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躺下,小心冻着了,”叶霓棠快走几步,把她按进被窝里,“娘亲去洗洗,一会儿就来了。”
“娘亲,你快点哦。”叶珎珎乖乖躺好,一双眼睛全黏在母亲身上。
侍女们早把热水准备好了,叶霓棠进去后,速战速决的出来了。
来到床上,叶珎珎迫不及待的钻进她怀里。
睡在床里边的叶妡颜,笑着挠挠叶珎珎的脖子窝打趣她,“不要小姨了是吧。”
“当然不是啦,”叶珎珎回身用头顶叶妡颜的心窝,“小姨,我也爱你哒。”
“哈哈,嘴真甜,”叶妡颜笑着,把她推回叶霓棠怀里,然后看着大姐,眼睛就湿润了,“大姐,我不是做梦吧,你真的回来了?”
“傻丫头,”叶霓棠搂着女儿,抬手揉揉妹妹的脑袋,从身后衣服里拿出一部手机,“这是乌托邦王子送我的手机,可以记录景像,你看,我帮你们录的爹娘。”
这是她临走前特意录的,毕竟人没有带回来,再不给她们一个念想,该有多失望。
望着手机里父母的样子,叶妡颜捂着嘴,低声哭着,“爹,娘,呜呜,我好想你们啊,你们在北荒过的好吗?”
叶霓棠见她越哭越大声,拿一块手帕递过去,“他们在北荒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窝在她怀里的叶珎珎,转过身子,趴在小姨肩头望着那手机,眼睛里也满是眷念,“娘亲,姥姥和姥爷不想我们吗?他们怎么不回来啊?”
叶霓棠浅笑道:“他们要在那里服兵役,等明年春天,娘亲带你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嗯,好。”
“大姐,谢谢你,这要让小弟看到了,他也要哭了,”
叶妡颜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父母样子,最后和所有人一样,对手机生出好奇,
“大姐,这是留影宝镜做的吗?很贵吧?”
她曾在话本子里看到,说神仙们有一种宝镜,能留下过去的影子,想看的时候,念一个咒语,宝镜就能显出神仙们想看的人和物。
“差不多吧,”叶霓棠知道这种高科技玩意解释不清,也就没有解释,“睡吧,明天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嗯,还给你。”叶妡颜不舍的把手机还了回来。
叶霓棠收起手机,抱着女儿,挨着妹妹,香香的睡去。
次日,她还未起床,叶清泓带着叶琅琅就来了。
叶妡颜献宝似的把手机拿给两人看。
两人看的热泪盈眶。
叶霓棠起来后,跟弟弟聊了起来,“爹娘他们很好,是我专门把他们留在那里的,你们不用担心。”
“大姐,谢谢你,谢谢你原谅我娘。”
叶清泓对于大姐被自己的母亲调换一事,既愤怒又羞愧,可那是他亲娘,他无法去责怨她。
“这二十年来,她到底没有亏待我,我不怨她。”
叶霓棠柔柔一笑,她相信即便是原主,也不会恨宋芷烟。
她亏欠她,可也真的疼爱过她。
她释然的话,让叶清泓心里满满的,热热的,“大姐,谢谢你,我会补偿我娘犯下的错。”
望见他眸中热泪,叶霓棠抬手捏捏他的右脸颊,“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娘们唧唧的干嘛?”
“放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厉吼,从门口传来,吓的叶清泓倒退半米远,反应过来后,挡在叶霓棠跟前,躬身行礼,“请侯爷恕罪,是我失礼,不关姐姐的事。”
同一时间,叶琅琅和叶珎珎也挡在娘亲跟前,“求外祖父恕罪,我们愿意代替娘亲受罚。”
“跪下,亲有过,谏使更,你们母亲做错了事,你们不但不去规劝,还要去包庇她,简直太缺教养,罚跪一个时辰。”
沈溦骂完,阴着脸走进来,盯着叶霓棠,眼中噙着挑衅。
两个孩子被他吓的,直接跪在地上。
叶清泓腿肚子微颤,却还是死死挡在叶霓棠跟前,怕沈溦揍他大姐。
毕竟人家是亲爹,真要打他大姐,他都没资格阻拦。
“武安侯,你是不是有大病啊,”叶霓棠终于爆发,拉开叶清泓,抱起地上俩孩子,“亲有过,谏使更,那我劝劝你,多请几个大夫看看脑子。
叶清泓他是我弟弟,我捏一下怎么了?反倒是你,整天抱着长公主在人前招摇过市,就是守礼了?”
“闭嘴,她的脚伤了,我抱她是便于她行走,”沈溦说着看向叶清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怎可有肌肤接触?”
叶霓棠直接翻了个白眼,她把孩子交给叶妡颜和叶清泓,让他们全部出去。
等人走远,她稳坐在主位上,漫不经意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以为叶霓棠要和他大吵一架的沈溦,对于她和缓的语气,有几分诧异,“你母亲想见你。”
“母亲?你说的是宋芷烟,哦不,胭脂,你的胭脂表妹,她不是在邬野关嘛,你怎么知道她要见我,你们私下还有联系?哎呀,你们可真龌龊啊,各自的儿女都这么大了还联系,一点礼都不守了?”
她一连串的奚落,让以为她服软的沈溦,气的头上冒烟,“来人,给我抓住她,掌嘴!”
“咦!不杀我了?”叶霓棠依旧气他,看着被他喊出的暗卫,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对他勾勾手指,“来,走两招。”
暗卫一脸无辜和为难,郡主,不拉奴才下水行吗?
他站着不动,叶霓棠却跑了过去,匕首毫不留情的朝沈溦刺去,同时满嘴怨气,
“我就是没教养怎么啦?这不都怨你吗?你生了我,却对我不管不顾,不然,我能被你的好表妹掉包?”
沈溦也是有功夫的人,轻轻一侧,躲开了叶霓棠攻击。
见她不依不饶,攻过来的速度加快,索性摆开架势,跟她真打了起来。
叶霓棠一边打一边吼,“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长公主,可你却嫌弃她是瘸子,明明她自己走路更有尊严,你却非要抱着她,就连她被人下蛊了,你都不管不顾,你的爱真廉价。”
“你说什么?”
沈溦陡然停了下来,亦没有避开,任由叶霓棠的匕首刺进他的胸口,他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她何时被人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