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天天跑来我们天星殿蹲着干什么呢?”
“来。”
“这热馒头拿去吃,别吃你那发霉的了。”
一位身穿盔甲的天星分殿巡逻士兵。
来到大街通道侧面墙壁,夜晨蹲着的地方。
给他递过去两个热馒头一脸微笑说道。
在吃馒头的夜晨原本看见铠甲士兵向他走来,本打算跑的。
想了想还是没动。
他没想到这士兵居然是给他递馒头来。
夜晨抬头望着铠甲士兵递过来的热馒头,快速站了起来。
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嘴里不断发出啊啊之音。
单手又指着自己耳朵,做出听不见的姿势。
不断对着铠甲士兵鞠躬致谢。
“你是聋哑人?”
铠甲士兵看着夜晨,问了一句,见他一直鞠躬致谢,嘴里不断啊啊啊。
单手把夜晨扶了起来,摸了摸骨低喃道:
“才三岁吗?”
随后铠甲士兵一脸微笑望着双眼透露出感激之意的夜晨笑道:
“你以后就这个时间,来这里,只要我在巡逻,没出任务,少不了你的热馒头。”
见夜晨发出迷茫的眼神,铠甲士兵,拍了拍头盔再次开口:
“我都忘记你是聋哑人了。”
铠甲士兵对着夜晨站立飞地方指了指。
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和手中的白面馒头,张口做出吃饭的姿势。
夜晨瞬间懂了,又对着铠甲士兵不断鞠躬。
“好了,好了,几个馒头而已。”
“你都给我鞠了几十上百个躬了。”
“六岁,等你六岁,来这里觉醒天器,知道吗?”
铠甲士兵一边开口,一边比划。
直到夜晨懂了后,拍了拍他肩膀,离开了。
夜晨望着铠甲士兵离去的背影。
又低眸看了看他怀里的热馒头。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位手拿三叉戟的蓝发少年。
夜晨突然双手死死捏紧。
从此以后,
夜晨基本天天跑去天星分殿外面大街蹲着吃上了热馒头。
…
半年后。
夜晨来到天兽大陆已经快有一年了。
三个月前他再也没去天星分殿。
因为他看见那位给他热馒头的士兵,以及很多士兵。
从一座装满尸体的兽车上被抬了下来,他知道那位士兵出任务死了。
从此以后他每天夜里,在离垃圾堆不远的各处街道,拿着砍刀和野狗厮杀。
身体既然恢复的快他就往死里训练。
正好杀狗,吃肉,可以补他身体。
圆月高挂。
夜深人静。
寒风瑟瑟。
尘埃缭绕。
一处小巷之中。
夜晨不断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离几米远的一条大狼狗。
大狼狗身上有几处不是很深的刀伤。
正当夜晨吐出一口长气,紧了紧手中的砍刀,想发动攻击之时。
小巷外面又走进来一条嘶牙咧嘴的大狼狗。
“遭了…”
看见缓缓走来的另一条大狼狗,夜晨大感不妙。
身体慢慢向着墙壁退去,双眼死死盯着两只嘶牙咧嘴的大狼狗。
一座高楼之上,三道黑袍人影站立着。
带头的是一位粉发年轻女子。
女子身穿紫色纱衣裙,肌肤洁白如玉。
黑袍下的身材,前凸后翘,呈现S型。
修长的细长玉腿,精致的容颜。
薄薄的玉唇,女子宛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掉落了凡尘。
女子身后,分别站着两位气息强大的黑袍身影。
粉发女子灵动的双眼,冰冷的望着小巷中的夜晨和野狗搏杀。
她已经看了一会儿了,仿佛在看一场斗兽比赛,美眸中没有丝毫波动。
“杀…”
一声心底怒吼。
夜晨被两条大狼狗逼的无路可退,提刀而上。
两条狼狗飞扑而来,他断刀在手,对着第一只狼狗横劈而去,却被轻易躲过。
还没等他回神。
另一个狼狗,一口咬在他右腿上。
锋利的狗牙,直接把他小腿来了个对穿。
狼狗强大的力量把他拖倒在地。
狗脑袋不断甩动。
