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刚才还很笃定周肆屹肯定想娶江也的颜歆沉默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我看着男人的心，也挺难捞的。”
江也就笑笑没说什么。
因为她也不清楚周肆屹怎么想的。
就顺其自然吧，走到哪算哪。
“你呢，昨晚跟姜湛谈得怎么样？”江也脸上挂着笑，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颜歆，“还行吧。”
江也，“还行是什么意思？”
颜歆，“就，先处处看呗。”
江也，“我就说吧，你之前还特肯定的跟我说你跟姜湛不可能，这不打脸来了吧。”
颜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跟周肆屹难道不是？”
“自打姜四月回国那一次聚会，我就看出来了，周肆屹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好几次我怀疑他对你有意思，你不也跟我说不可能？结果人家从大学那会儿就暗恋你了，大情种一个！”
江也笑。
看来她跟颜歆能成为好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都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谁家大情种女友不断啊。”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还记得那会儿你贼反对我跟周肆屹在一起呢。”
颜歆，“那不是看他谈过的对象太多了，怕你受伤嘛，现在看来周肆屹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以前误会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他明明不喜欢人家，为啥还要跟人家在一起？”
江也耸耸肩，“谁知道呢。”
“你都不问的啊？”颜歆好奇。
江也摇头，“不啊，我很少提到这些事儿。”
颜歆，“不是吧小江，连前任都不提，那你平时跟周肆屹都聊啥？别跟我说你们俩在一起都不聊天啊！”
江也想了想，非要她说的话她好像还真说不出来自己平时跟周肆屹独处的时候都在聊什么，反正就挺和谐的。
她敷衍地回了句：“也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睡不着的时候，江也趴在周肆屹胸膛上，想起颜歆的话就随口问了一嘴：“我突然有点好奇，你之前为什么老是经常换女朋友呀？”
小姑娘纤细的手指无聊地在他裸露着的肌肤上扣着，力道不轻不重，就像挠痒痒一样，惹得人胸口酥酥麻麻的。
周肆屹握住她手，她的手小小的，纤细柔软。
他握在手里把玩，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江也的话：“嗯…就觉得她们挺没趣的，没什么交往的欲望。”
一般听话不烦人的，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会稍微长点。
因为听话烦人，不会惹他不快。
江也哦哦了两下，语气淡淡的：“那你谈过最久的一次恋爱是多久？”
周肆屹摇了摇头，薄唇在江也纤细白嫩的小手上啄了一口，语气不咸不淡的：“不知道。”
江也：“……”
听到这话，她心里觉得有点气，抽走被周肆屹握着的手，在他胸口处拍了一下：“连自己谈过最久的恋爱都不知道，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吧？”
江也力道不重，拍在她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周肆屹非但没觉得痛，反而还笑得一脸宠溺，“我谈过最久的一次恋爱就是你了，我们的未来还那么长，我怎知是多久呢。”
江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她本以为周肆屹说得不知道，是他记不清自己谈了多久，没想到他说的不知道是这个意思。
江也一时间没接话，气氛就安静了下来。
周肆屹默了几秒，嘴角带笑，心情很好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余生。”
“就是不知道小江老师，给不给这个机会？”
男人嗓音慵懒，低沉富有磁性。
话音落下，他一个翻身，把江也推倒。
江也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着长睫毛，与他四目相对。
周肆屹刚刚的话，算不算在跟她许诺以后？
他是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吧？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的眼睛一路向下，最终落在粉嫩漂亮的红唇上。
房间里暧昧气息渐起，他慢慢靠近，直至触碰到那一抹柔软。
他举止温柔，像是得到了什么绝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情动时，江也在他耳边小声呢喃：“周肆屹，我们……”
男人食指抵住她红唇，声音蛊惑：“嘘，专心点。”
“……”江也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如果周肆屹知道江也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大概会后悔死。
这是江也第一次动了想要跟周肆屹结婚的心。
只是她那句“周肆屹，我们结婚吧”没机会说出口。
有些话是需要勇气和时机的，江也想说的时候被周肆屹打断了，等结束时，他凑在耳边问她：“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江也却没有勇气和决心再说一次了。
她长长的睫毛在漆黑的夜里扑闪了一下，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口说话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疲惫：“没什么。”
周肆屹才不信，“有事儿瞒我？”
以他的性格，江也要是不告诉他，估计又该去问颜歆她白天出去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江也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真没什么，当时我就想，叫你换个姿势。”
周肆屹：“……”
他眨巴了两下眼皮，表情有点懵。
显然是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从江也嘴里说出来的话。
小姑娘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害羞，向来都是仍由他摆布，也会配合，但很少主动。
周肆屹愣了下，最后脸上挂上了贱兮兮的笑容，趴在江也耳边问：“你想换什么姿势？”
“……”
这问题，江也被缠着问了好多遍。
搞得她都后悔说出那句话了。
活脱脱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累得要死，周肆屹神清气爽，一早就起来笑眯眯的上班去了。
到站里，有队员训练迟到，按照他以往的脾气，至少得跑五公里，然而今天却只是轻飘飘一句：“下不为例。”
迟到的人本来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毕竟周队长出了名的凶，严厉不讲情，没想到居然这么好说话！
看来，谣言不可信啊！
其他人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队长今天这是咋啦，心情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