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含柔眼底流露出不满,“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跟这些人摆放在一起呢?他们不配!”
“请注意你的言辞。”叶宁严厉了表情。
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配不配。
吴含柔没想到叶宁会这样抵触她的看法。
“早晚有一天,你会同意我现在说的。”
叶宁甚至懒得跟她继续说下去,三观不同的两个人是注定成为不了朋友的。
不知道是不是吴含柔刚刚的刺激起了效果,这次排练不管是乐器队还是歌队的人,都好像是憋了一口气,不想让吴含柔看低了,效果确实比刚才要好了许多。
徐明宇和李建华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效果,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三营,营部。
顾锋接到穆文浩电话的时候,正在训练场。
“营长,有人打电话到传达室找你。”
顾锋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疑惑,等听到从话筒里传出来的穆文浩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就阴沉下来。
“顾营长,没有打扰你的工作吧?”
穆文浩语气听起来轻松,却让顾锋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有事吗?”
顾锋丝毫不怀疑穆文浩有这样的本事。
“顾营长,想要找你可真是困难,我差点儿就要把电话打去你家里了。”穆文浩故意调侃着。
“你现在不是也联系到我了。”顾锋压抑着怒意。
“只是门口传达室的电话而已,不过也不重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穆文浩颇有几分洋洋得意。
“我没有时间跟你聊天。”顾锋真是强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
穆文浩的笑声传了过来,“我知道顾营长肯定是大忙人,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你什么时候和叶宁离婚?”
顾锋周遭的气压瞬间变低。
穆文浩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这个人是最没有耐心的,如果顾营长实在舍不得,我真的不介意去和叶宁谈谈。”
顾锋的脸上覆盖上一层寒冰,想到今晚叶宁肯定是要去红海,再想到穆文浩的卑鄙,咬着牙齿说出四个字,“我会尽快。”
“顾营长这样的人自然是一诺千金,那我就再等一等。不过顾营长可一定要记得,我的耐心是真的有限的。”穆文浩说到最后阴森了声音,然后电话挂断。
顾锋收紧的手几乎快要将话筒捏碎。
穆文浩在威胁他,如果他不提出离婚的话,穆文浩就一定会用同样的办法威胁叶宁。
吕廷那边一直都没有找到有用的证据和突破口,也没有办法继续拖延时间,所以他这次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傍晚,一向准时下班的郑舒云,回到乐器队的小排练厅里,一动不动。
“不下班吗?”叶宁看的出来他们依旧沉浸在吴含柔带来的愤怒之中。
“你先走吧,我们想在加练一下。”郑舒云的态度坚定。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羞辱,被别人指着鼻子说不行呢。
叶宁又看看其他人,显然都是一样的态度。
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给大家加油之后直接离开了。
而且她今天还要去红海演出,也确实不能留下来陪他们。
不过看着一张张不服输的面孔,叶宁倒是觉得或许该感谢吴含柔了。
从文工团出来之后,叶宁先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饭,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朝着红海歌舞厅的方向走去。
她依旧是从后门进入的红海。
后台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叶宁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以往到这里只是来工作的心态,可是现在却感觉到了厌恶。
特别一想到在这里就要见到穆文浩,更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叶紫,你来了。”
蓉姐看到叶宁马上就迎了上来,这还是穆文浩办完订婚宴之后,叶宁第一次过来,蓉姐看她的眼神都是复杂的。
蓉姐是个聪明人,就算以前确实不知道穆文浩的计划,但是订婚宴办完之后,她也是明白了的。
既同情叶宁,又同情梦娇蕊。
“老板在前面,梦小姐在老板的办公室。”
不等叶宁询问,便主动说着。
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梦娇蕊是叶紫,所以只要有叶宁登台的时间,梦娇蕊肯定也在后台随时待命的。
叶宁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登台还有半个小时。
“叫梦娇蕊来我化妆间。”
吩咐一句,转身走进化妆间。
虽然现在梦娇蕊已经是穆文浩的未婚妻了,但是蓉姐并不觉得叶宁的吩咐有什么问题。
因为蓉姐很清楚,真正被穆文浩放在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片刻之后梦娇蕊便便来到了叶宁的面前。
蓉姐识趣儿的走出去并且把门关好。
梦娇蕊站在旁边,露出一张笑脸。
“叶紫,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那副讨好,谦卑的样子,跟面对穆文浩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甚至叶宁没有让她坐,她连坐下都是不敢的。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叶宁态度温和,好像就真的只是想要找个人聊聊天。
梦娇蕊脸上的肌肉有些僵,在叶宁的示意下才坐了下来。
叶宁说道:“我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在遇到穆文浩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梦娇蕊心头一颤,就算明知道叶宁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些,但却不能不回答。
“我老家在南边不是什么好地方,家里还有三个弟弟。遇到穆老板之前我就是在外面随便做点儿小生意,不值得一提的。”
叶宁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半点儿不敢怠慢。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叶宁同情的呢喃着。
梦娇蕊的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点头如捣蒜。
“所以我特别感激穆老板,如果不是穆老板,我哪里有这样的好日子。”
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心底的。
她家里的条件已经不能用贫困来形容了,一家人几乎都要靠她寄回去的钱活命。她没有任何一技之长,就只能以色侍人。每天为了卖货,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
她早就已经厌恶了那样的生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这段不堪的经历,才有了取悦男人的本事。