了。”
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是也能看的清晰,
一张张往后翻页,
李涛越看越激动,
最后实在忍不住,猛然一拍茶几。
上面的茶水都给洒出来,“林教授简直是太可恶了,真是欺人太甚,你放心吧晓妆,为这件事的拨乱反正,这些都是我一个电话的事。”
晓妆一听,惴惴不安。
“这涉及面很广,而且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你确定能有那么简单?”
李涛校长嘴角一扯,一笑,“对于别人来讲难比登天,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太容易,”
“因为你是京城大学的校长,就会给涛哥你面子?”晓妆眨巴着杏眼,问的认真。
李涛校长整理了一下上衣衣角,
他平静说道:“你知道,我过去被学校公派留学过好几年,我的恩师一直是这些专利的过审者负责人,所以你放心,证据确凿,很快就能改过来。”
“啊?这么好?”晓妆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肯定。
“放心吧晓妆,对于我来讲这件事至少不难,我这就走,去校长室发个电报,反正你就别管了。”
“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晓妆看了眼床上刚熟睡的宝儿,又看了一眼李涛校长。
李涛校长打量了下早就换好了外出衣服的晓妆。
她披肩发自然散落在肩头,眼眸亮泽,满脸粉润,而且唇瓣周围留有他的杰作——那就是被他胡子给扎的更是粉润通透。
看到这一点,李涛校长内心便是一颤。
他轻松一笑,“行啊,你完全可以一起跟我去,反正,我们快去快回,不然宝儿一会儿会醒来哭闹。”
校长室。
李涛校长翻拍着照片,还有编辑着诉求书,都给自己在国外的恩师传送着。
晓妆内心忐忑不安。
李涛校长则是神情淡定,把刚冲洗好的照片都统统放进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这些东西,要给那边邮寄过去。”
“那会不会用很久,”晓妆忐忑。
“当然用很久,但是一个多星期也差不多就能收到了,所以这件事,至少一周多不超过去两周,就能彻底完成手续。”
几分钟后,电话铃忽然响起来了清脆悦耳声。
李涛校长表情一凝,“应该是恩师的电话,”
随着晓妆点点头,赶紧撤后几步,她担心自己距离人家凑得很近,会影响他大脑组织语言的精准贴切度。
李涛校长则是拿起来听筒,全程用英文交流很流利,把事情又给从头到尾口述交代了一遍,而且把关键的几张举证照片,彻底描述了一遍。
撂稳了电话,晓妆凑过来,羡慕佩服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男人。
果然,不足半小时便接到了那边的回信。
“今收到李涛校长的诉求电报,目前名字已更正,等到证据照片收到后,立刻邮寄过去正式的证书。”
最后署名:一串英文名字。
“啊?果然这么快?”
晓妆欣喜看向李涛校长,有拥抱她的冲动,可是,她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她才放心一头扑进了涛哥的怀里。
“好了好了,一切都妥了,”
在校长室的窗户处,李涛校长朝着外面的天空直抒胸臆。
可在不经意间,瞬间看到了楼下,有王娟娥的身影,他赶紧招呼晓妆,“喂大宝,我怎么看到了王娟娥?”
“啊?”晓妆不信。
李涛校长说,“她还对着我举过网球拍子,我怎么会认错?”
“呃,”晓妆一个脸红。
娟娥的确是有过这么个梗,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不请自来,要是不防范,谁知是不是不良人入室抢劫?
但是,这些内心弹跳她可没有说出来。
晓妆也扒着窗户,朝楼下看去——果然是王娟娥,只见她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兜子,另一只手里举着一只棕色皮搋子。
应该是买完东西,从他们的楼下路过。
“娟娥,娟娥,”晓妆在校长室的窗户处大呼小叫,简直忘乎所以活泼像个孩子。
晓妆此刻,在李涛校长传递给她的浓浓爱意里,打散了她过去所有的郁郁寡欢。
哪怕那些不良心情已经郁结在她的内心多年,如同一张张蛛网锁着她的内心,与快乐从来根本不沾边。
可如今,她却在与涛哥短短相处的几个小时里,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又重新恢复成了十六七岁花季少女一般
——期待,鲜活,内心纯净,可画可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