夜晨在小巷里面拖地而行,不断撞击墙壁,大街。
小小的身体,在狗嘴里宛如那无力的布娃娃一样,左右摇摆。
不过夜晨的双手却死死捏紧手中断刀。
右腿的痛,五脏六腑的痛,让他差点晕死过去。
另一只狼狗对着他再次飞扑而来,大有一口把夜晨脑袋整颗吞下之势。
后背已经在地上磨的鲜血直流。
夜晨感觉一身骨头都要被咬住他腿的那只狼狗甩的散架,五脏六腑仿佛都撞击的移了位。
夜晨嘴吐鲜血,模糊的眼睛,有闭眼的征兆。
“不能睡,睡过去就是死。”
“杀啊…”
含满鲜血的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话语。
已经模糊的双眼猛的睁开。
夜晨双瞳上抬看着向他脑袋咬来的狼狗。
双手举刀,一刀刺进了狗嘴,那狗死的不能再死。
狗血溅了他一脸,抽了抽刀,没抽出来。
应该是卡在狗脑袋骨头里面了,果断放手。
低眼看见咬住自己右腿不断甩头拖行的另一只狼狗。
夜晨双瞳布满血色咆哮嘶吼。
“劳资死也要你这畜牲陪葬。“
左脚不断疯狂蹬狗眼睛位置。
狼狗终于松了口。
躺在地上的夜晨,忍着痛快速滚动身体,向着一碗大的石头而去。
夜晨躺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离他有数米远的狼狗,嘴喷鲜血,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小声微弱开口:
“桀桀…”
“来啊,一起死。”
狼狗仿佛听懂了话一般,强劲有力的四肢绷紧,直扑而来,速度之快。
夜晨捏着石头的双手紧了又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类求生的本能,还是因为夜晨身体的原因。
在狼狗张开血盆大口,距离他一米距离时。
他弯曲的双脚,脚掌踏地,受伤的右脚不断发抖。
抱着石头的双手,撑在头顶街道上配合脚用力,直接站了起来。
此刻仿佛用上了他一辈子的力气。
夜晨直接把手中坚硬石头,送进了狗嘴里面。
他也被狼狗扑倒在地。
夜晨双手死死抵住狗嘴里面的石头。
不断往狗喉咙里面按。
见狗要离开他,夜晨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它脖子上。
右手抓住一只狗腿使劲往外扳。
左手死死顶住狗嘴里面的石头。
让他狗嘴不能合并。
夜晨此时犹如一只吊袋鼠一样。
嘴咬狗脖子。
右手扳狗腿。
左手死死抵住狗嘴里面的石头。
左腿不断使劲蹬狗肚子。
右腿无力的崔落在街道上。
他已经感觉不到右腿的知觉了。
狼狗不断借助后腿跳动。
猛烈摔打着,吊在它身上的夜晨。
不管狼狗如何摔打都无济于事,夜晨就这样一直死死吊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狼狗侧躺在小巷子的街道上,张着大大的狗嘴,眼睛泛白,身躯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此时的夜晨,咬住狼狗颈脖的嘴缓缓松开。
夜晨微张着嘴不断喷血。
他现在感觉快要死了,意识在消散,全身冰冷无比,双眼在缓缓闭上。
突然。
一道香风袭来,高楼之上看戏的粉发女子。
不知何时。
出现在了夜晨身边。
女子手中出现一枚小型玉瓶,纤纤玉手打开玉瓶盖。
玉瓶里面是独有的疗伤药液。
女子端起药液往夜晨血肉模糊的右腿伤口处倒了几滴。
又往他微张的嘴里倒了几滴。
原本即将失去意识的夜晨,突然感觉一股暖意袭来。
眼睛微微睁开,闻着一股独有的香味。
不是嘴里的药液味道,是女子身上的香味。
夜晨模糊的双眼看见一道侧面,粉发的黑袍女子转身离去。
“今日之恩,永世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