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可惜,呼延韬没机会说出后面那一句话,只能睁着眼睛咽气了。

他死后,他的身体瞬间化成一团乌黑的血水,腹腔里是一堆黑色的碎冰硬块。

一条黑色的小蛇在脑浆里胡乱的蠕动着。

程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小黑蛇身上。

那小蛇瞬间也化成了黑水。

“哈哈,呼延韬终于死了。”陶卓煜高兴的喊出声。

其他人,也露出笑意。

陶皓庭身子一个趔趄,瞬间老了很多,身上的威武霸气也褪去不少,眼里涌出祥和之色。

这些年为了大峪,他不敢有一丝懈怠,哪怕儿孙战死沙场,他也不敢过多的去悲痛。

北雄人带给大峪的灾难一日不除,他睡觉都不安稳。

如今,北雄惨败,在他的有生之年,都没能力再来攻打大峪了。

他这一辈子的责任,算是尽到了。

今后,他要卸甲归田,安稳的过完余生。

叶霓棠扶住他,望着他满头白发,心里对他这种大公无私的老英雄充满了崇高的敬意。

她拿出一个水亮中带绿的珠子,喂进陶皓庭嘴里,“这是糖丸。”

“哈哈,”陶皓庭咬破了丸子,咀嚼几下吞了,“甜,真甜啊。”

说着,他还爱怜的拍拍叶霓棠的脑袋。

忽的,一个年轻小将,骑着马飞驰而来。

“将军,不好了,那些北雄战俘发疯了!”

众人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纷纷唤来自己的马,朝主城门那边跑。

北雄大军投降后,陶皓庭让人收缴了他们所有的兵器和物资,把他们的主将绑了关押起来。

那些妇人孩子老人们,关在他们原来的营地,派兵看守。

至于那些年轻力壮的,程暗带来的有软骨散,给他们喂下后,关在城外门口的一处山窝子里。

打算等找到真正的呼延韬后,再把战俘的事上报朝廷,让皇帝处置。

一行人出了陶家城,跑到了十里外的北雄俘虏大营。

那些北雄的妇女少年和老人,跟末世的丧尸差不多,眼神空洞乌沉,身体僵硬,行走的速度极快。

他们相互扭打在一起,抓住对方的脖子就咬,完全没了人性。

看守他们的大峪兵拿着盾牌和钢剑,满目惊恐的往后退去。

“呼延韬那个恶魔,把他们都下蛊了。”

陶卓煜恨恨的骂了一句。

叶霓棠心里也是一惊,若不是她今天发现了呼延韬的存在。

等到陶家军放松警惕,把这些北雄战俘全部放进来,他再操纵这些人攻击大峪百姓。

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沈拾凝望着那些北雄人撕咬过后,还吃起对方的血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舅公,现在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些人?”

陶皓庭又恢复了威严霸气,目光冷厉的盯着发疯的北雄人,“搬火油来给他们烧了,一个不留。”

“烧了?那么多人都烧了?”沈拾凝心中泛起怜悯。

眼前最少有五万人,他们都是北雄最可怜的奴仆。

一生的命都不由自己做主,如今成了战俘,又被呼延韬下了蛊,实在可怜。

叶霓棠淡漠出声,“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活着也是痛苦。”

这些人的症状和那些毒蜂差不多,脑子里应该有一条毒虫。

因着控制它们的呼延韬死了,才会躁动不安,导致中蛊的人失常。

唯有死才是解脱。

程暗和陶卓煜赵莽他们带着人很快搬来了火油球。

点燃后,抛过去,连着北雄人住的帐篷一起烧掉了。

听着大火中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所有人都是一脸凝重。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把所有中蛊的人烧完。

那些关在山谷里的一万多壮汉,和北雄一千多个副手小将们,倒是没有出现异常。

叶霓棠不放心,带着军医挨个的给他们检查一遍,好在都没有中蛊。

一切安宁下来,陶皓庭把这次北雄大军来犯的过程,每个人的功过,全部整理成册,送去京城。

接着就是等待朝廷对战俘的处理和各位有功之人的嘉奖了。

原本冬月二十八叶霓棠的生辰,也因着叶家兴的伤和战俘的事,草草的煮了一顿好吃的而结束。

时间一晃,到了腊月初,迎来了沈拾凝二十一岁生辰。

和北雄的战事结束,陶家大营内所有的人都闲了下来。

陶皓庭腊月初一那天就安排人准备她的生辰宴席。

同时还有不同的人,纷纷朝陶家军大营送来礼物,全部被程暗堆放在萧弑曾住过的那个独立小院子里。

只是那些礼物却没有明说是送给沈拾凝的。

安安静静在后院待着的宋芷烟越来越慌。

总觉着有不好的事发生。

至于沈拾凝自己,也感觉那些礼物来的莫名其妙。

另外,整个军营都在说傅靳旸勾结呼延韬,说他是北雄奸细,大峪的卖国贼。

她给傅靳旸辩解,却让军中将士对她也没了好脸色。

把她以往在军中积攒的威望和好感都败完了。

她只能拉着叶霓棠去关外雪原上打猎。

叶霓棠不缺狼皮狐狸毛啥的,对打猎兴趣缺缺。

带着她,在程暗几人的陪同下,进入北雄境内的高原雪山顶上去采雪莲花。

沈拾凝一路上都在说傅大哥不是奸细的话。

叶霓棠嫌弃的不想搭理她,要不是程暗把她拍下傅靳旸进北雄大营的手机视频送去了京城。

她一定拿给她看看。

“无风不起浪,光他假装中毒临阵脱逃,就不是个好东西,你趁早断了心思,别爱错了人,后悔莫及。”

“不,我相信他,他对我的好,不是假的。”

沈拾凝始终相信傅靳旸。

“那他拿走我爹的保命皮衣,又该怎么说?”

“烟姑姑不说了嘛,是她看傅靳旸伤的可怜,才心甘情愿给他的,不过,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对。”

说起这事,沈拾凝底气不足了。

傅大哥自己有一件软猬甲,怎么能要了叶叔的护命衣服。

“哪是不对?我看他就是十恶不赦,”叶霓棠懒的和她继续这个话题,“等你后天生辰过来,我就该离开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六合镇玩?”

沈拾凝虽然有点恋爱脑,但她的本质还是不错的。

她不想沈拾凝回京城亲眼去看傅靳旸叛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